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染重重的點頭,隨後靜靜的看着他:“我知道!”
雲崢笑了笑:“想知道我爲何要救他嗎?”看了看牀榻上的南宮齊,漫不經心的說道:“若是你想知道,我……”
“不要!”林輕染忽然開口打斷他的話,那種陌生的錯覺更濃郁了起來。
林輕染覺得,雲崢的笑容實在太過奇怪,他明明在笑,可是她卻聽見他哭泣的聲音。
剛剛他的神情還正常,可是當說着這話的時候,卻流露出一種悲傷,一種默默痛苦的悲傷。
“我不想知道,若是這讓你很痛苦,就不必說出來,除非有一天,你不會再將這些放在心上了,那就開口……”林輕染慢慢的說着。
她雖然好奇,可是比起雲崢的感受來,這一點好奇她能克服:她也有別人不知的絕望悲傷的過去,理解那種將傷口扒開,展現在別人眼前的痛。
太疼,太疼了,她通過,又怎麼忍心讓雲崢也疼呢?
“但我想告訴你,我……”雲崢的話語,被幾聲輕敲窗子的聲音給打斷。
林輕染挑了挑眉頭,正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怎麼雲王府府主子奴才都對她這窗戶感興趣?
“王爺,二皇子派來的人,已經被處理掉了。”窗外銀翼的聲音傳來。
“你將獨孤霖派來監視的人殺了?”林輕染驚駭莫名的看着雲崢,他知不知道這很容易出事的?
“嗯!”雲崢淡淡的應着,一副風情雲淡,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彷彿殺害的不是皇子身邊的貼身護衛,而是小貓小狗一般。
銀翼的聲音還在窗外不急不慢的傳來:“還有,二皇子的馬車剛剛翻了,二皇子福大命大,傷的不算太重,只不過跌斷了腿!”
相信,這些日子,斷了腿的二皇子就是再想闖昭華郡主的院子,也是心有餘力不足了。
銀翼再一次感到驚詫,他還真沒想到自家的王爺還是個醋罈子。
“你……”林輕染瞪圓了眼睛看着雲崢,他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居然對獨孤霖出手?
“不過是寒冬臘月,路面結冰,翻了馬車,與我什麼干係,就是朝廷追究起來,也查不到我身上。”雲崢垂下眼簾,緩慢的說着。
林輕染眨了眨眼睛,對雲王府的暗衛又多了一份信心,獨孤霖那人做事仔細,手下的護衛也都有着不凡的身手,而銀翼等人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獵殺了他們,這份勢力——林輕染暗自心驚。
雲崢看出林輕染的擔心,微笑着,安慰她道:“放心吧,我既然動手,就不會讓人拿到把柄,更不會讓獨孤霖有借題發揮的機會。”
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既然敢對獨孤霖動手,自然不怕他抓着自個兒的小辮子。
林輕染蹙了蹙眉頭,擔心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就是知道了,又怎麼樣?”雲崢冷冷的搖頭,陰鶩說道:“也該讓他明白,什麼人的院子是闖不得的,日後招子就會放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