香靈兒呆呆地望着牀頂,心裡悲催到了極點,想她一代除妖師,而且還是繼承大統的除妖師,不過爲了尋個東西,竟然不小心穿越了。不僅把自己給搭了進去,還一覺醒來就遇到這麼一場悲劇。
啊!我到底是招你、惹你了啊!老天!我纔剛當上族長……!
怎麼就失……身了呢?!香靈兒恨死了那個風族的長老,要不是他,她現在怎麼會落到如此悽慘的境地!!
同樣赤果果的男子閉目半躺在她身旁,突然一雙狐狸眼在黑夜裡閃爍了幾下。
天色已開泛曉,香靈兒深吸了一口氣,欲起身,只是纔剛動了下,那隻橫在她腰間的手緊緊一收,將她圈了回去。
千夜絕身子一番,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香靈兒不悅皺眉,“放開!”
千夜絕一愣,回神後笑了笑,居然還是隨時揮舞着利爪的小貓?笑意在他脣邊擴散,“身爲一個暖牀丫鬟,你就是用這樣的語氣和主人說話的?”
香靈兒眉頭微皺:“什麼暖牀丫鬟。”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諷言道,“哼,就你這技術,倒貼給錢我都不會找你服務!”
該死的,她這是在故意挑釁他?
千夜絕眯了眯眼,手指撫上她的臉,輕笑着:“激將法對我沒用,不過……既然不是暖牀丫鬟,那,便是刺客!”
冷笑着吐出最後幾個字,握在她脖子間的手指一緊。香靈兒頓覺呼吸困難,猛咳起來,“唔,咳咳……”
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手指繞過他後背結印朝他脖間伸去。千夜絕全身一僵,眼底笑意變成了震驚,震驚後是疑惑的探尋。
“你是誰?”
香靈兒手指稍動,將身上僵硬的人推倒在一邊,揚脣一笑:“狂妄自大的男人是不配知道我是誰,不過,很快我就會查出你是誰,然後殺了你。”
“是嗎?”千夜絕毫不在意笑着,維持着剛纔那個姿勢,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他這懷疑的口氣頓時激起了香靈兒的怒火,她右手一聚,升起一團幽幽的光芒,“公子啊,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有些女人是不能碰的。”
“哦?”假裝疑惑翹起了尾音。
香靈兒一時氣得牙癢癢,現在身處險境的人明明是他,可爲什麼那一派散漫不經意的樣子看在她眼底,出於下風的人頓時就顛倒了過來呢?!
她晃了晃手,起身去撿衣服,入眼的零星碎片再次逼得她手指緊曲,恨不得再次撲過去直接將牀上那隻妖孽給了結了!
“櫃子邊最上面那一層。”千夜絕好心指點了一句,眯起眼好似無暇地欣賞着眼前那片大好惷光。
香靈兒低罵了句:“小人!”快速跑到櫃子前,取了最上面那一層的衣服,迅速穿好,瞧了瞧,竟發現這衣服居然是古裝?!
她回過頭,朝着牀邊走去,忽然覺得眼前一亮,定晴看去,原是白衣袍堆裡的一塊紫色玉石,她好奇的撿起來,仔細看了看。她雖然不是珠寶鑑定專家,但憑着感覺,和這玉石散發的詭異的光芒,也不難猜出它不菲的價值!
她把那玉石攥在手裡,對着牀上早已驚愕的男子眨了眨眼:“雖然過於低廉了一點,但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嘿,看在你昨晚辛勤勞苦的份上,我就不客氣了。”
“你敢!”千夜絕一向散漫的臉變了幾分色彩,眼底探究的意味變得更加濃厚,那東西跟在自己身上好久都沒發過光,如今竟在她手裡泛出了紫光?!
這個女人……剛纔她使用玄術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迄今爲止,他也只在一個女人身上見識過那種術士,難道這兩個人有什麼淵源嗎?
千夜絕那副探尋之色,香靈兒恍若未卷,反而笑得花枝招展,得意地揚起手裡玉石,挑釁意味十足地說道:“你說我敢不敢?嘿,美男公子,我們後、會、無、期!”
眼看那道白色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裡,千夜絕才從牀上慢慢走下來。
一道黑色影子從空中閃落下,恭敬跪在千夜絕身側不遠處。“主人,是否要追?”
千夜絕擡了擡手,哼笑了一聲,“想要逃出離墓宮,她還沒那個本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