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激動之下一把扯住皇帝的前襟,雙目圓睜,面帶戾色怒道:“詔書呢?立太子的詔書!”
皇帝對太子已失望至極,被太子劇烈的扯動之下,皇帝只覺全身劇痛,喉嚨堵得一時間只張着嘴巴“嗬嗬”的發着嘶啞的叫聲,不能說話。
“我要詔書!我要當皇帝!我纔是御國的皇帝!”
太子瘋狂舉動之下,皇帝一時之間呼吸困難,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
太子面色一呆,雙手鬆開,皇帝直挺挺的跌再牀上,昏死過去。
“父皇,父皇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太子呆愣的面色漸漸變得陰沉無比,他眼帶恨意的盯着牀榻上的皇帝,一步一步的接近牀榻。
“爲何還不動手?”
忽然間,一個森然的聲音響徹在室內。
太子蒼白的面色一驚,一轉臉,就見一個穿着太監服的男子正如鬼魅一般,站在太子身後。
“你來做什麼?”太子一時間心中驚慌無比,轉臉怒瞪着來人罵道。
“哼!”這人顯然不怕太子,他接近太子,擡眼望了一眼牀榻上昏迷的皇帝,又轉眸望向太子,陰沉道:“外面那些人很快就會發現這裡,你若在不動手,怕是以後再無機會!”
太子心中一驚,面色卻仍在糾結。
這人見太子如此,也不自己動手,只是冷聲冷語的在刺激太子。
“怎麼?不敢?”
太子陰沉着臉頰,身子都在晃動顫抖,也不說話。
“你若不敢,那你活該成爲廢太子!”這人惡劣的彎脣鄙夷道:“外面那些人我可以阻擋一時,你若在拖,到最後,我也幫不了你,到時候,你成了廢太子,就連我家主子也不會幫你的!”
太子雖然昏庸,卻也不傻。
聞言,他擡起冷硬的眉宇咬牙恨恨道:“你們幫我,不也是爲了御國的江山?”
“但你若不同意同我們合作,別說是江山,你只能到陰曹地府!”
太子陰沉着臉色,沉默下去。
皇帝說可保自己一生平安,可是皇帝的位位置本是自己的,這御國的江山本來就該是他劉景玄的!憑什
麼要給那個瘸子?
這人冷眼看着太子兀自掙扎,心中暗自冷笑。
太子面色陰沉無比,他一步一步接近牀榻,直到身體的整個陰影全部覆蓋了牀榻上昏迷的皇帝后,雙目泛着陰森的冷光,然後他緩緩伸出,朝着昏迷的皇帝伸過去。
彼時,清平王府。
劉景修拿到影門密報,看後,他俊美面容陰沉恐怖,豁然轉身對着身後無心個吩咐道:“去影門召集所有人隨我進宮!”
無心一驚,然後她轉眸望向跪在身前的無影。
劉景修腳步忽然又停住,轉眸對着無影吩咐道:“你們留下保護王妃。”
“王爺,王府有無情和無名,屬下還是……”
不待無心說完,劉景修沉冷的看着無心,無心不敢在說話,只能垂首。
無心不知劉景修看到了消息,竟要進宮,一時擔心不已。
待劉景修走,無心快步走到無影身邊,焦急問道:“無影,宮中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無影面色亦是沉沉,他到:“宮中出現一批西蒙影衛。”頓了頓他又道:“或者不是一批。”
無心瞬間睜大眼眸,不可置信道:“御國皇宮內?”
無影點頭。
其實這件事,無影之前在救樑玉心的時候,已經稟報過劉景修,只是無影沒有想到,御國皇宮內竟然不止有一個西蒙的影門,皇宮內竟是進了許多西蒙人,這也是無影爲何會如此焦急趕回來稟報的原因。
待樑玉沅和香荷趕回王府,才知劉景修因爲影門的急事離開了王府。
樑玉沅細問無影后,這才知道皇宮內情形。
樑玉沅心中擔憂劉景修,卻也無法。
雖然不知宮中局勢如何,但是看太子如此囂張,太子此番必然不會放過卓家和她。
沉思之後,樑玉沅先是吩咐無影去丞相府,讓他將此事全部稟報杜經綸。
不管誰坐上皇帝的位置,太子是絕對不可以。
杜經綸爲人正直,權利又大,朝中局勢一直是杜經綸和杜任重一直把持,不管如何,樑玉沅相信,杜經綸一定會幫劉景修打壓太子。
只是,樑玉沅沒
有料到,杜經綸會是皇帝的皇子,而皇帝又寫下那樣的帝位詔書。
無影離開後,樑玉沅轉身,對無心吩咐道:“快備馬車,我們去王府。”
同一時間,皇宮內,泰安殿.。
太子雙手顫巍巍的伸手掐住皇帝的脖頸,然後雙手緩緩用力狠狠的掐住皇帝的脖頸。
呼吸驟然變得窒息困難,皇帝竟是緩緩轉醒,當看到太子面色陰沉猙獰的狠狠掐着自己的脖子,皇帝立時睜大眼眸,不可置信的死死瞪着太子,雙手開始掙扎。
“你,你要殺朕……”
皇帝嘶啞着出聲,眼底滿是震驚和痛恨。
太子見皇帝醒來,掐着皇帝的手驟然加大力氣。
“父皇!你去死吧!你死了,皇位就是我的!你不是不給我詔書麼?我不看了!等你死了!我便坐上皇位!御國的天下就是我的!”
皇帝呼吸越來越困難,一雙眼睛大睜着,滿眼不可置信和痛色的死死瞪着太子。
“你去死吧!去死吧!”
太子手下動作越來越大,皇帝掙扎的雙手死死扣緊了太子的衣衫,漸漸的,皇帝的瞳孔微散沒有了色彩,雙手也漸漸無力的鬆開太子的衣衫。
“父皇,我纔是太子!只有我能當御國將來的皇帝!”
太子已經紅了眼,失了理智。
直到皇帝的手無力的垂下,大睜着雙眼死不瞑目,太子依然死死的掐着皇帝的脖子,嘴裡唸叨着自己纔是御國的皇帝!
“他已經死了。”
身後那人陰測測出聲,聲音裡似乎還帶着一絲愉悅的氣息。
忽然的聲音震醒了太子的神智。
皇帝雙目圓睜,嘴巴大張,已然沒了呼吸。
顯然皇帝已經死去,且死不瞑目!
太子瞬間鬆開雙手,腳下一個趔趄,跌跌撞撞的向後急退幾步,滿眼震驚的望着牀榻上死不瞑目的皇帝。
“太子殿下,你已經殺了他。”這人緩緩出聲,言罷,他忽然哦了一聲又道:“不是,如今,屬下應該稱您爲皇上。”
言罷,這人撩開衣襬,跪了下去,拱手恭敬道:“屬下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