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因爲和李致遠聊天,忽然卻遭遇李致遠的逼問。
她於是再沒興趣跟李致遠聊天了。
這時候,正好有人過來給李致遠敬酒。
林初夏於是就趁機說:“你們聊,我失陪一下。”
那個過來給李致遠敬酒的,只是一個小小的供貨商,李致遠並沒多大的興趣去理睬對方。
此刻見林初夏趁機想走開,他忙伸手,一把拽住了林初夏的胳膊,“初夏你別走,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林初夏皺眉,衆目睽睽之下,李致遠這樣拽着她的手,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她看向李致遠,忍着不快,輕笑問他:“你能保守我的秘密嗎?”
李致遠點頭,“能。”
林初夏狡黠一笑,“我也能!所以你別再追問了,請放開我的手!”
李致遠並沒有放手,他神情有些急切。
周麗紅正在招呼別的客人,李美珍走到她身邊,悄悄扯了下她的衣袖,“嫂子,你快看致遠!”
周麗紅順着李美珍的手指看去,看見李致遠正拽着林初夏的手臂,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麼。
她當下怒氣沖天,但因爲今晚是她老公的生日宴會,客人太多了,她不好當衆發飆。
本來她看到林初夏前來,內心就老大不高興。
但林初夏是蘇霈然帶來的,蘇霈然今晚肯出席,已經是給李家很大的面子了,她哪敢對蘇霈然帶來的女伴流露出不滿。
如今看見李致遠跟林初夏拉拉扯扯的,她越看林初夏越像狐狸精。
這狐狸精竟敢勾引她兒子,這還得了!
周麗紅疾步走向李致遠和林初夏那邊。
林初夏眼見周麗紅走過來,忙對李致遠說:“快放手,你媽來了!”
李致遠扭頭一看,果然看見他媽正氣勢洶洶朝着這邊趕來,他知道他媽不喜歡林初夏,當下趕緊放開林初夏的手。
林初夏不想跟周麗紅多做正面接觸,正想轉身走開。
周麗紅卻喊住她,“初夏,你先別走!”
林初夏只得頓住腳步。
周麗紅喊住林初夏,是想警告她,讓她離她兒子遠一點。
林初夏看向周麗紅,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地打招呼,“李太太。”
自從上次被周麗紅用包包的鉚釘給砸傷了額角,林初夏這會兒看見周麗紅,感覺就像看見了一個潑婦。
潑婦周麗紅上下打量着林初夏,覺得林初夏今晚倒是衣着高貴妝容精緻。
但她知道林初夏在林家是個沒地位的,所以仍然瞧不起她,拿眼睛斜視着她,“初夏,我們致遠是正經男人,請你離他遠一
點,好嗎?”
周麗紅用的是商量的語氣,不可謂不溫和,但聽在林初夏耳中,卻飽含着嘲諷,周麗紅這是在暗示她林初夏不是正經女人
!
林初夏淺淡一笑,不以爲意。
李致遠聽出他媽話裡的嘲諷意味,皺眉說:“媽,你難道沒有客人要招待嗎?”
“初夏也是我們的客人啊!”周麗紅繼續說,“初夏,我們致遠將來是要找個好女人的,那些交際花一樣的女人,我是不會讓
她嫁進李家的。”
林初夏看在李致遠的份上,本來是想讓着周麗紅的。
誰知道周麗紅每說一句話都帶着刺兒狠狠刺向她,令她相當不舒服,實在忍無可忍。
因此她清淺一笑,索性就利用起李致遠來,“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看你兒子好像就喜歡交際花一樣的女人!”
李致遠撫額。
“你!”周麗紅怒瞪林初夏,心想這小賤人也是個嘴上不饒人的。
“我也喜歡交際花一樣的女人!”忽然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驀地響起。
林初夏聽着那聲音,她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蘇霈然。
果然,她聽見李致遠打招呼,“蘇大少!”
周麗紅原本嘲諷的語氣,一下子變得諂媚起來,“啊,蘇總你好你好!”
蘇霈然冷冷瞥了周麗紅一眼。
他對周麗紅的印象很不好,上次在林初夏的學校,這潑婦還曾經想用包包上的鉚釘去砸蘇霈然。
蘇霈然伸出右手,親熱地搭在林初夏的肩頭上,對周麗紅說:“看來李太太並不喜歡我的女伴,不歡迎我的女伴,也就是不
歡迎我!”
周麗紅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蘇總,我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李致遠細長的眼眸掠過一絲奸侫,他微笑着對蘇霈然說:“蘇大少真誤會了,家母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他瞥了眼林初夏,語氣溫柔,“初夏,蘇大少,你們自便,我跟家母招呼別的客人去。”
蘇霈然點頭。
李致遠即刻帶着周麗紅走了開去。
他覺得有他媽在,他在林初夏面前很是丟人現眼。
現在,這邊只剩下蘇霈然摟着林初夏的肩頭站在那裡。
“那份合同的條款你忘了嗎?”蘇霈然低問。
“什麼條款?”林初夏仰頭問他。
她還真的是沒有記住合同裡的條款。
蘇霈然冷瞥她一眼,那眼神像是看着一頭蠢豬,“上次剛跟你說過,你這麼快就忘了?合同裡有一個條款是,你不準在我面
前,跟別的年輕男子過於親密!否則合同作廢!”
“我沒有!”林初夏生怕合同作廢,蘇霈然不會告訴她想要的信息,連忙澄清,“我跟李致遠只是聊聊天而已。”
蘇霈然目光森寒,“我都看見了,他拽着你的手不放,這也叫做聊聊天而已。”
林初夏眨巴着眼睛看他,“你不是吧?剛纔那麼多人衆星捧月似的圍着你說話,你忙都忙不過來,竟然還有空盯着我?”
“我哪有盯着你,是你們倆動作太明顯了,引起別人的注意。”蘇霈然沒好氣。
接着他又警告林初夏,“你犯了規,我會警告你三次,超過三次,合同自動作廢,你什麼信息也別想得到!”
林初夏磨着後槽牙罵:“變態!”
她跟別的年輕男子聊個天都不行,她只是扮演他的情婦而已,要不要這麼認真?
蘇霈然一副嚴肅臉看着她,“你再罵一次試試?罵人也是犯規的哦!”
林初夏感覺自己已被他算計到骨頭裡去了,真後悔當初沒有仔細閱讀那份坑爹的合同。
她不滿地看了眼蘇霈然放在她肩頭上的手,嫌棄說:“把你的爪子拿開!”
她不喜歡跟個討厭的人這麼親密!
“不拿開,你要在人前跟我保持親密的肢體接觸,這也是合同裡的條款之一。”他理所當然說道。
林初夏當即吐血三升,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