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個攤子時,杜笑竹看到一方石硯不錯,雖不是什麼上好的石材,但通體看不出什麼雕琢的痕跡似是天然形成的,杜笑竹看着喜歡便將之買了下來,那小販開價二兩銀子,杜笑竹到也沒還價,還買了過來。
楊修寧接過硯臺不禁好奇的問道,“如何想到買這個東西了?”
他知道小媳婦雖然認字也會寫,但卻不喜歡寫,是以應當不會對文房四寶類的東西感興趣纔是。
杜笑竹也不瞞他,只道,“我覺得這個石頭和林默生挺配的,送他剛好。”
若是她自己當然不會無聊的花錢買這玩意,不過這年節將至,之前給林默生準備的年禮,杜笑竹到底覺得薄了點,不說別的,就自己這幾個月,做起了甩手掌櫃,莊子和鋪上的生意基本上都是林默生在打理,衝這些就不能同其他人一樣。
更何況,這硯石也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不過是她個人覺得適合,添上一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楊修寧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手中把玩着硯臺隨杜笑竹緩緩前行,離開那攤子有些距離才小聲的道,“原本我當,媳婦給自己撿了個便宜,沒想到是給林默生撿的。”
杜笑竹聞言一愣,頓住腳步不禁看向他手中的硯臺一臉不解的問道,“你是說撿到寶了?這個?”
杜笑竹知道自己沒有這方面的眼光,所以她從來就沒想過自己能撿着漏。
楊修寧顛了顛手中的硯臺,十分篤定的道,“就這個!說撿到寶算不上,但至少不止你給的那個數,翻個幾百上千倍還是可以的。”
杜笑竹的眼睛一點點睜大,幾百上千倍?那不就是說這個硯臺能值上千兩甚至更高的銀子。
她只聽說過文房四寶中,名貴的筆墨最是難得,一塊精工細作出自大家之手的墨可能值到上千兩的銀子,可她還從未覺得這硯臺也能如此值錢。
杜笑竹忍不住奪過楊修寧手中的硯臺仔細打量,“這不是石頭的?難道是玉的?”
別怪杜笑竹粗俗,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還沒接觸過那種高逼格的東西,不會分辯也很正常,誰讓她不是出自那種豪門大富之家呢。
至於,今生還是算了吧,雖說是豪門,但自從身體裡面的靈魂換成了她的,她還沒回過那個家呢,再說品味這東西都是好東西見多了日積月累形成的,就她目光所見識過的東西,想提升品味,遠遠還不夠的。
“這不是玉石,這方硯臺看似普通,卻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出自大家之手,只是此人的功力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順着山石形成的天然紋路雕琢,使其看起來如天然形成的一般,而且這硯臺並非是新的,而是經過上品好墨精心潤養了很多年。”
楊修寧從杜笑竹手中接過硯臺,湊近她鼻端,讓她細細聞過才問道,“是否還能聞到淡淡的墨香。”
杜笑竹原本就覺得有些若有似無的味道縈繞在鼻尖,聽他這麼一說到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