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月早早的準備了一大鍋熱水,只等着她出來便給她送屋裡讓她沐浴更衣。
杜笑竹泡在這一大桶溫水裡,洗去一身的粘膩,心裡便有慢慢便有了些想法。
這皁的確是個賺錢的買賣,可這錢確實也不好賺,若是冬天還好些,可這炎炎夏日,她在屋裡熬了兩個時辰的皁液卻覺昨整個人都快被烤乾了,心想着能不能想個法子,把這活交給別人做,而後又能保住這做皁的法子不被外人知曉。
杜笑竹左思右想,想了好幾種辦法,怎麼的都覺得還是有漏洞,直到這水都涼透了,她才從浴桶裡爬了起來。
原本想把自己想的那幾個法子都寫在紙上,再好好研究看看,這纔想起來自己只有一套筆墨現在都在皇甫逸那裡,杜笑竹想想還是算了,今個累了一天了,便偷一次懶,明日再說吧。
次日一大早,杜笑竹還沒起身,那皇甫逸已同影煞一起將出攤所需的東西都已經搬到了前面,影煞去接楊寡婦,便只有皇甫逸一人顧着攤子。
杜笑竹過去的時候爐子雖然已經燒起來了,可是卻被皇甫逸燒的煙霧繚繞,那股黑煙直衝天際,若不是杜笑竹就在跟前差點以爲這是要失火了。
而那皇甫逸本來還算俊俏的樣貌現在卻花成一團,完全就是一隻小花貓。
杜笑竹不禁失笑搖頭,走過去將他手中的那個火鉗要了過來,將裡面還沒燃起來的乾柴抽了幾根出來,埋到爐堂下的火燼裡。
然後再將裡面的柴按次序架在了一起,看着火燒了起來,煙也散了,杜笑竹這才道,“這燒火也是有學問的,不是柴塞的越多火就能燒的越旺,主要還是要保證這爐堂裡的空氣流通,若是裡面全堵死了空氣不流通這火也燒不起來了。”
杜笑竹說着也沒在意,半天不聽皇甫逸回話,這才擡頭看到她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這纔想起他這小少爺哪需要知道這些,自己與他說這些做什麼,不禁笑笑道,“你且去院中洗把臉再來吧,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子,若讓人看到還不笑破肚子啊,哪有你這麼大的人還頂着一張花貓臉到處晃的。”
皇甫逸一聽這話,不禁意識到什麼,忙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殊不知他這手上也乾淨不到哪去,這一抹到好,這臉更花了。
“哈哈……”
杜笑竹不禁大笑出來,這人也還真夠逗的,怎麼也不看看自己的手,就往臉上抹。
皇甫逸低頭看到手中那一大團污漬,忙轉頭往院子中跑。
而此時楊寡婦剛好過來,遠遠的她便看到一個男子站在攤子邊,笑笑與他有說有笑,而走的近了卻發現那男子跑開了去,只留笑笑還在那裡笑得前仰後合。
楊寡婦雖知杜笑竹做事有分寸,可對方到底是男子,總覺得這樣不妥,便開口問道,“笑笑,剛剛那人是誰?”
杜笑竹自昨天答應老頭收下那人開始便思索着要怎麼和楊寡婦說,若是個姑娘到沒什麼問題,可偏偏是個男子,若是搞不好讓婆婆誤會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