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某兒童樂園
當她看着自家小侄子在海洋球裡鑽來鑽去時,腦殼已開始隱隱作痛,給她拍了一段視頻發給他親爹時,說了句:
【森森真的太活潑了,我真的hold不住他。】
結果某個親爹只說了句:
【他平時很穩重的,看來,跟你在一起,他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你看,他玩得多開心。】
一個半大的孩子,你用穩重形容他?
當真不要臉!
再說了,你兒子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嗎?
某位當哥哥的,甚至還說什麼:
【我這是讓你提前一下感受做母親、帶孩子的快樂。】
【等你以後有了寶寶,自然駕輕就熟。】
聽聽,
說得這是人話嗎?
自己如果去幫別人做理療,定然要小半天時間,那這小祖宗可怎麼辦啊?
總不能綁在腰上,隨身帶着吧。
鬼知道他見了陸湛聲以後,又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這小東西,年紀不大,懂得倒挺多。
就好比他玩得滿頭是汗,稍事休息後,自己帶他去吃東西,結果他卻突然說了句:“姑姑。”
“嗯?”
“自從上次吃了陸叔叔做的飯,我回家後,再吃我爸燒的菜,那簡直是在吃豬食。”
“噗——”
她哥做飯確實不好吃,但也沒到豬食那個地步吧。
“姑姑,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去找那個帥大叔啊?”小傢伙睜着一雙大眼,衝她笑得天真無邪。
“人家工作很忙,哪兒有空見你。”
季森硯童鞋嘿嘿一笑:“他沒空見我,我們可以去見他啊。”
“……”
這邏輯,
乍一聽,似乎也沒毛病。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不過之後的一兩天,陸湛聲倒是沒聯繫她。
此時,春節假期已近尾聲,許多回鄉過年的人也陸續回京,燕京迎來了一波客流高峰,公司企業也開始復工復產,他若是忙些,也屬正常。
**
隨着假期即將結束,肖冬憶和周小樓也已回到燕京。
臨行前,當他和未來岳父同躺在一張牀上時,居然有點睡不着了。
往日洗浴中心工作繁重,夜深方歸,就算身邊有臺響如拖拉機般的鼾聲,也沒影響他休息。
只是明日回京,肖冬憶只在洗浴中心待了半天。
一點不覺得累,自然睡不着。
“小肖啊。”周彭海忽然開口。
“嗯?”
“睡不着?”
“是啊,您也睡不着?”
“我們聊聊?”
“……”
他也不能背對着未來岳父,可躺在牀上,面對面談心總覺得怪怪的,所以兩人都平躺着,盯着天花板。
一張牀,兩個人,兩牀被子,各睡各的,互不挨着。
“你到這裡這些天,我和小樓的母親都太忙,沒來得及好好招待你,還讓你跟着忙前忙後,說真的,叔叔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叔叔,您別這麼說。”
“通過這麼多天的接觸,我也知道,你是個可靠穩重的好孩子。”
主要是初次見面,肖冬憶那句要當自家閨女爸爸的話,直接把周彭海嚇着了,第一印象,就覺得他太浮誇。
還敢讓自家女兒喊他爸爸?
他當時沒直接打爆這小子的腦袋,那都是很給面兒了!
後來醉酒,又喊他爸,天天去圍堵他。
周彭海哪裡見過這種圍堵未來岳父的陣仗。
真的被嚇着了。
這種印象,是需要長期相處扭轉的。
“以後啊,小樓在燕京,你們兩個要互相幫助。”周彭海語重心長,叮囑半天。
肖冬憶知道他是認可了自己,覺得這幾天的工具人沒白乾,剛想在未來岳父面前做出保證,表明自己對周小樓的真心,他醞釀了許久。
“挺晚了,那我們睡吧。”周彭海說道。
“周叔叔,我有幾句話想跟您說,我……”
結果,
“呼、呼——”身側傳來了如同拖拉機一般的鼾聲。
還是鼻腔共振,自帶混響那種。
兩人回京時,周家夫妻倆親自送他們到了高鐵站,又給二人準備了許多特產禮物,這裡面還有給肖家和蘇羨意等人的。
後來許陽州還問他:
“去了一趟岳父家,感受如何?”
“累,並快樂。”
許陽州笑瘋了,覺得這隻猹,到了岳父家,就變成了一頭任勞任怨的老牛。
當兩人拎着特產禮物到陸家時,自然受到了熱情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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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樓一開始表現得還挺穩重,待長輩離開時,就原形畢露,拉着蘇羨意開始八卦,“姐和厲大哥的事,我都聽說了,當時的婚宴現場,是不是很刺激?”
肖冬憶聞言,也好奇的湊過去。
一左一右。
宛若兩隻嗷嗷待哺的猹!
蘇羨意覺得頭疼:“你們兩個,簡直是猹公和猹婆,天生一對。”
“我就是太好奇。”
“今晚厲大哥和姐姐請客吃飯,等見了面,你可以當面問她。”
周小樓笑着點頭。
厲成蒼談戀愛的事,震動京圈,衆人聽說蘇琳來了,許陽州就開始嚷着讓他們請客吃飯,厲成蒼也是難得的同意了。
時間就定在肖冬憶和周小樓回京當晚。
衆人齊聚,纔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