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看了眼,雖然覺得小了點,但勉強夠用吧,雖然她想一次多做點,但想想就算草木灰這玩意多的是,但油脂卻不好弄,不管是植物油,還是動物油,在這個時代都是十分精貴的。
這麼算來這個陶罐確實是夠了的。
便點點頭道,“可以!幫我洗乾淨,放在這,我去找個篩子來。”
按理說,這會洗過澡,再弄這些難免一身灰,但杜笑竹一向是想到就要馬上做,不然只怕這夜也是睡不着的。
乾脆取了篩子、拿了簸箕,又從房裡把換下的外衣披在外面擋灰,頭上也用手巾紮上,這樣一會洗洗臉和手就行了。
楊修寧在院中洗陶罐,便見杜笑竹全幅武裝從房裡出來,不免覺得好笑,可又怕真的笑出來小媳婦生氣,便也只有死死憋着。
杜笑竹前腳進了廚房,楊修寧後腳便跟了進去,只見杜笑竹,拿着一個扒灰的扒子,從竈臺下臺扒出一堆灰燼,瞧着那犯白柴灰,杜笑竹一臉笑意。
就是這玩意,還好楊家有楊修寧砍柴,平時燒的多是木柴、少稻草,這個灰就是極好的。
杜笑竹把一個簸箕放在地上,篩子篩出來的灰落到簸箕上,一些較大的雜質便留在篩子上,一篩子篩完杜笑竹又扒了一篩子接着篩,楊修寧要接手,卻被杜笑竹打發了出去。
這又不是什麼重活,自己幹就成了。
楊修寧見她執意也沒說什麼,但卻也沒出去,而是在一邊看着,他真不明白,小媳婦這是要幹什麼。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小媳婦不會做一些無用功的事,這灰肯定有用處,退一萬步講,就算小媳婦是無聊篩着完的,那隻要她開心也沒什麼不好的。
杜笑竹自然不知道楊修寧在想什麼,見差不多夠了也不篩了,將簸箕簸了簸,草木灰便都堆到了簸箕的一角,又將陶罐放倒,將灰扒了進去。
見裝的差不多了,纔拿了水舀舀了熱水倒到罐中,折了根樹枝攪了攪繼續加熱水,水加的差不多了,杜笑竹才笑着把陶罐擦乾淨,抱着回了房。
楊修寧一直在一邊看着她弄也不說話,只在她跨出廚房後,開始收拾善後。
等杜笑竹放好陶罐準備回來收拾時,卻見楊修寧已經把廚房收拾好了,正拿着簸箕和竹篩到院中清洗。
這活都被他幹了,杜笑竹看左右沒事,便把髒外衣和頭巾拿了下來,找了快乾布巾把全身上下拍了個遍,才把鍋裡剩的熱水打了出來洗了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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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收拾好自己,楊修寧也把篩子和簸箕洗乾淨,晾在牆角了。
這時兩人才有空看向院中那個麻袋,不用說兩人也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只是,兩人對看了一眼,卻都不想對方去碰,可是這人若這樣放在麻袋裡,明天一早被人發現肯定是麻煩,搞不好還會鬧到官府去。
“他還在嗎?”杜笑竹看着楊修寧笑的十分燦爛。
楊修寧也低頭看他,兩人目光碰到一處,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光彩,不用說這兩人是想到一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