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聖桀笑了,捏了捏她極具手感的臉蛋,“腦子開竅了嘛。”
織星不跟他玩笑,而是表情凝重的說,“怎麼辦,那塊水晶還有上面的石像裡!除非……”
“除非有人能再把摳出來,否則,我們有可能真的就會一直呆在這兒!”按照織星的思路,炎聖桀淡然接口,“唯一的出口如果是上面那座石像,那麼,在建成這裡之後,出口被人封死了,所有的工匠就被埋在這兒成了活祭品。這也就能很好解釋,我們這一路來看到的白骨是怎麼回事了。”
織星沮喪得垮下肩,“要真是這樣,你想不睜眼閉眼看到我,都不成了。”
與她的失望不同,炎聖桀卻不在意的一笑,“我說過,我會帶你出去的。”他聲音不大,甚至還有幾分懶洋洋的勁,但無形中散發出的威懾,就是能撫下她不安的心,有種縱觀全局的篤定。
望着他,織星一笑,重新打起精神來。
她絕不會被這點挫折擊倒,炎聖桀的女人,要的就是這個範兒!
“放心,”炎聖桀衝她一笑,完美似神祗,“這裡氧氣充足,就證明有通風口!”
“嗯,”織星目光堅信的望着他,“這裡就這麼大,我們分頭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要小心,不管發現什麼,都不要亂動。”炎聖桀不放心的叮囑着。
“知道。”
織星跟他兩人,開始分開進行地毯式的搜索,細緻到就差沒用顯微鏡去放大這裡的每一寸了。時間又過去近一個小時,兩人都是滿頭大汗,織星順着牆縫往前走,突然,她停下來,叫道,“桀,快來看這邊!”
炎聖桀眸光一凜,趕緊過去,“怎麼了?”
“你看!”織星指着牆邊說,“螞蟻!”
只見那面牆的地下,有條細細的縫隙,幾隻螞蟻悠哉的穿過,好像出入自家大門一樣方便快捷。
炎聖桀笑了,有螞蟻就好辦了!
“出口一定就在這裡!”
織星也爲之振奮,立即站起來,對着這面牆又摸又敲,“機關呢?機關在哪?”
炎聖桀沒有急着動手,而是退離開兩步,犀利的眸掃過整面牆。
這面牆上的畫,畫的是女巫背靠大海,面火堆的方向,她的右腳正跨進火堆,左腳卻踩在沙灘上。
他的眉頭不禁深深擰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下巴。水火本來相剋,如果說,面前的火是結束女巫性命的原兇,那麼,背後的水就是唯一能救她。從整幅畫來看,她是一腳走向死亡,另一腳,則仍踩着希望……
希望!
炎聖桀勾起脣畔,眸光變幻幾許,走過去,連聲招呼也沒打,一把抱起織星,將她騰空舉起。織星一個不察,突然雙腿離地,嚇得尖叫一聲,“桀!你幹嘛?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快放我下來!”
“喂,貓,看到那女人的左腳了嗎?能不能夠到?”
織星愣了下,擡起頭,看到巨大巖畫上的女人,“左腳?”
“對,左腳。”炎聖桀魅惑的聲音,滿是篤定,“機關就在那裡。”
一聽“機關”,織星霎時染亮了眸,也不去問他是怎麼發現的,只要他說那裡是,那裡就一定是!她趕緊伸手去夠,指尖卻還差幾公分,這會也是什麼都不顧了,朝身下的人說,“桀,再舉高一點!”
炎聖桀揚了揚眉,“你說的?”一笑,兩手直接托住了她的屁股,掌心的肉感,讓他好不銷魂。
織星無從理會他的小心思,伸手一點點夠到女子的左腳,在那裡摸索着,“在哪,到底在哪呢?”
汗水,順着她的臉頰滾落,手指摳着牆壁都有點疼,同時還要保持身體的平衡,身子不禁有些微微顫抖。炎聖桀心疼的一擰眉,“累了就休息一下。”
“不要!”她倔強得搖頭,又是拍又是摳的,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整面仍舊牆紋絲不動。
“該死!怎麼會沒有呢?”她氣得握起拳頭,狠狠的砸了下去!
就在這時,奇蹟發生了,那面牆,突然發出“轟隆”一聲巨響,頓時,無數的灰塵細沙落下來。
炎聖桀立即放下織星,把她帶離老遠,緊緊護在懷裡,用背擋住她。
轟隆聲持續了大約半分鐘,強勁的震動連帶地面都跟着顫。待一切恢復平靜之時,一股更爲潮溼氣息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着少許的腐臭。
兩人睜開眼睛,望着那裡。整面牆90度翻轉,現出了一條出口。裡面仍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地獄的入口,不停朝兩人招着手。
織星朝炎聖桀望了望,“要不要進?”
炎聖桀抿抿脣,眸子眯起一抹狠決,眸光直盯住那裡,“怕嗎?”
織星搖頭,果斷的說,“不怕。”
只要跟他在一起,龍潭虎穴她都敢去!要死,死在一塊,對她來說,那也是福事一件!
他笑了,低頭朝她脣上一吻,“不愧是我的貓。”
舉起火把,牽着她的手,炎聖桀率先走進那片黑暗之中。與此同時,那面牆又發出了轟隆的一聲。兩人心中一驚,回過去時,那面牆已經完全合了上。
炎聖桀嘲諷似的一笑,“還真是隻給進,不給出啊。”
他將火把高高舉起,先仔細觀察了下四周。這裡同樣是一條長廊,與外面不同的是,這裡的風明顯潮溼陰冷得很,吹在身上,會讓人不由得汗毛豎起。
“走吧。”他摟緊織星,小心的朝前走。
織星瞪大眼睛,警惕的注視着,突然問了一句,“桀,你說,會不會突然蹦出殭屍或者是幽靈什麼的?”
炎聖桀失笑,低眸瞅她一眼,“都說不讓你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了。”
“人家就是好奇嘛!”織星瞪瞪他,又盯緊前方無盡的黑暗,聲音有絲底氣不足,幽幽地說,“可我爲什麼總覺得,這裡除了我們……好像還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