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藥方也是有點慢效果的,我還需要再驗測一下。”
“行!”我點頭交代着:“宮裡有個小宮女也傳染了,現在被送出皇宮在某處宅子裡面靜養着,你可以先治療一下她試試?”
“好。”
秋黎答應了,之後我們兩個就火速開始了測驗藥方的事,皇帝公公還特地給我撥了五百兩銀票讓我買藥材,但是他那天明明說過有什麼需要的藥材就到皇宮裡去取……這樣算來,那這五百兩可能就是冠冕堂皇給我的零花錢!
啊……突然感覺有個土豪公公真不錯!!
高高興興的收下了那五百兩銀票,藏在了我的小櫃裡。然後指着其中的一大堆給秋黎說:“這都是留着給你娶媳婦的,還得是我想着你呢吧?等你結婚就全拿出來送給你娶媳婦用!”
“你啊……我還早着呢,你花你的。”
秋黎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臉紅。我自然也不會催,我又不是他老孃,不愛結婚就玩着吧!
之後的事情進展一切順利。小宮女在喝了秋黎的藥之後明顯有了起色!
一般來說得了這種病的都會高燒不退伴隨着一直咳嗽,呼吸不暢,肺部堵塞等典型的重感冒症狀。基本上沒個一個禮拜人就熬死了。
而秋黎的藥雖然不是藥到病除,但也至少吊住了她,成功的在患病一週之後還活着!
不過有句話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根本不打算弄出馬上藥到病除的方子來搶風頭,這次的事情就是因爲上次在要九毒蟲的那次秀的太厲害,所以才導致我被這瘟疫的綠火燒了屁股。
某日深夜,韓墨羽被招進宮中不在家,我睡得呼嚕呼嚕的,硬是外面的吵嚷聲吵了起來!
“怎麼了?”我坐起身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翠煙!”
剛叫完才反應過來,翠煙現在不在王府裡了。聽了喊聲衝進來的是錦繡。
自從上次我說過她和巴樂的事情之後,翠煙就順從了巴樂娶她的行爲,巴樂高興的去買了個大宅子,之後又贖回了那個終生的賣身契,就差大婚的婚禮了。
因爲宅子是新的,要結婚用。巴樂又是個凡事都聽媳婦兒的,所以翠煙現在正爲了自己的婚事在忙。
不過翠煙說自己還會回來,她說反正現在也除了在王府伺候也什麼都不會做。大不了到時候再賣一次,賣成那種普通奴婢,平時在王府裡做事,等攢出休息日了換個班和巴樂一起在家,也是一樣的。
我乍一聽這事兒還挺吃驚的,原來侍女還有休息日呢?和上班也沒啥差別嘛!
錦繡進來之後見我有穿衣服出去看看的意思,連忙攔着:“福晉,你在屋子裡別出去,外面都亂成一團了!”
“爲什麼亂成一團?”我眨着很黏糊的眼睛。無奈的看着她:“王爺一不在家就有人鬧事啊?”
“這事兒和王爺在不在沒什麼關係。”她臉色很不好的看着我,之後小聲解釋了一句:“風盈香的那個侍女,也不知怎麼的,得了疫症了,現在到處都在灑苦毒水,幸好她沒來我們這個院兒,不然我們也要完蛋了!”
“啊……”我纔剛睡醒,反應的有點慢,腦子裡緩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也就是說……王府裡有人瘟疫了?”
“您才知道?”她看我後知後覺成這樣,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嘆息:“所以您可千萬別出去了,就在屋子裡。外面的人都說要把她活埋了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萬一不是瘟疫呢?如果只是普通的疾病呢?”
“怎麼不是。來看的大夫都說是了,而且很嚴重,讓直接準備後事了……她沒親沒故的。有什麼後事可準備,黛福晉都說了,要是治不好就趕緊埋了別拖累了我們。”
我聽了就趕緊下牀:“帶我去。”
“不行。”錦繡死攔在門口:“王爺之前說過,他不在的時候,這個院兒的侍女都必須機靈着。福晉不管想做什麼危險的事都不能讓!”
我一口悶氣差點憋死!
這小丫頭一開始不是挺認我做主子的嗎?這會兒怎麼又和翠煙一樣倒戈韓墨羽那一邊了?
不過說的也是……韓墨羽纔是真主子,唉。
於是我好言好語的勸着:“你忘了皇上說讓我參與瘟疫治療來着?皇上的命令都沒有用了??”
“可是……”
“別可是了。”我自個兒穿好了衣服和繡鞋就連忙下了地:“敢攔我,就把你丟進蛇窖裡去!”
我用了和韓墨羽一樣的嚇唬人的方法,然後本着醫者父母心的一顆心去看了那個曾經見過幾次的可憐女人。
見到她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這大夫沒看錯,真是疫症,還挺嚴重的那種。
風盈香還有其它的幾個侍女都離得遠遠的,因爲她是伺候風盈香的,所以弄到現在,風盈香也變成了即將被感染的危險人,被禁止了到處亂走。
“沒事。”我吩咐着錦繡:“你,拿着我放在我梳妝櫃裡面的藥方子,按着方子去藥鋪裡抓藥去,這個時候也沒辦法,只能砸藥鋪門,帶着侍衛去。”
“是!”錦繡應了一聲之後,幾乎是一溜小跑的離開了這個充滿‘瘟疫’的院子。
看着牀上那個臉色蒼白燒的幾乎有些抽搐的小侍女,我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
一樣都是人,唐黛鳶就如此惜命,說不行就要活埋人家……雖然瘟疫很可怕,但是每一條生命都是彌足珍貴的,應該努力到最後。
一屋子人安靜的等着錦繡取那藥方回來,但奇怪的是,她去了很久。
很久。
就在我都打算自己回去取的時候,錦繡突然哭着跑回來:“福晉。您說的那個方子沒有!我找遍了您屋子裡,包括牀底下和銅鏡夾縫裡面那些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
“沒有?”我納悶兒了:“你是說。我的方子丟了?”
“這……基本不可能吧,您一直在房間裡,也就剛纔離開了那麼一小陣子。怎麼能就沒有了呢?”
“呵呵……”我涼涼的笑了一聲:“算了,出府,到西城外宅找我師兄要方子。正好他那也有藥,一起捎回來便是。”
“好!”錦繡又是一個利落的應聲,之後連忙轉身去找藥。
我一開始有些懷疑是錦繡拿走了我的藥方子。可是她要我的方子有什麼用?
這種東西,如果說被某個太醫給偷走了想去博個彩頭也是情有可原,一個小丫頭,我想不出。
但是她畢竟是去的太久了,我不能不懷疑她……
錦繡不像是那樣的女子。
過了半個時辰,錦繡帶着秋黎一起回來了王府,風風火火的樣子,也真是撒下一顆心爲我辦事了。
“這就是病人?”秋黎一瞧她的模樣,立刻蹙起眉頭。
“是。”
“她和重度患者接觸了,所以傳染的如此快,我若是再晚來個一陣子,就不一定還有沒有救了。”
“有沒有救你也先救着。”我扯了扯秋黎:“你在這好生的治病,我有點事要離開一下。”
“幹什麼去?”
“那你就別管了。”我站起身,對旁邊的侍女說了一句:“今天都辛苦了,但在這宅子裡的,一個都不能出去。我回去開個方子,回來給你們一人一碗預防的藥再回去。但若是擅自出去了,傳染了疫症可別怪沒人管。”
“是。”那些侍女們聽了立刻感恩戴德似得跪下:“多謝福晉救命。”
“不客氣。”我涼涼的走出門,之後回到我自己的院兒裡。
在確定藥方子真的丟了之後,放出我養了許久的兩條大狗,指了指那曾經裝着方子的抽屜。
“養了你們倆這麼久,現在該用上了。聞聞,是誰碰了這,把這人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