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到是很好奇,香皂到底是被商祺那貨炒到什麼樣的地步了,一般的富戶都用不起,他到底想賣給什麼樣的人家。
那小夥計瞧着杜笑竹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他,知道自己說的事足以吸引到面前的這個小娘子,於是,便更加賣力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聽說只有豪門世家的夫人、小姐,纔能有幸從藏珍閣買到。而且數量有限,一人只能買一塊。
別說我們這小店進不起那稀罕玩意,就是進得起,這縣城又有幾人捨得買來。放久了若是不好用了,不是虧本了,小娘子若是想買不若去府城的藏珍閣問問看可還有貨。”
杜笑竹聞言不禁回頭看了影煞一眼,見他微微點頭,便知這藏珍閣亦是商祺的產業。
既然小二說這裡沒有,杜笑竹便道了謝後離開。
她心知對於生意方面,自己遠不如商祺,人家家學淵源在這,從小耳濡目染,而自己就算受了十幾年的教育,但到底學的不是貿易經商這塊,就連畢業後的職業也和這個南轅北轍。
不過是仗着有個酷愛手工的閨蜜,閒來無事就拉自己幫忙,才學了那麼點東西,而這些東西也正好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
僅憑着不過是物以稀爲貴而已。
雖然沒有看到香皂的售賣情況,但至少知道在哪裡賣了,杜笑竹也算是稍稍放下心來。
左右無事,便尋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一行人便又往回趕了。
好在杜笑竹現在不靠那一個粉絲的攤子過活,不然可不敢像現在這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
昨天玩得太累了,今天一大早又被人吵醒,是以一路上杜笑竹几乎是在馬車裡睡回去的。
下午睡得太多,晚上反而到睡不着了,原本想着次日再歇一天的,反正閒着也沒事幹,便把湯給熬了,又把粉絲給泡上了。
都說六月精陽,七月流火,雖才七月初,但這夜晚的溫度卻與之前大不相同,這夜風中也夾雜着幾分涼爽。
杜笑竹梳洗完,卻還沒有打算要歇着的意思,反正閒來無事,便從房間裡找出一壺酒,拉了梯子架在屋檐邊,準備爬到屋頂小酌,只是當她才爬到一半,卻發現屋頂上探出半個腦袋,把她嚇了一跳,只着點沒嚇得從梯子上摔下去。
這盯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有人也與她想到了一處,而且還比她先一步上了屋頂,只是人家比她高明不需要藉助梯子,所以她纔沒發現。
杜笑竹知道是自己人,便放心大膽的往上爬了,在快接近屋頂之時,那人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酒壺,另一隻手將她拉了上來。
皇甫逸小心的將她拉到屋脊之上讓她坐下,纔將酒壺遞還與她。
杜笑竹才一坐下,便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看來自己想的沒有錯,這屋頂之上的風果然比院中的吹起來更舒服。
周邊沒有高樓在,雖然只是一層的屋頂卻也能看得極遠。
這個時代的人習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即便才戌時也很少看到萬家燈火的情景,也只有零零星星的只盞燈火在夜風中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