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用多慮。原野搖頭說道:“不論用什麼辦法,我與何叔一定會將青木妖母打倒。”
“花復生,他確實是比較有頭腦的傢伙。”大禹點頭說道。
“你認識何叔?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原野吃驚道。
大禹點了點頭,說道:“我曾幫過他一個小忙,與他有點交情,挺欣賞他的性格……離開藏月大沙漠之後,我回到這裡,母親大人得知刀被我送給你,大罵我一頓,命我回去尋你。結果發現你與花復生在一起,兩人相處比較默契,便就此作罷了。”
“小鬼,你現在出點風頭,很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啊。”虺倀說道:“清晏聖殿已經發來靈箋,聖殿雙雄代神與少翁會率五妖前來,參加最後舉行的掌門戰,說不定青木之女也會前來。”
“風靈聖殿會與他們爲伍?”原野吃驚道。
“青木一直沒有徵服大陸的動作,我們也不能冒然與她爲敵。”大禹說道:“如果她派人前來參戰,只要不破壞靈武戰的規矩,其它掌門人也不好拒絕。”
“你找我來,就是想告訴我此事?”原野說道。
“對。”大禹點頭說道:“整座霧海天山,除了我娘,沒有人親眼見過明帝的招術。只要你不使用妖刀,不通魔,其它人就算再吃驚,也不會與明帝聯想到一塊去。痛快打幾場吧,至少鬱牙可以成爲你的對手。等那羣人要來的時候,你就馬上離開。”
“多謝。”原野點頭說道。
“既然你矢志不移地選則這把刀。”大禹站了起來,走向出道口,說道:“它會給你帶來更多的榮耀和權力。但是,也能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路不平,好好走。”虺倀站起來,帶着希冀說道。接着,它化爲一道綠,沒入大禹的身體之中。
望着大禹離開的身影,原野仰躺到鬥武場上,遙望着山巔之上,流雲之間的月亮。
“如果我能生活在這種安逸的環境中,應該也是件挺不錯的事。”清冷的月光中,原野自語道。接着,他無奈一笑,說道:“可惜不能。如今我只有兩條路,要麼像螻蟻一樣被那些妖祖捏死,要麼超越明帝,將它們一個個打敗!”
要麼悽慘而亡,要麼無盡輝煌。他拿起妖刀的那一刻,便將命當成了賭注。
接下來數日,原野又了戰了幾場,很輕鬆便戰勝了對手,而且前來觀看的人非常多,幾乎場場滿座。他的出現令讓多人對沙族人改變了看法,就算是奴隸,依然也有天才,也會有出頭之日。四強戰最後幾場,他每勝一場,都會引來歡呼。特別是那些平日裡容易被欺負的人,甚至都將他當成偶像,以此自勉。
水國幻靈三傑之一常嘯,在最後一場被鬱牙三棍打趴下,重傷。倒不是鬱牙故意爲之,只是原野的表現讓他太興奮,而他又高估了常嘯的實力。三棍把他打到病榻上,與梁平鬼衝一樣,沒個一年半載休想痊癒。
令原野大爲振奮的是飛燕,她竟然打敗了水國那名拳靈天才,可惜最後本源之靈受損,敗給了火國一名拳靈級別的核心弟子,沒有衝進前十。
意料之中的是,江舞雲果然與肖九戰成了平手,兩人一同進入四強。幻靈戰最終名單是:風國核心弟子,七紋幻靈,江舞雲;火國核心弟子,七紋幻靈,鬱牙;雪國核心弟子,七紋幻靈,白奇;水國核心弟子,七紋幻靈,肖久;靈蠱族樓氏代表,一紋幻靈,原野。共五人,他們也算是整座靈淵大陸最強的幻靈武者了。
這日,原野帶着小仙去看了一場掌門戰,然後又去蛇婆那,陪她聊了會天。再也沒有出現當初來時,處處受阻被人鄙夷的現象了。他的樣貌也好認,整座天山,就只有他一個沙族人,經過與鬼衝一戰,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其中更有些聲名顯赫的長老想收他爲徒,但都被他拒絕了。這段時間,甚至還有幾個女弟子想借機接近他,卻全被小仙給折騰跑了。
妖花藏龍刀給他帶來了那麼多磨難與痛苦,還令他幾經生死,終於也給他帶了一點小小的榮耀與名聲。但是,這些東西,沒幾天他就膩了。同時讓他明白一件事,除了恐嚇與武力,讚美和崇拜同樣可以束縛人的言行和自由。
原野帶着小仙敲響了伏蝶的房門,開門的卻是模樣斯文,長相溫順的白奇。
“小白,你怎麼來了?”小仙騎在原野的脖子上,好奇地問道。
白奇莞爾一笑,說道:“今天晚上有核心弟子晚宴,我幫着給你帶來一張邀請函,順便給你帶來一身體面的衣服。”
“黑木頭這一身行頭不挺好麼?”小仙說道。其實原野也沒有啥行頭,就一條獸皮短褲和幾件鬱牙送來的舊武袍。
“呵呵,有時候還是要講點體面的。”白奇坐回桌邊的彎腿高凳上,說道:“靈武聖地可是一個國家的根基,來此修煉的有很多都是皇族子弟,在他們眼中,除了實力,還有許多需要注意,不然會被人恥笑。”
“讓他們笑去唄。”原野將小仙放到地上,坐到桌邊,笑着說道:“反正我從小就已經習慣了。”
“我估計,在古沙國滅亡之後,你可能是第一個能獲得邀請函,與各大聖地掌門或皇權貴族,同場參宴的沙族人,就算不爲你自己,爲所有沙族人,也得稍稍修飾一下邊幅吧?”白奇雖然比原野還小,但心思卻縝密許多。
“嘿嘿,你的話真有說服力。”原野撓了撓頭說道。
“那當然了。”雕花木屏另一邊的飛燕說道:“白奇怎麼說也是雪國三掌門的公子,地位等同皇子,在這方面肯定比你強多了。”
飛燕坐在伏蝶的牀邊,拿着白奇送來的貴重的錦袍,在伏蝶的指導下,準備在上面繡字。
“那又怎麼樣,我還是公主呢,可是我就喜歡黑木頭這樣的野小子。”小仙說着就要往原野腿上爬。
“走開,黏死了。”原野皺着眉頭將小仙抱下去,這小丫頭有時讓他覺得可愛至極,有時也會黏得他厭煩不已。
“冒失鬼,在你這衣服上繡‘樓’字,還是‘沙’字?”飛燕大聲問道。聖地中每一名弟子衣服的胸口,都被繡上一個表明身份的字。
“繡‘樓’字吧,至於沙族人的身份,有我這張臉就夠了。”原野自嘲道。
“呵呵。”伏蝶笑着坐起來,依靠在牀頭,對飛燕說道:“還是我來繡吧,你若繡歪了,就可惜了這麼好的錦袍了。”
“今天晚上都有誰去?”原野替白奇倒了一杯茶水。
白奇接過茶水,道了聲謝,接着說道:“幾乎所有來此的掌門都會去,還有近百位皇子,其中包括風、水、火三國太子。”
“這麼多皇子?”原野大吃一驚。
“僅是大聯合上百國,就有七十多位皇子來參加,還有一些國家太小,皇子都沒有資格受到邀請。”白奇笑道。
“難怪。”原野點了一下頭,說道:“小聯合有人來嗎?”
“小聯合沒有一個人前來。”白奇說道:“他們這幾十年來太亂了。”
“是不是隻要喝酒吃肉就行了?”原野問道。前來參加這場宴會的權貴、巔峰、天才,近乎佔靈淵大陸一半,以他之前的環境與身份,哪參加過這種超級盛宴。
“不是,沒有那麼簡單,但我也不細講了。”白奇說道:“其中有一點要說一下,宴會過半的時候,會有挑戰賽。估計到時,會有許多核心弟子想挑戰你,畢竟你與鬼衝那一戰太震撼了。若非我自嘆不如,連我都想挑戰你了。不過,你放心,除了那兩個火靈天才,江舞雲與鬱牙,別人對你的挑戰都沒有威脅。”
“打架與喝酒,嘿嘿。”原野笑道:“這兩樣我都比較擅長。”
“說得小一點,這就是一場宴會,說大一點,這可是你們沙族人最榮耀的一次露臉。”白奇笑道:“別的時候你儘管低調,但宴會上大可以多表現一下,會改變許多人對沙族人的看法。包括我,在沒有遇到你之前,也理所當然地認爲沙族人就是奴隸,可是現在我不這麼認爲了,他們中也會出現讓我尊敬的人,比如你。”
“多謝。”原野感動地說道。
“小白,我能跟着去嗎?”小仙笑着說道。
“可以啊。”白奇點頭道。
“那伏蝶姐姐與飛燕姐姐可以去嗎?”小仙再次問道。
“這……”白奇有些爲難了。
“小仙。”飛燕從雕花木屏另一邊走了過來,笑着說道:“我姐姐現在行動不便,我要留下來照顧她。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
“好。”小仙磨磨蹭蹭地又爬到了原野的腿上,拍着他的胸口說道:“到時候可別給我丟人啊。”
“那我就先回去了。”白奇起身說道:“晚上我和鬱牙會過來找你,到時我們就坐一起,可能會有一些傲慢的權貴子弟,對你說一些挑釁的話,我們倆就教你如何反擊。”
“小白,你真體貼。”小仙可愛一笑,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