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圍着一羣想來套近乎的人,大抵是畏於某人的強大氣場,彳亍着,不敢靠近。
簡直就是霸總的天花板頂配。
陸時淵見蘇羨意盯着自家大哥一直看,無奈笑着,“你這表情,會讓我以爲,你愛上我哥了。”
“美好的人和事,誰都願意多看兩眼。”
“他?美好?”
陸時淵覺得,她還是太天真了。
“大哥,真的沒有女朋友?”蘇羨意好奇。
“沒有。”
“是一直沒有,還是以前有過?”
如此優質的男人,蘇羨意對他自然好奇,想知道,究竟什麼的人,才能讓他動心。
“據我所知,一直沒有。”
“他喜歡女生嗎?”
陸時淵皺眉,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你這小腦瓜子裡,都在想什麼呢?”
“對了,外公的那個徒弟呢?怎麼一直沒看到?”蘇羨意想見,卻一直沒見到的,只有這兩個。
如今,見完一個,自然惦記第二人。
“不清楚,可能提前走了。”
今晚人太多,難免有些照顧不到的地方,有些賓客送了禮、吃完酒,提前離開的也有。
蘇羨意嘆了口氣。
不過今晚,她倒是遇到了一個想都沒想過的人。
“這是何耀,我侄子。”何兆海與她介紹。
蘇羨意和何家人之間發生了太多糾葛,雖說事情發展至此,一切都是何家咎由自取,但如今看到何耀,她心底難免有些波動。
作爲何家的長孫,在家中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後,居然一直沒露面。
就連後面他母親去公司鬧事,持刀行兇,他也沒出現。
這讓蘇羨意險些忘了,何家還有這樣一號人。
而且,這個男人眼神陰鷙。
雖然在笑,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尤其是他身上的味道。
很重的香水味,蘇羨意自從懷孕後,就連化妝品都用得很少,香水更是從未塗抹,忽然聞到這麼重的味道,有些不適應。
客氣打了招呼,敬酒後,就與陸時淵離開了。
“這個何耀,他是做什麼的?”
“不清楚,不太熟。”
何老太太不喜歡他,沒讓他進公司,也限制他外出,覺得他的出生,就是何家的一個污點。
何耀很少露面,謝馭都沒見過他幾次,更何況陸時淵。
敬酒結束後,何兆海看了眼身側的人,“我們該走了。”
“他們真幸福。”
“放心,你也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的。”何兆海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早年帶着妻兒出國,其實這些年何家發生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對這個侄子也不算了解。
沉默,不愛說話,性格似乎有些扭曲。
具體的,他也形容不出。
何兆海與他也不算熟,有些話也不便問,直接找他談心,總是有些尷尬。
**
隨着婚宴結束,賓客們陸續離場。
蘇羨意和陸識微已經去更換衣服,脫掉敬酒服,穿上常服後,才覺得身心都舒服許多。
而秦縱正和蘇呈、何璨及許陽州嚷嚷着要去鬧洞房,某位大哥直接走過去,看着他:“該回家了。”
“我要去鬧洞房。”
“兩個孕婦,你想鬧誰?”
“……”
鬧洞房,鬧得自然是新娘。
可這兩個都懷着孕,這要是不小心傷了碰了,或者被刺激到,出了什麼岔子,秦縱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沒法子,只能跟着自家大哥提前退場。
他的身份特殊些,還不能走正門,穿上外套,裹着圍巾戴上口罩,從後門溜走。
“哥?”
“嗯?”
“沒有記者吧。”
“沒有!”
“你掩護我撤退!”
“……”
他只恨從未有過這個弟弟。
簡直丟人現眼。
兄弟倆呈現出的畫面就是:一個坦蕩大方,快步上車,另一個則蛇皮走位,猥猥瑣瑣,惹得不遠處一個小姑娘笑出聲。
兄弟二人看過去,秦縱還有些詫異,“姐,是你啊,改天我去找你推拿鍼灸!”
“好。”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有車。”
然後,兄弟二人,就看着她掃碼,騎上了一輛共享小黃車,秦縱皺眉,“姐,你騎電動車,不冷啊?你不是開車來的?”
“打車過來的,騎電動車,最起碼不會堵車。”
“別騎車了,我送你,車上多暖和啊。”
秦縱一心想拉攏她當自己的私人醫生,對她態度極好。
燕京此時的溫度已在零下。
這種天氣,騎個電動車,到家時,肯定會凍得瑟瑟發抖。
“謝謝,不用了。”
她離開的方向與二人相反,兄弟倆只瞧見她戴上頭盔,騎着電動車,頂着寒風快速離開。
秦縱上車後,摘了帽子口罩,還在感慨:“你說她是不是傻,這種天氣,騎電動車,也不怕把腦子吹壞了,放着我們這種豪車不坐,她肯定會後悔的。”
——
約莫七八分鐘後,
兄弟倆被堵在了路上,這一堵就是一個半小時。
秦縱已經被堵車搞得沒了脾氣,咬着牙:“我覺得電動車挺好的。”
“你不怕把腦子吹壞了?”
“我寧願把腦子吹壞,也不想在這裡消磨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