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細看着這些下人的模樣,又是氣又是怒,再見林輕染將她安置在偏廳,更是氣的吐血,只是如今林府都在林輕染姐妹的手上控制着,她也不敢與林輕染正面對上,只得按捺着心頭的不悅,僵着臉坐在偏廳。
一直到她等得茶盞都涼透了,林輕染才姍姍來遲,看着林輕細略顯僵硬的臉色,慢條斯理的笑着道:“林輕細,你可真是心急啊!”在無外人的時候,她是沒心思和林輕細演戲的,更別說叫她妹妹了,這種恨不得她早死的妹子,她可不敢要。
林輕細氣的扭皺了手中的帕子,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面上卻帶着楚楚可憐的微笑:“貴人召喚,不敢怠慢,郡主若是還有事,輕細等着就是了。”叫你猖狂,今天就讓你有去無回。
林輕染自然將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看在眼裡,然後不以爲意的打量起林輕細。
這一打量,就讓林輕染生出了一絲驚豔來,要說胭脂花粉的確是個好東西,林輕細臉上的瑕疵被遮掩的乾淨,而且今日她挽着高高的雲鬢,帶着一套翡翠頭面,細細的珠玉微垂,透着一股沉靜的味道,珍珠白的耳釘,在晶瑩的肌膚間尤爲動人。一身淺白漸漸染綠的翡翠裙,腰束金線繡緞,盈盈一握襯出婀娜身段,裙角墜着一片片細碎水晶珠綴出的粉色荷花,外披一層白色輕紗,眉心一點翠玉墜子,雅緻嬌貴又沉靜從容,顧盼之間,卻見一分清水出芙蓉的嬌柔。
這身妝扮顯然是花了心思,雖然隆重,卻素淨清雅,絕不會落人口舌。
林輕染似笑非笑的說道:“果真是好顏色,若不是我曾親眼見過你毀掉的容顏,此番也要心折了。”
林輕細的眼中閃過一道惱怒之色,她雖然得了妙方,能掩蓋住面上的瑕疵,可毀掉的容顏卻是她心中永恆的痛,林輕染是拿刀子剜她的心啊,心中已經恨不得抓花林輕染的臉,面上卻是忍氣吞聲的道:“殘破容顏不值一提,郡主纔是色比天下,引得無數男兒折腰。”
知琴眼中閃過一道怒色,手緊握了一下,見林輕染面色如常,也就忍了下來。
她居然還敢譏諷自己以色聞名,不安於室啊。
林輕染絲毫不以爲意,只當聽不出她的嘲諷,不過對於牙尖嘴利之人,若是不加以懲罰,豈不是太助長對方的氣勢了。
所以林輕染當下扶額道:“頭怎麼又痛了?怕是昨夜受了寒氣,今日起牀,這腦袋昏沉沉的。”擡眼看了林輕細一眼,笑道:“看來還是讓人遞個信進宮,爲我請罪,今兒個我就不進宮了,若是將病氣過給貴人,豈不是該死?”
林輕細聽林輕染不進宮了,當下就眼露焦急,先不說她急於將婚禮過了明路,更急一切安排好了,若是林輕染不肯進宮,那就是白忙一場,下次再等這樣的好機會,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
林輕細咬着脣,忍着屈辱,當下站起身子,卑微的給林輕染行禮:“郡主見諒,是我不知禮數,還請郡主大人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計較。”
賤人,先讓你得意一下,今兒個你給我屈辱,我一定會加倍的還回來。
“你這是做什麼?”林輕染淡淡的說道:“我這頭暈,與你何干?”隨即笑了起來:“若是有點樂子,或許我這頭暈的毛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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