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想起蘇俊義還在那個打汽球的攤子前,她生怕蘇俊義被嚇到,心中焦急,飛奔着跑了回去。
等她跑到攤子前時,發現蘇俊義被幾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推倒在地上。
那幾個人還不斷地用腳踢他踩他,蘇俊義縮着脖子抱着頭,表情猶如驚弓之鳥,一副任由欺凌的模樣。
可惡,這幾個小流氓竟然欺負她的未婚夫,林初夏氣血驀地往上衝。
她拔開人羣走上前去,伸手拉起蘇俊義,像大姐姐一樣把他護在身後,隨後瞪着那幾個小流氓,怒喝:“你們幹什麼?”
爲首的小流氓染着紅頭髮,他見斜刺裡衝過來一個小美女擋在那傻子跟前,先是一愣,接着冷笑起來。
紅頭髮摸着下巴,將林初夏放肆地打量,眼睛冒着精光,他吹了一聲流氓口哨,回頭對他同夥說:“臥槽,這小美女真水靈
!”
話落,他逼近林初夏,朝林初夏身後的蘇俊義努努嘴,“那傢伙打汽球槍打歪了,打中了我的額頭。”
林初夏這才注意到,紅頭髮的額頭上,有一處地方腫得老高,確實是被玩具槍打到了。
“他不小心打中你,是他的不對,那你們幾個人把他推倒在地,還踢他踩他,這不是欺負人嗎?”
紅頭髮橫慣了,“我們就欺負他了,怎麼樣?”
“我會賠償你的,但不准你們欺負他!”林初夏像老鷹護小雞似的,把蘇俊義給保護在身後。
“那傢伙打傷我們衝哥,你賠得起嗎你?”那夥人中,一個戴着耳釘的傢伙嗤聲說。
林初夏看着額頭腫着大包的紅頭髮,“這樣吧,我陪你去醫院驗傷治療,所以醫療費用我出。”
這要求合情合理。
“哈,”紅頭髮卻笑了,他盯着林初夏,眼底閃爍獵人看見獵物的殘酷光芒,他搖搖頭,“老子不想跟你去醫院驗傷治療。”
林初夏擡眼瞥向他,“那你想怎樣?”
“目前,你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路,你陪我睡一覺!”
如此無恥的要求,讓那夥小流氓發出一陣鬨笑。
林初夏冷笑,“想睡我,你覺得你夠格嗎?第二條路呢?”
紅頭髮指了指蘇俊義,“至於第二條路,你若不陪我睡一覺,我們兄弟幾個,就要把這傢伙暴揍一頓!”
林初夏秀眉皺起,雙眸虛合起來,覷向紅頭髮,“要是我兩條路都不選呢?”
“兩條路都不選?”紅頭髮冷哼,“那你就不但要陪我睡,那小子還得捱揍。”
紅頭髮說完,周圍又發出一陣鬨笑聲。
林初夏眼睛掃了一圈,這夥小流氓一共六人。她目測這六個人都是不會功夫的。
她會跆拳道,一個人可以對付他們,但她還要保護蘇俊義,所以要擺脫這些人有些難度。
“小妹妹,考慮得怎麼樣?你選哪條路?”紅頭髮問。
林初夏沒有作聲,看上去好像在作選擇。
紅頭髮向她逼近,“我勸你選第一條路,又輕鬆又舒服。”
他這話一出,他的同夥就鬨笑起來。
這時圍觀的羣衆,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說:“你們別欺負人家小姑娘了,欺負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紅頭髮即刻瞪着剛纔說話的那小夥子,脖子一橫,怒罵:“關你丫屁事,給老子滾!不然連你一塊兒修理!”
“就是,滾蛋!敢壞我們老大的好事,我們饒不了你!”那夥人虎視眈眈看向小夥子,揮了揮拳頭。
小流氓人多勢衆,小夥子縱有見義勇爲之心,也不敢逞強,只好皺着眉走開了。
現場還有人圍觀,小流氓開始驅趕,“去去去,看什麼看,都滾開!”
攝於流氓的淫威,吃瓜羣衆全都散了開去,沒人敢再圍觀了。
這夥流氓是餘家村的地頭蛇,誰也不敢得罪他們,所以他們敢於橫行霸道。
紅頭髮回頭,重新看見林初夏,問:“考慮好了嗎?”
林初夏虛合着眼睛,脣角勾扯,微微一笑,“考慮好了。”
紅頭髮被她的笑迷惑,頓時七魂掉了六魄,忙問:“選了哪種?”
“第一種。”林初夏仍然微笑,眼底一抹狠戾稍縱即逝。
林初夏天生媚質,氣質卻是霸氣的女王範,她只需微微一笑,就已美得格外炫目。
紅頭髮盯着林初夏,一副流哈達子的模樣,他搓着手走向她,伸出爪子想去勾搭的肩頭。
就在此時,林初夏驀地靈活繞到紅頭髮身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紅頭髮一陣喜不自禁,真沒想到,這小妞還挺上道的,這麼快就跟他勾搭起來。
下一瞬,林初夏勾住他脖子的手臂卻猛地用力,紅頭髮只覺得一陣窒息,呼吸都不順暢了。他這才後知後覺驚恐起來,“你
、你特麼做什麼?”
林初夏拔下插在頭髮上的銀髮簪,抵在紅頭髮脖子的大動脈上,笑得魅惑而陰森,“現在,你還想睡我嗎?”
紅頭髮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立即就聯想到自己大動脈被刺破,失血過多而死的情形,嚇得他魂飛魄散,連連說:“不想
了,不想了。”
這時林初夏的身後,有個小流氓正打算偷襲林初夏。
蘇俊義站在林初夏的右側後方兩米處,他目光怯怯地盯着那人,看着那人攝手攝腳地走向林初夏,眸光越來越緊張。
就在那人快接近林初夏的時候。
“啊——”蘇俊義忽然像癲狂了一樣,舉起一張木頭凳子就朝那個衝過去,一下砸在那個後頸上,那人晃了兩晃,接着就暈
倒在地上去了。
林初夏略略轉身,這才知道,有人想從後面偷襲她。
同時她又狂喜欲泣,誰說蘇俊義是傻子,他明明是正常人,也懂得保護自己人。
“俊義,快到我身後來。”林初夏喊道,她生怕蘇俊義被其他小流氓挾持。
蘇俊義聽話地跑到她的身後去。
紅頭髮求饒:“妹子,我不想睡你了,你放了我成不?”
“可以,讓你的人每人自打兩下耳光道歉!”林初夏說。
她清楚地記得,那夥小流氓個個都用腳踢過蘇俊義。
道歉?
那夥小流氓面面相覷,要是當了流氓還要向人道歉,那還當什麼流氓!
他們當然都不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