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忍着揍人的衝動,在秦家伺候了秦二少整整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之後,秦少揚傷好的差不多,直接去外市出差,林菲終於自由了,她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顧依雪,約她一起吃飯。
林菲喜歡吃海鮮,選的最貴的海鮮酒樓請顧依雪吃大餐。
顧依雪的胃口一般,林菲卻像是一隻餓狼一樣,風捲殘雲般的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你至於嗎?”顧依雪一臉錯愕的看着她。
“秦少揚那個二世祖可這難伺候,這一個星期,我感覺我都掉膘了,腦細胞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他要是再不康復,我恐怕要住進醫院了。”林菲提起秦少揚,就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一個大男人,居然一點兒風度都沒有,不就是被她訛了三千萬嗎,至於這麼往死裡折騰她。她燒的菜,他不是嫌鹹,就是嫌淡,給他喂水,不是說燙了就是說涼了,還要負責幫他清洗傷口和換藥。
這些林菲也就勉強接受,最主要的是爲了避免秦老爺子起疑心,兩個人晚上還要睡在同一間屋子裡,秦二少堂而皇之的一個人霸佔着大牀,她這個小女奴只有睡地板的份兒,晚上還要不時的起來幫他蓋被子,因爲秦少揚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有踢被子的惡習。
“依雪,你知道這一週我是什麼感受嗎?”林菲哭喪着臉說。
“什麼感受?”顧依雪問。
“感覺我好像養了一個兒子。”林菲無奈的說道。
顧依雪正端着果汁喝,聞言,剛吸進嘴裡的果汁差點兒沒噴出去。
“這話要是被秦少揚聽到,他非氣死不可。”顧依雪一邊咳,一邊說道。
林菲卻聳了聳肩,義憤填膺的回道,“氣死他纔好呢。”
顧依雪伸手拍了拍林菲的肩膀,安慰,“再忍忍,還有六百多天,一咬牙就過去了。”
林菲用力的咬着牙,貝齒咬的嘎吱嘎吱的響。“度日如年,度日如年啊!”林菲哀嚎着,不停的用手捶打着桌面。
秦少揚出差,她感覺B市上空的口氣都變得新鮮自由了。可這樣的自由並沒有持續太久,秦少揚就回來了。
因爲,左伊宮外孕流產,秦少揚回來當二十四孝好男友。
這可苦了林菲,她每天都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生怕秦老爺子知曉左伊宮外孕的事兒,以老爺子的脾氣,肯定又要大發雷霆,秦少揚肯定又要捱打,她還得護着他。
林菲突然感覺後背有點兒疼,上次被秦老爺子的柺棍打過之後,她至今心有餘悸。
她一面提心吊膽,另一面還要忙着兩個人的婚事。
秦少揚完全就是個甩手掌櫃,婚禮的事絲毫都不過問。理由更是冠冕堂皇,秦二少公事很忙。
新郎已經全不上心了,如果她這個新娘再不熱絡,很容易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林菲只能任勞任怨的忙着婚禮的各項事宜。
好在,現在還有婚慶公司,給她剩下了很多精力,但也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由婚慶公司完成。
林菲還是很忙。
當然,秦少揚更忙,他一邊忙着部隊裡的事情,一邊還要照顧流產的左伊,還有避開秦老爺子的耳目。
即便是試婚紗,他也是丟下左伊,勉強抽出時間的。
林菲藉機和秦少揚抱怨找茬,秦二少因爲左伊和陸勵陽糾纏不清的事正惱火,火氣一下子都發在了林菲身上。
“不是有婚慶公司?你還胡亂折騰什麼!林菲,婚禮對於你我來說不過是一場表演而已,你這麼上心,不會真的想嫁給我吧!”
林菲緊握着拳頭,如果不是看在三千萬的份兒上,她早已經一拳打在他那張欠揍的臉上了。林菲強忍了忍,忍了又忍,才慢慢的鬆開拳頭。她覺得收拾秦少揚,也不一定非要動手,動嘴也能把他氣死。
“秦少揚,我知道你女人不安分,你心裡憋屈,但是隨便找人瀉,火就有失男人風度了。”林菲雙臂環胸,一臉不屑的輕瞥他。
左伊流產的第二天還跑去陸家,顧依雪爲此傷心不已,林菲也很是惱火。在她看來,秦少揚這男人也真是挺沒用的,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看不住人,更看不住心。
“我呢,雖然是小孤女一個,沒權沒勢。但我也不是你的出氣筒。秦少揚,請你認清形勢好不好?我們雖然是僱傭關係,我拿錢做事,可不欠你什麼,再把姑奶奶惹火了,我就炒你的魷魚,再在秦爺爺面前告你一狀,你猜如果他老人家知道左伊流產的事兒,會怎麼樣?”
“威脅我?”秦少揚挑眉,他長這麼大也沒被什麼人威脅過。林菲這小女人膽子也真夠大的。
“我威脅你怎麼了!”林菲繼續有肆無恐的說。“我猜,爺爺知道你和左伊弄出過一個孩子,他不扒了你的皮纔怪呢。當然,你是他的親孫子,最多受點兒皮肉苦,但你的心肝寶貝估計就要倒黴了吧,爺爺對外人下手可不會留情……嗚……”
林菲話未說完,脖子就被人緊緊的勒住了。
秦少揚有力的手掌掐着她纖細的脖頸,眼神冰冷,冰冷之中又帶着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冷邪。
“林菲,有沒有人說過,你膽子真是挺大的。我覺得,認不清形勢的人應該是你吧。不錯,我最近心情的確很糟糕,而男人發泄的方式,可不僅僅是發脾氣,也可以在牀上。”
秦少揚說話間,目光肆意的在林菲的身上游走。林菲心底莫名的涌出一股恐懼,驚慌失措的用手抓住胸口的衣服,生怕他會亂來。
她一世的清白啊,要是毀在這個男人的手上,她可就虧大發了。
“秦少揚,你別亂來啊。”林菲忐忑的瞪着他。
秦少揚彎起脣角,溢出一抹冷然的笑,“我即便是亂來,誰還能把我怎麼着!林菲,我們之間可不僅僅是僱傭關係,我們還領了一張結婚證,你可是我老婆。”
“我們只是名義夫妻,是有協議的。”林菲氣急敗壞的說。
“協議?”秦少揚冷笑,“那種協議可是見不得光的,除非你想身敗名裂。”
林菲咬着脣,瞪着他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