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媒婆出去這一會,杜笑竹差不多也想好了說辭。又仔細回想了遍,覺得應沒有什麼漏洞。
便尋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等周媒婆。
周媒婆提着茶壺,倒了兩杯清水,才坐下與杜笑竹敘話。
“姑娘尋我老婆子,是要給家中誰人說親?”
說着還仔細將杜笑竹上下打量了個遍,瞧着她這年歲也正是該議親的時候。
雖說瞧着雖是瘦弱了些,姿色一般,但到也勉強算是清秀,比起鎮上富戶雖不如,但到比鄉下姑娘強上一些。
這姑娘該不會是來找她給自己說親的吧,如是想周媒婆看向杜笑竹的目光不免有此輕慢。
自古婚姻之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姑娘家便是想尋一門好親事,也是家中長輩出面,她活了這麼多年可沒見過,姑娘家自己找媒婆爲自己說親的。
杜笑竹自是不知周媒婆心中所想,便是知了,只怕她也不覺得有甚不可的,現代女追男比比皆是,哪需要媒婆牽線搭橋。
只見她仍是笑容可掬的模樣。瞧着那周媒婆眼中仍有難掩的倦色,帶着一些客意討好的道,“周大娘,風韻正好,怎能稱老呢?”
杜笑竹深知,若想從人口中套到有用的消息,第一步便是要與那人打好關係,讓她信你,喜你,纔會對你知無不言。
而這世上就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誇她年輕,顏色好的。
果然,周媒婆聽了杜笑竹的話,難免嘴角上揚,眼角藏不住的笑意,更是將那原本就不淺的魚尾紋,刻化的更深。
說話間竟從懷中摸出一面掌心大的小銅鏡,仔細端詳,只可惜這銅鏡做工甚是粗略,只能照出個模糊的影像。
風韻!哈哈!周媒婆可是美在心裡,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是頭一次有人稱讚她風韻正好。
這‘風韻’二字怎麼嚼着怎麼都覺得雅緻,沒想到她也能和這兩字扯上關係。
周媒婆臉上笑意更濃,原本對杜笑竹還有一絲輕視也收的一乾二淨,只仔細的收了銅鏡,笑着對杜笑竹道。。
“姑娘真會說話,這嘴似是抹了蜜似的,比我這做媒婆的說出的話都叫人舒坦,要不是你年紀還小,我都要動了收你做徒弟的心思了。”
杜笑竹可沒想過要在這古代當一回媒婆,只是也說明了那話對周媒婆是真的受用。
“可不敢,周大娘這一身本事,那是我能學的會的,可不能砸了大娘的招牌?”
杜笑竹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更是取悅了周媒婆。
只聽她道,“也罷,你年紀還小,到是不適合學這個,不過若是還沒說親,大娘到時可以幫你打聽聽這,這十里八街的,就沒有大娘不知道的,你模樣也周正,不敢說進那大富之家,但在這鎮上說個家境殷實到是沒有問題。”
杜笑竹聞言連忙起身,福了福身子,道謝,“不敢勞煩大娘,小女自幼家中便給訂了親事。”
周媒婆聽到這話到是一臉詫異,訂了親事,這來尋她做甚。
不等她發問便聽杜笑竹道,“不瞞大娘,今日來找大娘是想爲我家兄弟說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