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說?”
葉子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讓她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但鈴音還是苦笑着搖搖頭,不說頂多就是一死了之,可她怕是自己說了,到時候恐怕連死都難。
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眼神懇求的看着她,可就是不說話。
葉子蘇的心漸漸沉下。
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沉默片刻後轉身離去。
其實她的內心裡,也有些懼怕這件事背後的真相....
至於這個女人....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四肢都呈現出各種詭異姿勢的鈴音,冷哼了一聲,就這麼任由她躺在這。
反正修士的生命力頑強,這些傷看起來嚴重,但還遠遠威脅不到她的生命。
正好短時間內她也無法移動,這些停留在她身體上的痛苦就算是她對她的懲罰了。
看了她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少....她要先去看看師父怎麼樣了!
因爲三年沒有走出那方狹隘的山谷,所以各種有關的路線以及記不清了。
於是她只好在路上隨意拉過一名師姐,問了問前往後山的路。
被她拉住的師姐眼神奇異的看着她,如同在看一個傻子。
後山禁地,那是一般人能去的嗎?
果然,雖然有那位師姐指路,可她還沒到後山腳下,就被人攔下了。
在山腳駐留了許久,這才依依不捨的看了眼山上,隨後不甘的離開。
山頂。
李懸真嘴角含笑,一手輕輕摟過沈悸及腰的長髮,慢慢梳下。
含笑道,“怎麼,許久沒看見你的小徒弟,這會是不是很想去看看啊!”
雖然她講話時嘴角含笑,但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和臉上的輕鬆完全相反。
沈悸無奈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大師姐到底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完全不像一個絕世劍仙,而像一個天天只知道盯着丈夫有沒有外遇,目光短淺的普通妻子。
但他只好順着她的意願,冷着臉看都不看山腳下自己的乖乖徒兒,撇過頭。
“沒有!”
兩人都在口是心非,但很明顯,李懸真不知爲何就是吃這一套。
滿意的點點頭,突然身體靠近。
“最好你以後也同樣牢牢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隨後雙手一揉捏.
沈悸:.....(哀怨)徒兒,師父也不是故意的!
回到山上,她靜靜待了一會。
某種意義上而言,這裡也算是她第二個“家!”
可自從缺少了沈悸的身影,這裡“家”的氣息就越是寡淡....
走下山,她望了望四周有些茫然。
隨後纔拿起懷中那鈴音給她的玉佩,裡面有着一個“任務”
說實話,她對上冥洞天裡的人,沒有絲毫好感。
當然,這裡的人是指除了沈悸以外的所有人。
但“上冥”二字,卻又給她一股好感!
捏緊手裡的玉佩,她神色漸漸變得堅定。
“完成這件事後,就當作兩不相欠了!”
按照玉佩的描述,她的任務是要去調查陳國皇宮裡出現的怪異。
十日後,陳國皇都...
望着這巍峨的城牆,葉子蘇出現在城外。
經過十日的長途跋涉,她最終還是抵達了這陳國的皇都。
但越是靠近皇城,她的內心就越是悸動....就彷彿這皇城內有什麼在吸引她....
將頭上戴着的草帽拉下,遮住自己的容貌。
進入皇城後,她先不急着一探究竟,反倒是優哉遊哉的找了個地方住下。
可選來選去....
怡紅院!
看着這標誌性的名字,她慢慢停下了腳步。
低頭沉思着什麼。
門口的老鴇見到有這個俊俏的官人上門,一雙眼睛頓時水汽彌矇,摩挲着雙腿,一副嬌媚的模樣。
迎上前。
“來啊,來啊官人....我們這可有最好的男人!”
老鴇臉上化着濃濃的厚妝,舉着一方手帕,遮住半張臉。
但看那露出的半張,也不難看出他至少已經四十有餘,挺着一個因日益發福的大肚子,滿心歡喜的上前。
畢竟葉子蘇本身容貌長得就不差,即使有草帽的遮掩,但微微露出的氣質也能讓人一眼就感受到其中的不凡。
這樣的女人,就算是不給錢他們也願意倒貼啊!
抽搐了幾下眉頭,倒退幾步,隨後迅速融入身後的人羣,她發現自己的臉皮終究不像自己的師尊那般,磨練的足夠厚.....
雖然不能像跟隨在師尊時那般瀟灑的夜宿怡紅院.....但她也沒準備老老實實的隨意找家酒樓住下。
她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要住,就得住最好的房子。
而在這皇都,最好的落腳點自然是——陳國皇宮。
夜晚,葉子蘇無聊的坐在巨大的龍牀上,則是赤悠哉悠哉的晃盪着雙腿,她的面前則是*條條的陳國皇上以及同樣*的不知名嬪妃。
她闖進來後,只是略施小術就讓這一國之君傻乎乎的在地上互相摟着傻笑。
說實話這時候她已經開始後悔了,龍牀只是看着好看,但躺着確實不舒服,而且....
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兩人,對着大牀頓時感覺有幾分膈應,不知道她們牀單是不是一天一換...
長夜寂靜,就當她枕着頭思索着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畢竟給的線索太寬泛了,什麼異常?這偌大的皇宮每年發生在這裡的慘案還算少嗎?
在這種環境下,這裡的異常簡直不要太多。
煩躁的轉了個身,從懷中取出那枚承載着任務信息的玉佩拿出再次仔細摸索,希望能從中再找到一些關鍵線索。
她不想再與宗門有太多牽扯。
就當她再次放出神識接觸裡面的內容時,皇宮地底深處。
一股莫名的呼喚再次傳來!
“故人啊,最後一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