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此時的模樣,她的眼角狠狠的跳動了一下,甚至就要快壓制不住內心的暴虐。
蘇瑾年啊蘇瑾年,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沈悸此時的腦袋有些模糊,感覺到自己可能哪裡惹到了她,才讓她生氣,於是猶豫了一下,隨後臉色嬌紅的湊上前。
他要用自己的方法去平息她的怒火。
鬆垮的衣物披在身上,少年此時臉蛋燦若桃花,微微向上彎曲的睫毛向上挺翹着。
輕咬了一下嘴脣,猶豫片刻後他終於還是決定給自己“贖罪!”
“阿悸,你怎麼了?”看到少年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霍七月回過神疑惑的問道。
她感覺此時少年的眼神稍稍有些不對,但也沒有細想,在這種環境下,又被那個傢伙不知道怎麼折磨,心裡總歸是會受到一些創傷的。
聽到她的聲音,沈悸臉蛋愈發紅透。
“七月!”
沈悸注視着她輕輕叫了一聲。
“什麼事?”
霍七月如願轉過頭正視着他。
“唔...”
少年的身體化爲一絲紅影,突然撲上去來,不顧一切的吻住了她。
”甜甜的....“
被這突然的變故打擾,她滿腦子空白,只剩下這一個想法。
突然之下,霍七月根本沒有準備,就這樣被少年撲倒,兩人一起滾落,倒在柔軟白潔的鵝毛地面上。
倒是不怎麼痛。
霍七月呆呆的品嚐着其中的美味,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的滋味是如此美妙。
就當她準備進一步索取時,沈悸臉蛋紅紅的起身,臉頰如同真的被火燒過一般,紅的通透。
別過臉,回想起剛纔大膽的舉動,他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
只好強行別過頭,不去看她。
只是低聲在一邊喃喃道:“這是悸兒的賠禮,七月姐姐不要生氣好不好。”
聲音越說越低,少年的臉蛋也越別越過去,根本不敢看她一眼。
揉了揉脊背,剛纔少年那突然的一撲,雖然有鵝毛的緩衝沒有直觸地面,但依舊不好受。
哭笑不得的看着身上的少年。
無奈道:“我本來就沒有生氣。”
還不待沈悸興奮的轉過臉,又繼而假裝生氣道。
“但是你剛纔的行爲觸怒了我!”
沈悸原本紅潤的臉蛋剎那間變得蒼白,吶吶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到少年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她的內心一疼,她的少年不該是這樣的。
只好耐着性子逗弄他道,“除非....”
“除非什麼?”
沈悸如同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眼睛焦急的盯着她。
但因爲暫時性視力下降的緣故,眼神有些渙散。
“除非你再像剛纔一般再來一次!”
霍七月逗弄他道。
沈悸臉色一紅,嘴巴開合幾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真在逗弄他,還是認真的。
但他此刻內心十足缺乏安全感,看着霍七月笑吟吟的臉龐,心一橫。
閉上眼睛,主動將脣送上。
“老闆.....”
恰好此時門開了,外邊一名士兵有些尷尬的看着兩人,進去也不好,退出也不好,陷入兩難。
沈悸雖然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但耳朵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霎時間耳根子迅速泛紅,嚶一聲就躲到了她的懷裡不敢再見人。
而之前的親吻更是像蜻蜓點水一般,碰到剎那就分開。
看到這一幕,門口的士兵更加尷尬了。
要死!她好像把自家老闆給得罪了。
雖然驚詫於少年的大膽,但.....
將頭看向門口,強壓住內心的不悅,淡淡的開口問道:“什麼事?”
“那...那個..巡航艇已經補充完能量了,將軍讓我來問問我們什麼時候撤退。”
霍七月此時還坐在地上,聽到士兵的彙報,運起力氣一把抱着少年就起身。
忽然間感覺到有一絲不對。
看了眼沈悸,他此時依舊害羞的將頭埋在她懷裡,不敢露面,但身上的衣裳只是一層薄薄的薄紗,根本掩飾不住背後的春光。
門口的士兵雖然在努力的彙報消息,但一雙眼睛卻怎麼也止不住的往他身上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狠狠瞟了一眼門口那傢伙,這才讓她戀戀不捨的關上門。
隨後突然驚出一身冷汗,繞開視線後,她才發現自己幹了什麼。
在古代,這是要砍頭的。
又看了眼樓下的屍橫遍野,渾身就一哆嗦,連忙急匆匆歸隊,就怕走的晚了被人惦記。
霍七月不急不緩的起身,先帶着沈悸進入臥室擦拭了一番,將身上一些血漬以及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
隨後從洗漱間裡出來,看到少年穿着的衣裳,帶着他來到衣櫃間。
沈悸乖乖的任由她牽着手,藥物的原因令他極其缺乏安全感。
霍七月打開衣櫃,原本想找一件合適的衣服給少年穿上,畢竟這身實在不好帶出去見人。
但看到衣櫃裡清一色*趣的衣服時,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沈悸站在她旁邊,雖然看不見她的臉色,但依舊能感知到她的心情,一時間竟有些無措的拉起她的手,眼神茫然。
他突然想到了蘇瑾年,想到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受到打擊的放開拉住她的手,痛苦的後退了幾步。
原本的腦子就有些腫脹,現在一想到這些,更是要爆炸一般。
記憶裡一團糟。
霍七月感覺到手上一鬆,連忙轉頭看到一旁呆立的少年,那麼的茫然。
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滑落,可他如同沒有知覺一般,不哭不鬧,只是呆立在原地。
這讓她心裡一疼。
“怎麼了?”
心痛的將他摟進懷裡,輕聲安慰。
“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沒關係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她再也威脅不到你。”
最後幾個字講的更是冰冷無比。
沈悸也回過神來,原本藥物導致的混沌突然清醒了很多,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任由她抱住自己。
呆愣了一會,才笑道:“我沒事,就是突然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