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情景,搜查之人如何甘心。
費了這麼大的功夫,除了這空當當的車廂卻是連個鬼影子也沒看到。
想到剛剛杜如楓和寧安王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他不信這車裡沒有藏人。
不甘無功而返的人,一把奪過身邊同伴手中的長槍,就要往車廂中刺去。
“住手!”
“住手!”
“住手!”
三人同時出聲呵止。
這三人不是旁人,正是杜如楓、寧安王和那靖寧候世子。
而距離車駕較近的寧安王在出聲的同時,身形暴起,一把握住那人手中的長槍,手起手落間長槍已經斷成兩截,靖寧候世子也未閒着,直追寧安王而去,卻是一掌打在那守衛的胸口。
“呯!”一聲巨響,直接將人打飛了出去。
靈犀郡主車駕,皇帝御賜,內務府督造,代表着皇室對靈犀郡主的恩寵,豈是能輕易損毀的,便是皇帝聖諭進城之人不論身份貴賤一律嚴加盤查,可不代表着一個小小的守衛便能損毀御賜之物。
這真要是被弄壞了,打的可不是靈犀郡主的臉,而是打皇帝的臉。
便是傻子也不認爲,這個鍋是一個小小的守衛能背的起的,真要出了什麼問題,皇帝問罪首當其衝的便是,領着聖諭前來,督促守衛盤查的靖寧候世子。
是以,他不惜出手傷人,也要阻攔那守衛的行徑。
而杜如楓和寧安王與他的目的卻不想同,他們只當真是有人藏在這車駕之中。
若是光明正大的坐在車中被發現還好說,但若是被發現藏在車中,那可就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的了,要知道靈犀郡主的車駕可是直接進宮的。
往大的說,便是攀扯上意圖行刺也不無可能。
原本看到車中無人,杜如楓還稍鬆了口氣,可看到那守衛的動作卻着實把他嚇了一跳,好在舅舅及時出手,不然難免釀成大禍。
那個被靖寧候世子一掌拍下的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只是一雙眼眼珠爆突,口中血沫朝順着嘴角流下,眼睛還不死心的盯着靖寧候世子,裡面竟是怨恨。
“你……你……”
斷斷續續的衆人只聽到這兩個字,並無人知曉他想說什麼,只是這也已經拼盡了他最後的力氣,頭一歪便再也醒不過來了。
只是那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始終未曾離開過靖寧候世子半分。
原本一起共事的幾人,看着這情景,雖然心裡覺得他死的冤枉,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只能戰戰兢兢的遠遠的看着,怕就怕惹惱了靖寧候世子,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
寧安王雖覺得靖寧候世子下手太狠了,可這人原本犯下的就是死罪,便是不認同也沒多說什麼。
只看了杜如楓給他使了個眼色。
杜如楓原本就被那個守衛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着,可在那兩人相繼出手之後,他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來。
這纔想起來這人是杜笑竹藏的,而且與她關係匪淺,這人要在車中爲何不見她半分慌張,下意識的杜如楓便想從她臉上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