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子靜沉凝片刻,想了想說道:“既然出來了我們自然要找,可也不能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你知道你二師姐去了什麼大概的地方嗎?”
沈悸:(一臉無辜)她說出去的時候你不是也在我房間嗎。
李子靜: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想了想,李子靜再次說道:“每次燈會陳國境內都會有散修擺下天梯,籍此會一會太原城的一衆英傑,併爲此設下彩頭。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只要能挺近第二關,其中有個彩頭就是能讓天機觀的弟子爲你卜上一卦,想必對他們而言,找一個人應該不難。”
說着,看了眼沈悸,示意其做決定。
“走唄!”
於是兩人起身,朝天梯擺下的軒轅臺飛去。
好在這世界的凡人大多都知道修士的存在,在這太原城中,更是凡人與修士雜居一起,對眼前這景象實在是見怪不怪了。
到了軒轅臺附近,從高處往下看去,果見那邊擺着一座高臺,下面聚着人山人海。至少有三五百人圍在那邊看熱鬧,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些大多都是未突破築基的散修,或是凡間的武者,圍在此處,看何人能得個機緣,這也算是陳國修士所剩不多的活動了。
朝臺下走去,沈悸一個練氣圓滿,雖然在其中也算的上修爲高深了,但在這麼多修煉者面前,也掀不起什麼水花。
李子靜這傢伙則更是如此,她的修爲就連沈悸都看不透,更別說能讓這一羣練氣都未圓,滿的傢伙能看出什麼。
此時臺上正有人在講解這分別突破三關後的彩頭,前面肯定已經有很多人嘗試過了,但這人一次次的講解,依舊能獲得臺下一片呼好聲。
第一關的彩頭則是長春觀煉製的指玄丹一枚,能增進二十年功力,對武者有莫大的好處;第二關就是李子靜所說的,由天機觀弟子,免費佔卜一次。而第三關,也就是最後一關,則獎勵一隻帶有鳳凰血統的靈鳥。
當然,對這帶有鳳凰血統,也別帶有太大希望,既然能拿出當彩頭,說明這血統也就那樣。但好在鳳凰的名氣確實大,許多人依舊興奮不已。
仗着修爲優勢,沈悸連忙拉着李子靜這個工具人跳上臺,佔據第一位。
臺上講解的傢伙古怪的看了眼插隊的少年,倒也沒多說什麼。
只是指了指一副棋盤和一壺酒,講解到,酒是亂神酒,喝下去後就連修士也會醉的不清,神志不清,如同醉酒一般。
而第一關就是喝下這亂神酒後,與長春觀的一名棋手下局棋,贏了就算勝出。
沈悸理所應當的示意李子靜這個工具人上場,廢話,他堂堂二十一世紀好青年,下棋勉強倒是懂一些,但真讓他和別人對壘,那還是算了吧!
湊耳到李子靜前,曖昧的說道:“喂,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只要你贏了,晚上回去哥哥可是有獎勵的哦!”
李子靜不甘示弱,反問道:“獎勵該不會是你自己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是非常失望。”
看着面前兩個狗男女若無其人的卿卿我我,長春觀那名棋手有些不耐煩了,拿起棋子在棋盤上敲了敲,示意他們還來不來,來就開始,不來就滾蛋。
雖然嘴上說着不要不要,但李子靜的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走上前,坐到對面,拿起一旁的亂神酒,一口悶下。
不得不說,李子靜這傢伙騷包是有資本的,即使是喝下了亂神酒,沒過一會,對面的那傢伙就如死了爹媽一般,一臉灰暗的退下。
直接將獎品拿下,來到第二關。
對面是一名面容清瘦的女子,看到兩人,只是抽出一張紙,淡淡道:“我這張紙是前朝留下的一張異寶,它有一樁神異,非是風流蘊藉,真情實意的文字,不能在其留下痕跡。今朝就以相思爲題,在這上面寫下一首詩詞取就算你們通過。”
李子靜瞥了瞥眉,然後伸出手:“筆來!”
當即染墨濡筆,伏案疾書。
看筆畫,她是想寫出一個雪字,可結果上頭的雨字旁剛寫出,那黑色的墨水卻完全無法滲入到紙張當中。
李子靜皺眉,又換了一個“廣”字,可結果還是一樣,一個完整的字都呈現不出,更無法在紙上留下完整的一首詩詞。
“我說了,非是情真意切的上品詩詞文意,是不能在其上留下痕跡的。”
許是怕這傢伙惱羞成怒,那女子連忙將卷軸抱在懷中,一臉警惕的看着她。
然後笑看了眼沈悸,問道:“你是否要來試一試?”
“可以嗎?畢竟第一關是李子靜破的,和他沒關係。”
“沒事,頂多就多耗費一點筆墨”清瘦女子搖了搖頭。
沈悸看了眼李子靜,有點猶豫。
詩詞他倒是想好了,無非是當一次文抄公,可真情實意......
只能寄希望於影帝級演技的代入了。
沈悸拿起筆,然後在卷軸上嘗試寫出了一個“一”字,讓他鬆了口氣。
旁邊的女子只是笑了笑,一般前幾筆卷軸都能呈現,一個“一”算不了什麼。
但緊接着,她看到沈悸握筆,那一行文字,一個個現於紙上。
——一尺深紅蒙麴塵,天生舊物不如新。
合歡桃核終堪恨,裡許元來別有人。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不知。
不僅是那清瘦女子癡癡的望着詩句說不上話,就連李子靜,也一樣神色複雜的看着少年。
“入骨相思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