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們該拜堂了,不要讓咱們的爹孃擔心。”唐寅伸手握住唐怡的手,那力道有些重,重的讓唐怡有些疼。
可是再疼,哪裡比得上心裡的疼?
唐怡的目光落在容瑾身上,而容瑾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他只是時不時的咳嗽,偶爾和身邊那個丫鬟說話。
“呵呵……”唐怡自嘲的低聲笑了笑。
“原來我還比不過一個低賤的下人。”這一刻,唐怡心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意,全部都落在容瑾和沐琴身上。
唐怡目光變冷,然後她回頭看向唐寅。
唐寅正充滿警告的盯着她。
唐怡冷冷彎脣,然後再次蓋上了蓋頭。
唐寅對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喜婆道:“繼續吧。”
喜婆回過神,忙點頭應答。
唐國公和唐國公夫人提着心,仍然擔憂着。
“一拜天地。”
唐怡彎腰,蓋頭下的面色冷的可怕。
容瑾,這都是你逼我的,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永遠別想得到!
“二拜高堂!”
容瑾,你不選我就罷了,竟然還選了一個低賤的下人,那賤人更是樑玉沅的人!你是在望梅止渴麼?哈哈!
“夫妻對拜!”
容瑾,容瑾,我唐怡今日所受的罪,都是因你而起!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我會讓你痛不欲生!
“送入洞房!”
喜樂再次吹打起來,唐寅牽着唐怡朝着喜房走。
唐怡的心被仇恨沾滿,她怨毒的想,該是時候好還籌劃該如何報復那些對不起她的人了!她一定會讓容瑾後悔的。
婚禮禮節行完,接下來便該是新郎敬酒的時候了。
不遠處的圓木桌前,樑玉沅和劉景修坐在那裡,樑玉沅的眸光淡淡的,微微起脣道:“你說,唐怡會不會報復?”
劉景修轉眸望向樑玉沅,只見樑玉沅朝着容瑾和沐琴的方向望了一眼。
“我擔心容瑾和沐琴,唐怡剛纔那一眼,很可怕。”樑玉沅蹙眉,說道。
劉景修的手放在桌子下面,聞言,他握着樑玉沅的手輕輕的捏了捏,然後說:“丫頭,我還是第一
次聽到你害怕別人。”
樑玉沅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劉景修:“因爲,沐琴是我妹妹啊,我很擔心,依着唐怡的心性,會對沐琴不利。”
“我答應你,會讓人暗中保護容瑾和沐琴的。”想了想,劉景修又道:“容瑾也是我的朋友。”
廳堂內聲音嘈雜,他們二人說話的聲音也極小,他們頭挨着頭,發出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說話聲音。
“看得出來,容瑾對沐琴有些特別。”
樑玉沅一怔:“特別麼?”她怎麼沒有看出來?
不過,沐琴對容瑾是真的無微不至的在照顧,而容瑾,對沐琴似乎也時不時的會露出笑顏。
“王爺,王妃,你們看而真是恩愛的緊呢。”
二人說話間,突然一個突兀又酸溜溜的聲音插進來。
只見那人依舊一身大紅長衫,桃花眼微挑,盯着他們二人:“嘖嘖,你們也顧忌一下場合,這裡可是唐國公府呢,你們也太大膽了吧。”
是個人都聽出來,司雪衣這就話,帶着濃濃的酸意。
“王妃!”
沐琴和容瑾也緩步走過來,待望見樑玉沅和劉景修,扶着容瑾坐下後,忙過來福身行禮道:“奴婢見過王爺,王妃。”
劉景修淡淡的點了點頭,對於樑玉沅以外的女人,劉景修甚至是懶得投遞一個淡漠的目光。
“王妃,奴婢方纔見着您,就想過來給您請安的。不過,剛纔人太多了,還請您恕罪。”沐琴眼睛微微紅着,說道。
樑玉沅抿脣微微搖頭,關心問道:“在容府如何?”
沐琴聽着忙重重點頭道:“容公子待奴婢很好的。”說完,沐琴又紅着眼睛兀自笑了笑。
“嘖嘖,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怎麼哪裡都是一對一對的?”司雪衣打開摺扇,邊搖扇子邊酸溜溜的奇道。
沐琴面頰立時紅了,她連忙出聲解釋道:“司世子,您誤會了,奴婢只是容公子的丫頭。”
司雪衣自然不信,他擡眼對着坐在那裡的容瑾挑眉道:“你說呢?容公子?”
沐琴面色漲紅的厲害。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容瑾,更加不會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沐琴只是希望可以
在容瑾身子不好的這段時間,好好照顧他,僅此而已。
“我倒是奇怪,你身邊的佳人呢?”容瑾沒有反駁,也沒有回答,直接轉移了話題。
沐琴提着心微微鬆了一些,卻也掩不住心頭的失落。
眼看他們幾人在這裡聊天,沐琴自覺的退到後面,和一直對自己擠眉弄眼的香荷站在一起。
“死丫頭,我以爲你看不到我呢!”香荷拉着沐琴嘆道。
沐琴連忙搖頭,二人許久不見,就開始小聲敘起舊來。
而桌子這邊,因爲這裡是個比較偏僻的位置,一時間,倒是也沒人會特意注意這邊。
容瑾剛說完,就咳嗽幾聲。
司雪衣聽後,立時忿忿的望向樑玉沅。
“都是因爲你!”司雪衣咬牙道:“你究竟對她說了什麼?她爲何寧肯隔着門跟我說話,也不願意見我?”
劉景修涼涼的帶着一絲威脅的目光看向司雪衣。
司雪衣嘴角抽了抽。
樑玉沅想了想,既然柳芳菲願意與司雪衣說話,那就表明,她的心中有司雪衣。
而她不願意面對司雪衣,想來,是怕司雪衣看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吧。
柳芳菲本就是個心細敏感的人。
想到這裡,樑玉沅緩緩說道:“若你連這點耐心都沒有,不如快些離開,從此不要在去糾纏她。”
司雪衣咬牙瞪着樑玉沅嗎,重重說道:“不可能!”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煩心?”樑玉沅淡淡道。
司雪衣愣住了。
是啊,不管柳芳菲見不見自己,他總是要想方設法的去見她的。
不管她拒絕自己多少次,司雪衣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放下柳芳菲。
司雪衣拿起面前的白瓷酒杯仰頭就將杯子裡的酒水喝下,目光若有所思。
司雪衣想通之後,神色也好了一些。
“你何時回南國?”劉景修深沉如墨的目光看了一眼司雪衣,忽然低聲問道。
容瑾和樑玉沅的目光都落在司雪衣身上。
樑玉沅想,劉景修如此問了,那是不是代表,他要有動作了?而司雪衣若成了南國的王,自然是會幫助劉景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