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杜笑竹不禁又在心裡抱怨,老頭還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那人是師父他老人家的遠房親戚,家道中落也沒有什麼依仗,我瞧着他讀過些書,便聘了他做家寶的先生,我平日裡也比較忙,很難兼顧到家寶識些字的事,有人教着,等到了上學的年紀送進私孰也能讓先生高看一眼。
而他平日裡也能幫我出出攤子,這樣我也好騰出手來做些其他的事。”
這是杜笑竹昨個想了好久纔想好的說法,左右思量了一下似乎也沒有什麼漏洞,等哪天這小少爺要是被家人接走了,到時也可以說是他一心求學去求學去了便是。
楊寡婦聽她這麼說雖沒有反對,但還是問了句,“那這一個月要付多少銀錢?”
“到沒多少,師父說他只求三餐一宿,我瞧着他也是個讀過書的,又是給家寶講學的,若是苛待了人家反而不妥,許了他月錢六百文。”杜笑竹把昨天與皇甫逸談妥的條件講與了楊寡婦聽。
楊寡婦這一聽到覺得便宜,便是這鎮上請個夥計也要五六百文錢,何況是這識文斷字能講學的,這六百文卻是十分便宜了。
原本還擔心太燒錢的楊寡婦,現在卻擔心是不是給得太少,太虧待人家了。
杜笑竹去是微微一笑,對着楊寡婦低聲道,“若他是個有大造化的,有那雄心大志,我便是資助他一回,助他考取功名,到也沒有什麼,以後他還能念着咱家的好,多提點家寶。現在初來乍道,我這給的也算中規中矩,挑不出什麼毛病,其他的以後看看再說,”
楊寡婦一聽她說的也有道理,可仔細一想又覺得這丫頭太會算計,不禁嗔了她一眼道,“鬼丫頭,就你最精!”
杜笑竹聽了這話也是笑笑並不說話,而那邊皇甫逸也已經洗好臉了,手中還牽着家寶一起朝着這邊走來。
這個時候還沒正式上人,也沒什麼事讓他做的,杜笑竹先讓他和家寶先吃早飯,這兩人才坐下,琴月也朝這邊走來。
杜笑竹讓她也坐下,那丫頭卻說要先給老頭送早飯過去,杜笑竹不禁朝天空翻了個白眼,這老傢伙不就這幾步路,就不能到攤子上來吃還讓人送回去,還真是講究。
杜笑竹解了圍裙,對琴月道,“你先吃着,我去送去。”
說着便讓影煞給琴月做了份吃的,自己則端了早飯朝回走去。
這攤子上多了一個人,到也沒那麼忙了,也許是一下子歇了三日,一些老顧客也不確定今天早上是否繼續歇業,也沒有過來。
就連這平時賣的最好的紅薯渣餅,都還剩了一些。
瞧着這天色也不早了,楊寡婦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便幫着一起收了攤子。
杜笑竹瞧着這皇甫逸除了剛開始被那一碗碗熱騰騰的牛肉粉絲湯燙得直搓手,一上午下來到也慢慢的熟悉了。
雖然人多的時候有些手忙腳亂,但到底也沒出什麼差錯,而因爲他長的不錯,一些大姑娘小媳婦便是等一會也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