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開張的好日子,自然要熱鬧喜慶。
樑玉沅返回桌案邊,提筆便開始寫帖子。
不多時,樑玉沅將寫好的帖子放在桌案上,轉眸望着沐琴吩咐道:“這些帖子上,都是一些與我私交甚篤的朋友,有的你也見過,你親自將這些帖子送上,屆時,盛世紅妝開業的時候,也好擺酒席,宴請他們。”
沐琴點頭,她將帖子細細看過一遍,也都記在了心裡。
晚間的時候,樑博才得知卓家竟然都選好了鋪子,馬上就要開業了。
書房內,樑博將手中的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怒目等着劉全斥問道:“爲什麼不阻止卓家!卓家明明已經山窮水盡了,爲何還能開鋪子做生意!”
劉全亦是滿臉愁容,他退後幾步,恭聲道:“老爺,這件事前幾日老奴向您稟報過……”
只是前幾日,又是樑玉顏禁足,又是趙氏發病,更重要的,是樑家的多處鋪面都出現了很多問題。
樑博應接不暇,自然也就無心聽劉全的話。
樑博覆手站在那裡,滿臉陰沉之色。
“前段時間,不是讓你們一直給他們施加壓力麼!不是讓你們阻止卓家那個老頭子和那個病秧子嗎?爲什麼還有今天的事情?”樑博陰沉的望着劉全,仿若下一秒就要捏死劉全。
劉全搖了搖頭,滿臉無奈之色。
“老爺,自從聖上出言免了卓家的罪責,如今卓家生意的路子越來越好,以前老奴找得那些故意爲難卓家的人,現在他們不僅不去卓家鬧事,有的甚至還和卓家開始有了生意的往來!”
樑博聽得面色陰鬱,雙手更是握的咯吱作響。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樑博咬牙道。
“而且,老奴還聽說……”劉全有些不太敢說下去,樑博陰着臉,劉全考慮再三,才遲疑出聲道:“卓青逸他們開的第一間鋪子,做的那是胭脂水粉的生意。”
樑博蔑視一笑,嘲諷說道:“卓家本就是以胭脂水粉
起家,如今落魄又重新開始,自然還是做老本行!”
劉全猶豫幾分又道:“他們所賣的乃是……乃是大小姐親自調配的胭脂,名爲盛世紅妝,想必老爺也清楚。”
果然,當樑博聽到這個消息後,一腳就踹翻了腳邊的案几。
“這個逆子!小畜生!”樑博簡直是恨極了樑玉沅,爲什麼樑玉沅事事都要跟他做對!他纔是樑玉沅的父親!
“白眼狼!果真是個不要臉的白眼狼!”樑博怒氣哼哼的罵道,他恨不得立馬去掐死那個樑玉沅!他樑博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女兒!
劉全見樑博怒氣滔天,自然也不敢在說下去。
考慮了一會兒,他真撿一些短的話說道:“鋪子在五日後開張,到時,大小姐也會觀禮,老爺,您看,我們是不是也備一些薄禮……”
“備什麼?不備!”樑博一心想要得到卓家的祖宅和卓家的調配胭脂的秘方,他暗中刁難了卓家幾年也未曾得到,眼看卓家已經快要活不下去,現在卓家突然就好了起來!還開始做生意!
樑博簡直快氣炸了肺,他踹翻了案几又踹翻了幾個書架,仍自不解氣!
“給我將那個賤人軟禁起來!她想去觀禮!休想!休想!”
聞言,劉全卻是一臉爲難之色。
“老爺……您忘了麼?老夫人的解藥還在大小姐那裡,而且大小姐現在的身份乃是郡主身份,老奴再不敢擅自攔大小姐了。”
劉全說的是實話,趙氏那裡需要樑玉沅解救,而她如今的身份,更是明擺着,樑家的人不能動她。
“好!好得很!”樑博咬牙切齒,完全沒有一絲爲人父的模樣,他心中只是覺被樑玉沅處處跟自己作對!還不如死了的好!
“賤人!逆子!”
聽着樑博罵人的話,劉全低着頭,也不多言。
“胡四呢?找到了嗎?”樑博忽然問道。
劉全沈着臉搖頭:“胡四自從離開了卓家,便一直沒有消息,老奴也派人到
處找他,但是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說完,劉全試探着道:“老爺,您說,那胡四是不是偷跑了?又或者他死了?”
樑博面色陰沉無比,他冷笑一聲道:“若是死了倒還省的麻煩!但是就怕他沒死!”
劉全也暗暗點頭。
“劉全那裡你在派些人出去找,至於卓家那裡!哼!他們不是想開鋪子重振卓家麼!那我便給他們送個大禮!我到要看看,有我樑博在一天!他卓家如何做生意!如何在這商家的圈中混出來!”
“老奴明日便去讓人準備禮物。”劉全道。
言罷,劉全又遲疑一會兒道:“老爺,那大小姐那裡……”
樑博深吸幾口氣,這才道:“由着她!若是她還不交出解藥!那便別怪我這做父親的做的絕情!什麼郡主!呵,她也得有那個命!近日朝中不是來了兩個別國使者求親的麼!我聽聞有一個乃是西蒙,朝中沒有適齡婚配的女子,自然要從各個官家小姐裡挑選!若是那賤人還是如此忤逆我,我也只能將她嫁到西蒙了!”
劉全一驚,西蒙,乃是御國西邊的遊牧民族,那裡民風彪悍,且男子都是身形高大者且力大無窮,但是要說西蒙什麼最爲著名,那便是折磨女人的手段最出名。
據聞,西蒙那裡陽盛陰衰,女子可多嫁也可多生育,意思就是,一個女子可以供多個男人享用!御國每年都會送給西蒙一些女子,但是那些都是戴罪之身,有的更是官妓。
如今,西蒙忽然求親,雖說是給西蒙的皇室求親,但恐怕當今聖上也不會輕易答應。
不說如今御國皇室中沒有適齡的公主,就算有,皇帝也不會將公主嫁到那種腌臢的地方。
劉全望了一眼樑博,只見他眉眼間滿是陰毒之色,顯然此話說的是真的。
劉全兀自搖搖頭,心中嘆息,虎毒尚不食子,可是看樑博的樣子,顯是恨極了樑玉沅,要將她置於死地。
“老奴明白。”最後,劉全嘆息着躬身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