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你們還有尊嚴嗎?是不是活得太久,安逸得太長,把誓言都忘了?”
我對諸位失望至極,一掌轟開了樓層,一掌香魂寂滅。
掌心金光攏聚,光芒褪去,隸文刻畫的劍身,古樸,厚重。
“驚弦,可曾害怕?我希望你走,替我活下去。”
“奧?!我倒希望你走,替我看好杜若。”
月光順着倒塌的牆面傾瀉而下,浮起的灰塵之中,美人皎然的臉頰與溫笑分隔開了世界,畫風急變,跳起來猛地一把抱住了周明鋒的頭,在諸人的注視下,對着周明鋒縱一深吻。
周明鋒順勢要抱,還不曾摟緊“美人”,美人便結束了。
之前的溫婉迷人皆無,“美人”一臉鄙夷:“這麼多人看着,你還想怎樣。“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很高興,也有些難過。”
“我xx陪着你,你還說喪氣話?!“
上來就要揪耳朵。
“周明峰,越驚弦,你們二人要如何?“來人的語調不怒自成威嚴,金髮燦瞳,刀削一般的臉頰,劍眉日目,逼得人擡不起頭來,身形比周明鋒還要高大。
站在他的身前,總會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看到二人站立之處後情緒明顯有了波動:”你們做了什麼?“
“你不配。”
二人沒有多話,直接動了手。
越驚弦把着九色軟劍,劍走偏鋒,周明鋒提起古刃,直奔中公。
左良辰更不多話,擡手間天地色變,行天罡之數,直接運轉三部正法,三種殺伐,鵬族的金,凰族的風,雷。
風雷驟起,各種法器任憑驅使,卻只侷限於這小小的角落。
一時間二人只憑咒術莫近分毫。
他們都在顧及,這座天閣,應大赤天興而起,也應大赤天毀而滅。
越驚弦見狀也不君子,風,木。木生萬物。隨着術起,局勢瞬間傾倒。
左良辰根本不敵。他風部正法剛得,並不熟練。
給我破,眉心祭出一柄羽刺,明眼人瞧得出來,那是鳳羽。
天平再次傾倒。
天火重現,水雲漣漪。
除了他們三人,怕誰都要大吃一驚了。
同時掌握水火二術,怕不是真龍,與真龍也無差距了。
一時間五法碰撞,宮城的天地被破了。
那柄羽刺無視了法則,急速向越驚弦飛去。
天空之上落下來雨滴,一襲白衣踏天而來。
一把破舊的有些可憐的古劍從天而降,正正的抵住了那羽刺。
此劍名,古舟。那是大赤天的始建者——沐晟“拓帝”。
“道載天朋友何在,速來助我!!!”
局勢再次反轉,左良辰的面孔幾近猙獰。
“左天主再頂片刻,我來助你。”左良辰如釋重負。
一老者從人羣中越出,一隻拂塵點出心字真法。
漣漪偏偏,惑人心神。
左良辰猛的收力,轉身,半展鵬翅,他要逃!
“好小子。”左良辰力未收完,胸前突的一緊,再低頭鮮血已經淋漓而出。
“幼稚至極啊,天皇?當真以爲我不留後手?“
這是天皇的加冕,只允許貴族入內,左良辰只帶了兩位侍童。
能走到今天這步光憑取巧是萬萬不能的,左良辰一聲嘶吼,不是憤怒,是疼痛。
背後又平生兩翼,瞬間四化爲二,鵬翅生鳳羽。
“笑話,老狗,早料到你會如此!也罷也罷,今日你們誰也走不掉。”衣袍暴裂,胸前的傷口瞬間癒合。
傳聞大赤天在龍鳳兩族合力初開之時,溫養自成了三把寶刃。
分爲承天,地奉,人賦。
而那把天刃正是左良辰溫養於舌心的那把,無鞘之刃——太阿承霄。
這是一把兇刃,也是靠着這柄天刃,鳳族得以做主。
皇宮的上空被撕裂開來,明媚索然不見,陰雲開始密佈,亂雨如柱。
足有十幾人從外界穿梭進來。
清一色甲冑盾盔,有備而來。
最弱者也爲靈仙,靈仙者可以法借天地之威
任憑這方天地如何堅固,也只能如紙殼一般破裂開來。
大赤天自龍鳳爭鬥,大赤教奪權後,除了這位大赤教主,早已無了真正的戰力。
“一起上吧,看看是我的天法更強上一等,還是你們道載天的傳承更勝一籌。”
傳承固然無敵,可他也將後人修爲禁錮。
“讓你們先出手!”質勝於量。
戰圈瞬間混亂,法器,天兵亂入。
道載天小瞧了左良辰的魄力,小瞧了因武力而生的大赤天自孕神兵。
圈外,“他吞了凰皇”周明鋒拉起越驚弦,退出了好遠。
真鵬落虎羣,天命自不凡。
不斷有道載天的傳承者倒飛出去,凡是有神兵敢與承霄對碰,人兵共滅。
大赤天除卻越晟二人,不過只有三位靈仙,還都是大赤教的長老,最強的仲孫應鬥已去了紅塵天。
來還不如不來,都是行將將木的老老頭。
還是最先出手的老者見勢頭不對:“我來擋住他!,召天主!!!”
如何退的開,左良辰殺人就如快刀斬亂麻。
他的速度,無人可對,那老者開始惶恐:“快,快,快!退出去一人便可!”
老者神氣全無,只有恐懼。
“啊~~。“老者的半個臂膀直到胸腔被左良辰劈了個對穿。
左良辰一臉戲謔:“老狗,自作聰明的是你吧?”
人羣中有一位稚氣還不曾脫完的少年赫然是至仙的實力,傳承當真嚇人,可他一輩子也就止步於此。
手握着與他身材很是不合的彎刀,凝練的一瞧便是殘法,他站在左良辰的背後,要從暗中來上一手。
在雨中就這麼向那老者走去,任老者如何疾步倒退,二人間的距離仍在不斷縮短。
左良辰也開始思量迷茫,開始意亂。
耳後緊聽着有惡風,他慢了,後腰很疼,不曾回頭,劍左手轉右手,少年半個頭顱被削掉,肉身更讓雷法擊了個通透。
只剩下了這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