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們是明目張膽的在傳....”
沈悸默默吐槽了一句,但仍舊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
彷彿被霍七月冰冷的話給傷到了。
看着少年的反應,她好像覺得還不夠,突然狠狠撈起他的頭髮,一雙漆黑的眼睛注視着他。
根本不在意沈悸眼眶中打轉的淚水。
嘲諷道:“她們不僅在傳我的老公有多好用,一句話就能乖乖的讓他跟着她們走,甚至”
她將臉貼近,一字一句道。
“最喜歡當着我的面玩!!!”
八月的天氣依舊炎熱,但此刻他卻只覺得遍體生寒。
聽着她盡情的辱罵,他內心卻似乎意料外的波瀾不驚。
任由她抓着自己的頭髮,淡淡道:“你喝醉了,你自己去洗澡吧,我先走了。”
說着推開她的身體就要離開。
可霍七月豈能令他如願。
手中力道一加,拽着他的頭髮就將他帶回。
沈悸臉上隨着她手上的力度增加,臉上泛起痛苦的表情,但一雙眼睛卻愈發明亮。
霍七月儘量不去看他的眼睛,避開。
她怕看了之後她會心軟。
藉着三分酒意,就讓她好好任性一回。
雙手插在他身子兩側,彼此之間靠的很近,近到不用低頭就能聞到少年身上散發的體香。
頓時覺得身體有些燥熱。
沈悸很美,不得不說真的很美,即使離得這麼近,依舊美的令人窒息。
她不知道今晚爲什麼會說這些傷人的話,可她知道她要令他愧疚,令他無法反抗自己。
與第一次在宴會上,親眼看着他被蘇瑾年拉入房內那次不同。
他要的愧疚不再是想讓自己掌握更多的主動,而是想讓少年離不開她....
當世界對他滿是污穢,當只有自己纔是他唯一的依靠時,他自然不會再離開她。
帶着幾分醉意,眼神愈加貪婪的看着她。
其實,那些人說的確實沒錯,她確實有病,不是撿破鞋的病,而是.....征服的病。
那些女人嘴上再怎麼詆譭,可她們心裡都清楚,她們都想.....
可恰好,有她在,所以少年是她們永遠得不到的。
所以她們只能更加努力的詆譭、辱罵,嘴上表示不屑。
而她,則在她們虛僞的不屑、辱罵中,肆無忌憚的享受他....
這能令她獲得難以言喻的快感。
可少年眼中依舊淡漠如水,不論她怎麼挑逗...
她被徹底激怒了,她將他扔上牀,撕裂衣物,站在一邊想得意洋洋的看着少年驚慌失措的模樣。
看他害羞的模樣...
可這些都沒有,少年眼中依舊平淡如水。
如同木偶人一般,不哭、不鬧、不歡喜也不憤怒....
只有寂靜。
這讓她冷靜下來,如同冷水潑頭。
看着少年的神情,莫名有種煩躁與內疚.....
她這樣和蘇瑾年那個人渣有什麼兩樣!!!
狠狠搖了搖頭,穿上衣服就要去洗個冷水澡去去酒意。
少年就這樣看着她離開,就要拉開門進浴室時。
突然開口,“蘇瑾年可比你勇敢....”
她的腳步突然頓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
“你說什麼?”
沈悸閉上眼不再理她。
而這個舉動恰恰激怒了她,雙眼頓時通紅。
上前掐住他脖子將他拎起,紅着眼怒道:“你說什麼?”
但少年如同喪失知覺一般,任由她對待。
憤怒擊穿了她的頭腦,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這種侮辱....
將他狠狠的放下,嘲諷道:“你這是還在想着她嗎?我告訴你,沒機會了。”
劇痛襲來,沈悸睜開眼,抱住她的脖頸。
看着她的身影,眼裡盡是內疚道:“對不起,我只能這樣補償你了.....”
身形一頓,但沒有多言。
......
許是好久沒有回家了,沈悸第一次對回家這麼期盼,他突然很想像小時候一般,趴在老媽肩頭訴說着他的悄悄話,打打妹妹的小報告...
按下門鈴,早知道兒子要回來的沈父沈母熱情相迎。
“爸,媽”
“爸,媽”
前一聲是沈悸喊的,後一聲則是霍七月的聲音。
沈母原本微笑着臉,但當看到沈悸後面的女人時,愣了一下。
沈悸紅着眼眶,笑道:“爸媽,我要結婚了。”
他雖然在笑,眼眶卻是紅紅的,裡面卻有晶瑩的淚珠打轉。
說不出是驚喜還是在流淚,這讓沈母愣了一下,隨後面色迅速轉冷。
沈悸是他們從小看着長大的,雖然不是親生,但知子若母,她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除了沈悸突然要結婚的關係以外,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沈悸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很不對勁。
但怎麼問沈悸他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笑着說沒事,這讓沈母很是氣悶。
對別家來說這是攀上金龜婿了,但對她而講,那是有外面的野豬堂而皇之來她這哄自己家的嫩白菜,偏偏還不能說什麼,真是氣死。
倆人只是在這待了一晚上,沈悸就匆匆離開了。
離開前沈母嚴肅的看着霍七月,警告道:“如果你不對我兒子好一點,我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也要你好看。”
霍七月滿臉微笑的應答下來,語氣誠懇認真。
見此,沈父纔上來打圓場,對着老伴道:“說什麼呢你,一把年紀了脾氣還這麼躁,咱七月一看就是那種對丈夫好的女人,是吧七月。”
霍七月點頭應到,一邊笑吟吟的發誓一輩子都會對沈悸好。
沈母見此這才放他倆離去。
“媽,再見下次再來看您!”
沈悸在車上搖搖手,喊道。
沈父雖然表現的非常不捨,但還是對自家兒子下輩子找到了一個好依靠而高興。
回頭撞了撞老伴,有些埋怨道:“剛纔這大好日子你說什麼胡話呢?別讓人家以爲悸兒她家長都是不講理的。”
沈母雖然平日裡地位低下,但一到這種關鍵大事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轉臉道:“那姓霍的女的不像是個好人,阿悸交到她手裡我不放心。”
“怎麼不像好人了,你說說。”一聽自家老伴批評自己中意的兒媳婦,頓時有些急眼。
“這小子笑的不像是個好人。”
沈母也有些不確定,畢竟這不算是個多好的理由。
果然,老伴不屑的給了她一個白眼。
這老東西就是捨不得自家兒子,淨在這挑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