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的隆重,以至於林沖都有些驚訝,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林輕染姐妹會如此大方,不由得對林輕細之前的話有些懷疑了,若是林輕染和林輕音真的巴不得除去林輕細,讓她生不如死,又怎麼會如此大方的準備這樣隆重的嫁妝?
不由得對林輕細生出不滿來,對林輕音和林輕染姐妹的識大體,倒是多了一份滿意。
憐心、憐月之前對林輕染爲林輕細準備如此隆重的嫁妝,還有些不以爲意,此時卻是明白了林輕染的心思。
也是,不管心裡再怎麼恨林輕細,但是面上卻要做的好好的,更何況外面有些流言,華家之人蠢蠢欲動,總想抓住主子的把柄,所以這時候主子隆重的準備嫁妝,就能堵住別人的嘴,還能打擊流言。
反正不管怎麼樣,林輕細的命運也不會因爲嫁妝的多少而改變,在她出手算計主子的時候,早就註定了只有悲慘二字。
主子又何樂而不爲呢?
林沖忍不住誇了林輕染幾句,就是林輕細也不得不給林輕染道謝,畢竟這些都是白花花的銀子,若是這份謝不道,沒禮貌的就是她了。
她痛恨林輕細,但是卻不得不對這份隆重的嫁妝道謝,這讓她又是高興,又是憋屈。
林輕染將她的表情看在了眼中,心中冷笑一聲:有了隆重的嫁妝,那也要她有命花纔是。
今天,她既然打算送自個兒的好父親一份“厚禮”,又怎麼會“薄待”了林輕細,畢竟比起臥牀不能動的林沖來,林輕細上跳下竄,纔是那個真正辛苦的人。
正說着話的時候,林輕音從外面來了,額頭上冒汗,顯得行色匆匆,見到林輕染時,微微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林輕染,愣過之後,問:“二妹妹,你不是去接祖母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林輕染嘆息了一口,柔聲細語的將對林沖和林輕細說得話,又說了一遍,當下聽得林輕音的臉色一變再變,甚至慌的拉住林輕染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不放心問道:“那二妹妹,你沒事吧?”
這麼一番焦急,再對比起林沖和林輕細的視而不見,親熱之態就顯了出來——這纔是親人的態度。
林輕染搖頭,寬慰林輕音:“大姐姐放心,我沒事。”用帕子幫着林輕音擦了一下額頭,柔聲:“大姐姐,你這麼急急忙忙的進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林輕染恍然大悟的說道:“看我急的,居然將這麼大的喜事給忘了。”說着喜氣洋洋地看着林沖:“父親,前幾日二妹妹得了消息,說仁和堂來了一隻千年靈芝,只是無意出購,二妹妹昨晚對我說,今日她要去接祖母,讓我去仁和堂盯着,仁和堂見我們姐妹心誠,到底願意賣給我們,相信用了之後,定然對父親的身體有好處。”
千年靈芝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價值自然更是不菲,藥用價值更是無法估量。
到了此時,林沖就是再多疑,也不好意思懷疑林輕染和林輕音的用心了,反而真的認定是林輕細挑唆的了。
林輕音和林輕染將林沖的神情看在眼裡,二人不着痕跡的對視一眼,藉口還有家事要忙,也就不理會這對父女,相互攜手,告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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