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倉庫裡的武器都拿出來!”
原本蘇瑾年留在島上的武裝力量迅速組織起島上的所有有生力量,將倉庫裡各種大口徑武器拿出。
短短几分鐘間,原本安詳的海島就迅速化爲一個戰爭基地。
對於排兵佈陣,她們並不陌生。
“嘭!”
火焰在島上爆發,從遙遠的海面襲來,精準打擊。
有人拿出Rpg,卻只能茫然的四顧,她們面對的是一羣看不見的敵人。
對方的導彈依舊襲來,火焰炸射下原本佈置的所有火力武裝迅速崩潰。
不大的海島迅速變爲烈火的地獄,唯有中央區域的別墅依舊在火光中搖曳着。
“跑,快跑進裡面!”
迅速有人回過神來,呼喊着讓戰友躲進裡面避難。
但因爲之前的一輪火力打擊,原本百人的武裝部隊迅速只剩下十幾人。
來不及照顧其他,只好緊緊抓住陣地裡幾架馬克沁機槍亡命的朝別墅區域打去。
還好裡面的男僕都經過專門的訓練,在這種緊急情況下都個個強行鎮定起來,更有許多甚至親自拿起武器,同她們一起守在各個入口處。
機槍男僕,想想都帶感。
沈悸的房門口,七號懷裡揣着一把Ak47,急忙上樓敲響了他的房門。
焦急道:“小主,這邊島上可能有危險來襲,我現在帶你緊急逃離!”
她叫霍七月主人,叫沈悸自然是小主。
霍七月在經營這個海島之初,自然就考慮到了如今的情況,所以留下後手,如果不是真的大規模封鎖,她們還是可以緊急逃離的。
七號焦急的吶喊,但房裡沒有傳來一絲動靜。
正當她焦急的要闖門而進的時候,裡面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不了,我要在這裡等着蘇姐姐回來,我是不會走的!”
【小系統:廢話,這是你老情人來救你了,你還逃個屁!】
“可是小主....”
不顧門外七號的焦急吶喊,沈悸繼續道:“你不用來勸我了,我已經決定,如果你想逃那你自己去逃吧!”
隨後門後再無一絲聲音傳來。
戰士的天性是服從。
所以哪怕再有怨言,七號還是選擇了尊重他的意思。
蘇瑾年離去時曾經說過,她不在時,沈悸就是她們唯一的主人。
現在蘇瑾年沒人了,她自當聽從沈悸的命令,哪怕是讓她們陪着赴死。
雖然無奈,但也只能聽從。
於是只好抱緊手裡的槍,一屁股坐倒在他門前。
即使是死,她也要保護裡面的人到最後一刻。
.....
“怎麼樣了?”
女人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向剛從指揮室那裡旁聽退出的張助理。
“基本已經拔除島上的火力系統,據估計,島上應該也只有零散的火力武裝了。”
“好,那就命令巡航艇繼續前進,半小時後正式登島。”
“是。”
將手裡的超距望遠鏡放下,突然想起倆人第一次相見時說的話。
“一隻下水道里生長的老鼠,長的再大也見不得光!”
笑了笑,眼裡卻是殺氣四溢。
但那隻下水道里的老鼠卻偷取了她屋裡最珍貴的寶貝,甚至還將寶貝狠狠啃咬了一口!
拿起對講機,對着裡面冷酷發令道:“上島之後,雞犬不留!”
海島大別墅裡此時氣氛濃重,裡面的人個個都惴惴不安。
她們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敵人是誰,動用了什麼武器,甚至連對面有幾人都不知道。
這讓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兵很是惶恐。
蘇瑾年留在島上的武裝火力足以面對任何地下勢力的襲擊,但剛纔的進攻很明顯,沒有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勢力能輕易拿出這些。
這纔是最令人絕望的。
地下的老鼠在強大她們也不會爲此懼怕,但如果當陽光下的龐然大物真的插手進來時,一切阻擋它的必將粉碎。
無可匹敵。
這是一場必敗的戰爭。
張泉聳拉着臉,有點打不起精神。
但看到周圍一羣目光警惕,但又神色好奇的男人時,又不得苦笑一聲。
就連這些男人都不曾懼怕,自己一個女人反倒在一旁擔心這擔心那,說出來都嫌丟人。
點上一根菸,架好自己的馬克沁機槍,環顧四周,頓時一股豪邁的氣息在她胸膛迴盪。
這些嬌豔可人的男人現在可都需要她的保護,她怎麼能在這裡認慫呢!
回頭剛想吹幾句自己以往的牛逼經歷來緩解一下大家的心情,但當看到男孩子們臉上驚恐的面容時,頓時知道不妙。
分不清是分不清是rpg還是其餘的什麼,反正當她轉頭扳動機槍時,劇烈的光芒以及燃起的火焰已經將她吞沒。
而遠處,則有更多的槍炮聲響起。
“身爲一個女人居然連男人都保護不好,真失敗啊!”
被炮火吞噬前,只留下一個念頭久久不散。
一個不留....
即便是身着男僕裝的漂亮男人,也只能滿臉不甘的躺在血泊之中。
別墅裡瞬間只剩下殺戮和死亡。
七號神情驚恐的端着手裡的槍械,但畢竟沒有真正上過戰場,聽到樓下傳來的哭喊以及炮火聲失了神。
但望了眼背後,裡面偶爾有鎖鏈被拖動的聲音以及男人低沉的哭喊。
咬了咬牙,還是戰勝了心裡的恐懼沒有逃跑。
不知過了多久,門內沈悸的哭喊聲似乎漸漸停止。
而樓下時不時響起的槍響也在消停。
但她不敢放鬆警惕,反倒因爲恐懼而持槍到處站立不安。
因爲沉重的腳步聲從四方響起。
“就剩下她一個了嗎?”
女人好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憤怒的將槍舉起,但在手指間的扳指卻遲遲不敢按動。
女人似乎沒在意她手中的槍一般,氣定神閒的朝她走來,微微一笑,露出如白森森的牙齒。
“他被關押在裡面是嗎?”
女人好奇的問。
“別過來!”
她的槍始終對準着她,手指緊張的就要按下扳指。
“別緊張,我只是問你他在裡面嗎?”
他,自然指的是沈悸。
“我說了,別過來!”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看她神情一直緊繃。
張助理着急的將自己擋在霍七月面前。
霍七月皺了皺眉,也沒有反對,但聽到眼前這人翻來覆去只會說這一句,也沒了詢問的念頭,反正等她把門轟開了都一樣。
隨意的指了她一下。
七號頓時感覺不妙,就要扣動扳機,但顯然,她的動作還不夠快。
“嘣!”
她的手腕被不知道架在哪的狙擊手一槍打斷。
“啊....”
沒理會她的慘叫。
大門是以沉重的鋼材製成,按理來說很難憑藉暴力打開。
但可惜的是,七號身上就有一把鑰匙。
“彭.....”
鐵門被緩緩打開,霍七月的心頭居然奇蹟的產生一抹心動。
就如同此刻她拋下沉重的事務,冒着生命的危險來迎接少年一般。
都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