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沒有名字嗎?”
竹瀝有些好奇的問,一雙手揉搓着他的腦袋,手感異樣的舒適。
沈悸不情不願的瞪着眼,看自己的頭頂慢慢豎起一根根呆毛,但面對她的問題,又一臉無可奈何。
只好垂頭喪氣的低下頭,握住她的手掌,寫道:“三號!”
看着這雙滑嫩的手,他不知不覺就加大了在上面書寫的力氣。
竹瀝也不在意,就這樣看着少年傻乎乎的在自己手上寫字的模樣,原本堅硬的內心也在此時漸漸心軟。
“三號?”
輕口唸出少年寫的名字,不由有些好笑,在他頭上揉搓的手力氣不由加大。
哪有人的名字是以數字代替的。
沈悸亦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她有沒有什麼不滿,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什麼。
“我不是叫你代號,是名字名字懂嗎?”
看到他這副賊兮兮的模樣,她不由重新講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要不是眼前這小傢伙還會寫字,否則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個憨憨,連個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
遲疑了一下。
沈悸繼續擡起手指寫道:“小啞巴!”
竹瀝看完他在自己手上寫的字,頓時感覺有些牙疼。
她就有這麼討人厭嗎?連個名字都不肯告訴她.....
人生第一次感覺如此挫敗。
故意板起臉,面無表情的看着少年。
“既然你這麼沒有誠意,那我看和你老闆的生意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這招對沈悸而言,屢試不爽,頓時遏住了他的三寸動脈。
聽到她這麼說,沈悸頓時焦急起來,啊啊的開口想要解釋,但很明顯,他說的竹瀝一個都聽不清。
面上仍舊假裝嚴肅,但瞄了眼少年臉上焦急的表情,頓時心頭一喜,有戲。
“你連名字都不告訴我,這場交易一定免談!”
板起臉,繼續嚴肅道。
天見可憐,她堂堂萬興集團的掌上明珠,居然有一天還要靠耍小手段才能知道人家的姓名。
說出去恐怕別人都不會信。
讓少年冷靜一些後,不急不緩的伸出自己的手掌,讓他再寫一次。
同時還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想清楚哦。”
反正都已經淪落到要靠威脅生意來要少年名字的地步,她竹某人的臉面已經丟失的一乾二淨。
剩下的再威脅幾句也不算什麼。
沈悸淚眼兮兮的擡起頭看着她,吸了吸並不存在的鼻涕,看起來可憐極了。
再加上他天生擁有的殘疾,看着眼前的少年,竹瀝感覺自己的保護欲頓時到了極點。
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抱進自己的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她也是這麼做的....
“啊...”沈悸也沒料到這個人居然如此無恥,趁着他一個不注意就將他摟入懷中。
聞着她身上女人的氣息,少年直接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這可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女人距離這麼近....
“真乖!”
竹瀝同樣聞着少年身上好聞的香味,稱讚道。
少年的身子軟軟的,有股天然的奶香味,僅僅就是這樣抱着,就讓人覺得很是舒適。
她想,今天把他從蘇瑾年那要過去後,以後肯定每天都要這樣抱着他,絕對市面上所有的抱枕都要舒適。
“啊....啊”
被她這麼一提醒,沈悸頓時從愣神中清醒回來,整個人慌張無措的就要推開她。
可她的手臂卻像鐵環一般,他根本推不開。
而且她整個人也都死重死重的,倆人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他臉上羞憤欲死,臉蛋何止是像火燒雲,都快紅到脖頸根子裡去了。
而且她身上的氣息更是讓他受不了,湊的這麼近,很奇怪好不好。
感受到懷裡的抗拒,竹瀝理都不理,只是手上的力氣驟然加大,將少年抱緊的更用力些。
慵懶道:“別動,讓我好好享受一會。”
沈悸怒氣衝衝的瞪着她,臉上氣鼓鼓的,小銀牙咬的咔咔作響,恨不得就此上去朝着她的脖頸好好咬一口。
誰讓這個壞人這麼欺負他。
想到這,他就要湊上前,對準她的肩膀好好來上一口,讓她以後再也不敢這麼欺負他。
似乎是看出了少年的意圖。
靠在他肩膀上的頭微不可見的笑了一下,手上的力氣驟然加緊。
兩個人更是緊密的貼在一起。
咬耳道:“你想幹什麼我都清楚,我想你可以試試,不過後果嘛.....”
“呼...就由蘇瑾年來替你買單了。”
吹了一口氣,看那小耳垂迅速變紅的模樣顯然讓她十分開心。
沈悸心頭一慌,原本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頓時消散,而聽到蘇瑾年的名字後更是在那邊進退不得。
他已經張開嘴巴,下一刻就要對着她的肩膀咬下,可此時卻張着嘴,一臉糾結。
還沒等他多想,要不要硬氣一回時,廁所的門,開了。
“砰!”
聲音不輕不重,但在沈悸的心裡卻如同驚雷一般響起。
“看來竹小姐很有雅興嘛!我在客廳等竹小姐半天了,也不見竹小姐歸來,這才冒然查看,抱歉了!”
嘴上說是說着抱歉,但一雙眼神裡滿是凌厲,冷冷的注視着裡面的倆人。
看到二人親密的抱在一起,她的眼裡肉眼可見的閃過一道寒光。
她的身後還跟着二號,亦是一言不發的看着裡面的二人。
見到倆人如此曖昧的在廁所中,也沒有絲毫意外。
畢竟竹瀝在圈子裡也算是聲名顯赫,是有名的浪蕩公子。
當然,這種豪門圈子裡各種消息也並不能盡聽聞,熟不知那是不是人家迫不得已的自污之舉。
但今日一看,他覺得浪蕩公子這個名頭,應該是沒有起錯的。
竹瀝絲毫沒有被抓姦在廁所的覺悟,依舊懷裡抱着少年,只是略微鬆開了些。
沈悸看到蘇瑾年到來,看到此時的模樣,也沒有害怕被責罰的覺悟。
在他看來,竹瀝是主人的貴客,而主人的貴客他有義務好好伺候。
蘇瑾年以前也是這麼教他的,所以他坦然轉頭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