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寡婦一轉身,手中還拿着鍋鏟,小楊寡婦看得心驚肉跳,生怕她下一秒就一鍋鏟打過來。
連忙道,“娘,娘你別惱,我不是看大夥都出去了嗎?家裡那麼多事要做,我哪能閒得往,我是出來涮鍋、餵豬的。”
而好在這小楊寡婦還不算太傻,出來的時候還記得收拾下自己,一方素帕裹在頭上,到把她頭頂那光光的一塊給遮了個嚴實。
楊寡婦聽她這麼說,火氣到是消了一些,心道,到底還是有個曉得事的,知道來幫她這個做婆婆的分擔一些。
於是,把腰上的圍裙一解,往小楊寡婦身上一扔,“你做着,涮完鍋子,餵過豬,別忘了把這院子再灑洗一遍,回頭再抓把麥麩和着些老菜邦子把雞餵了。”
小楊寡婦乍一聽到‘麥麩’,不禁覺得身上癢的更加厲害,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楊寡婦不知原由,只以爲是事情多了她不樂意,不禁雙目一瞪,怒道,“怎麼?你不樂意?不樂意滾回房去別在這礙眼。”
小楊寡婦一聽,那還哪成!
若要回了房,以婆婆的脾氣,別說早飯是鐵定沒了,便是午飯也別指望了。
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沒不樂意,我現在就做。”
說着便把剛剛婆婆扔過來的圍裙往腰上一系,便往竈上去了。
見些楊寡婦纔算滿意,放下捥起的衣袖,拍拍身上的灰塵往前頭去了。
年經的時候她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但自從守望寡以來,都道寡婦門前事非多,便是村子裡以往還算交好的,也不喜歡她上門,時間長了,閒言碎語聽多了,白眼看多了,再加上還有個時時盯在暗處的村長,她也就漸漸不出門了,這些日子家裡到是熱鬧了起來,她在後院也能聽到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好不開心,便也奈不往,沒事便也湊過去,讓楊小妹給她拿事活做着。
她那張寡婦臉到也如春雪遇了暖陽,漸漸的也給化開了冰霜。
而後院小楊寡婦忙完婆婆交待的活計已經半個時辰後的事了,舀了熱水便往水房去了。
狠狠的把自己洗涮了一遍,只是後背的位置,夠不到洗不着,實在難受,瞧着家裡還有存着的乾的絲瓜瓤,那本是平時用來刷鍋子的,硬的狠,此時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擼了一個便往後背刷。
別說這刷在身上的確不錯,兩下刷下來,雖有些火辣辣的,但卻是不怎麼癢了,就着這絲瓜瓤又把上身都刷了一遍纔夠。
原本跪坐在水盆中的人,剛想起身洗洗下半身,可這一低頭她卻傻了眼了。
“這、這……”小楊寡婦剛想失聲尖叫,又嚇的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個的嘴。
若不是自己現在還光着,她真想昏死過去算了,這樣她還能安慰自己這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
不然,自己怎麼會成了白虎呢?
低頭看着自己那個地方,原本一叢叢的森林,現在平是一平光地,連一根毛都沒有了,這讓她如何能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