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行爲,讓顧依雪又羞又惱,在他懷裡劇烈的掙扎反抗。但女人天生就處於弱勢,何況,顧依雪此時身體虛弱的厲害,她的掙扎,對陸勵陽來說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
顧依雪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被迫嚥下了他喂的粥。
顧依雪既覺得屈辱,又很是惱火,揚手就要打他。只是,她的手臂剛剛擡起來,就被陸勵陽動作利落的擒住。
他有力的手掌緊抓着她纖細的手腕,她越是掙扎,他抓的就越緊。
顧依雪有些小聰明,很少被人欺負。可她偏偏遇見了陸勵陽。如果說,她是隻狡猾的小狐狸,他就是精明的獵人。她一直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動不動就扇人巴掌的習慣可不好。陸太太要溫柔端莊才行。”陸勵陽抓着顧依雪的手臂,順勢把她扯進懷裡,兩根長指輕勾起她的下巴,語調玩味而輕佻。
“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顧依雪瞪着他,憤憤的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陸勵陽輕笑着回道,然後,重新把保溫桶內的粥倒在乾淨的碗中。
“乖乖吃飯。”
顧依雪緊咬着脣,固執的瞪着他,就是不順從。
“你可真夠倔的。”陸勵陽失笑搖頭,再次把她按倒在牀上,嘴對嘴的喂她。
如此反覆幾次,顧依雪總算是老實了,自己乖乖的喝了一碗粥。
“這才乖。”陸勵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帶着幾分寵溺。
顧依雪卻瞪着她,拳頭緊握着,手背上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十分清晰。“陸勵陽,你只會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嗎?你還算什麼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不是已經給你驗明正身了。”陸勵陽邪魅的笑,低頭在她一側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她漂亮的眼眸眨着水光,又倔強,又楚楚可憐。看的他心癢,如果不是顧依雪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吃幹抹淨。
“你無恥!”顧依雪五官精緻的小臉羞得通紅,恨恨的,從齒縫擠出幾個字。
陸勵陽深眸微斂的看着她,似有所思,波瀾不驚的俊臉,喜怒莫變。
而此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敲響,秘書推門走進來,在陸勵陽身旁停住腳步,附耳低語了幾句。
陸勵陽劍眉冷挑,然後對依雪說,“我出去一趟,你乖一點。”
顧依雪抿脣不語,他總是讓她乖一點。可她又不是他圈養的寵物。
陸勵陽離開前,吩咐護工把地面上的碎屑清理乾淨,以免顧依雪下地的時候不小心扎到腳。護工把碎裂的瓷片和灑了滿地的粥清理掉,蹲在地上用抹布擦拭地板。她打掃的倒是極認真,就是話太多了些。
“姑娘,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你被送進醫院之後,他一直守在病房裡,整整兩天不眠不休的,直到你清醒過來。”
顧依雪漂亮的眉心微蹙着,只淡漠的回了一句,“他不是我男朋友。”
顧依雪不可能因爲陸勵陽在醫院守了她兩天就感激涕零,歸根結底,她遭受這場無妄之災,還不是拜他所賜。
放在一旁牀頭櫃上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震動了幾聲,顧依雪伸手拿起手機,發現居然是自己的。
她記得她的手機被黎瑩拿走了,大概是陸勵陽幫她找了回來吧。
手機裡有十幾通未接來電,有陸勵陽打來的,還有慕邵晨打給她的。
微信裡,還有幾條語音短信,慕邵晨說:依雪,三十萬我已經轉進了你在美國讀書時的銀行賬戶,佳凝一向有口無心,她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顧依雪用手機網銀查看銀行賬戶,賬戶裡果然多了三十萬現金,正好夠她爸爸的手術費。
她有些急迫的掀開身上的被子下牀,雙腳剛着地,眼前突然發黑,好一陣的眩暈。顧依雪的雙手用力撐着牆壁,才勉強沒摔倒。
黎瑩把她困了兩天,又昏迷了兩天,顧依雪的身體虛弱的很厲害。
護士推門走進來,見她下了牀,急忙上前扶住她。“你怎麼下牀了,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各項指標都不達標,要好好調養才行。”
“死不了就行。”顧依雪不耐的推開她,手扶着牆,有些吃力的一步步向病房外走去。
顧依雪剛走出病房,就見到陸勵陽迎面走過來。
他見她出現在病房外,劍眉深蹙。這個小女人,真是沒有一刻安生的時候。
“誰允許你下牀的。”陸勵陽冷着一張俊臉,伸臂把她環進懷裡。
而顧依雪在他懷裡鬧得厲害,粉拳胡亂的捶打在他胸膛上。雖然力道不重,對於陸勵陽來說,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但他還是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像個小刺蝟一樣,滿身是刺,刺的他心疼。
“顧依雪,你鬧夠了沒有!”他微惱。再好的性子也被她磨沒了,何況,陸少本就是有脾氣的。
“放開我,我不要你管。我要去找我爸爸。”顧依雪臉色泛白,微微的氣喘。卻很固執的說道。
“你爸剛做完手術,還在重症監護室裡面監護,你現在去了也見不到他。”
顧依雪卻根本不聽他的,一定要見到顧長宏才能安心。
陸勵陽拿她沒辦法,於是,打橫把她抱起,一直抱着她,乘坐電梯,來到位於醫院11樓的心內病房。
重症監護室門外,隔着厚厚的玻璃窗,顧依雪終於見到了躺在裡面的顧長宏。他的身長插滿了冰冷的醫療器械管,仍在昏迷。
“國內心臟內科權威李教授給你爸爸做的手術,手術很成功,你不必擔心。”陸勵陽語氣平靜的說道。
顧依雪聽完,回頭看向他,“是你替我爸爸交的手術費嗎?”
“不然呢?難道是你那個前男友做好事不留名?”陸勵陽一側的劍眉挑起,語調有些輕慢。
顧依雪微抿着紅脣,扶在玻璃窗上的手掌緩緩的緊握成拳。“你不用諷刺我。”
她也知道自己去找慕邵晨借錢的行爲有夠愚蠢的。
“你覺得我是諷刺你?”陸勵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青絲劃過他乾淨修長的指間,多了幾分纏綿的味道。
“我是心疼你。”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