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的做法,根本就是讓他成爲東溟的笑料,帶給他無盡的恥辱。
他忍不住無聲長嘆:老天,他怎麼就遇上了這等倒黴之事。
不過現在見獨孤霖一副堅持,且胸有成竹的模樣,他也想將此事解釋爲設計,這樣他的面子也能好看些,雖然他可以肯定,他不會再要惠珍郡主了。
“來人,搜!”
惠珍郡主彷彿在這三個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必然是林輕染陷害她的,只要搜查出催情一類的東西,那麼就能證明她是被陷害的,到時候她就是受害者,輿論就會站在她這一邊,林相爺想要將她退回去,也不能。
這般一想,她飛快的轉換臉上的情緒,做出一副委屈而無辜的模樣,淚漣漣的看着林相爺:“衝哥哥,我是被陷害的,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
林輕染忍不住的被她的嗲的渾身汗毛直豎,剛剛心裡有事,還沒覺得,現在才注意到惠珍郡主對林相爺的稱呼——衝哥哥?
她一陣噁心,實在是倒人胃口,這麼肉麻的稱呼,她怎麼叫的出口?一把年紀了,怎麼雞皮疙瘩沒掉一地?
林輕染若有所思的瞄了面色冷寒的林相爺一眼:原來丞相大人喜歡這個調調,難怪她娘不得他的青睞!
惠珍郡主滿腔的希望,不過很快希望就撲滅了,搜查整個府邸的人,半個時辰之後,進來向林相爺覆命,一無所獲。
獨孤霖睜着一雙冷幽幽的目光盯着林輕染,開口道:“相爺,我和姑姑都懷疑是昭華郡主挾私報復,希望相爺准許,檢查一下她的身上可否帶了可疑的東西?”
最安全的地方,纔是最危險的地方,既然整個府邸都沒搜查到,那麼那些催情類的東西,或許被林輕染藏在了身上。
林相爺皺眉,林輕染的身份非同小可,可不只是他的女兒這麼簡單,搜查她的身子,一個弄不好那可是大事?
一個兩個都懷疑她動手腳,難道真的是她動的手腳不成?
他的目光落在林輕染的身上,像是要探尋什麼,卻見林輕染目光坦然,直直的與他對視,半點不曾避開,落在林相爺的眼裡,倒是成了理直氣壯的意思。
心中越發的對惠珍郡主和獨孤霖不滿,不過還是開口道:“小染,你看……”
這一次,林輕染倒是十分給林相爺面子,淡淡的說道:“雖然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過二殿下和惠珍郡主一口咬定是我使壞,又點名了要搜我的身,若是我不同意,倒顯得我心虛,只是讓我同意,平白就去受這份委屈,我也不甘心。”
她說着挑眉,輕輕一笑,柔軟而溫和:“不如我和兩位來個等價條件,若是在我身上搜出什麼,我願意受刑二十板子,若是沒有,兩位就一人各自消受十板子,如何?”
惠珍郡主和獨孤霖頓時都蹙緊眉頭,他們生來就是高貴子弟,什麼時候受過板子,瞧林輕染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心裡有些不穩,難道東西真的不在她身上?
不,林輕染詭計多端,說不得這只是她以退爲進的招數。
獨孤霖神色堅定,沉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