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一想又覺得有些憋屈,若非三催四請他也不肯進京,他哪需要在寧王安排那個冒牌貨的時候順水推舟把人留下。
沒聽到答案,楊修寧也並不詫異,只道了一句,“悠着點,別傷了她!”
“嗯!”
這次皇帝絲毫沒有猶豫便應了下來。
若非不得已,他也不會用這個將計就計的法子,別的他不能保證,但若他只有這麼一點要求他不會不應。
可是……
“若朕……算了,你回吧!”
話到嘴邊,皇帝又吞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就憑剛剛那句話,便足見他並不是完全不在乎那些人,皇帝便還是將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他怕若一旦問出來,會傷了兩人間的情份。
然就在他準備歇了心思時,楊修寧依然扶着門框,卻淡然的開口道,“不管你想做什麼,留下他們的性命便可。”
作爲一個皇帝,他有他的責任,這一點楊修寧怎麼會不知道。
皇帝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眼中不禁一亮,還沒等他高興完,便見一件明黃色的物體破空而來。
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待看清手中何物時,原先還停留在門口的人已經不見了蹤跡,風中只留下一句,“杜相,也該回去了。”
皇帝看着手中的免死金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衝着隱匿的龍一道,“你去安排吧,三日後早朝,杜相該上朝了。”
空氣中只有衣袂翻飛的聲音,如今這偌大的御書房,卻真的只有他一個人了。
不過落寞了片刻,皇帝便又埋首伏案,奮鬥在一堆的奏摺之中。
而每當遇到一此溜鬚拍馬,或者是愚蠢至極的摺子,總是忍住想要罵那人兩句。
這廂相對還要和諧一些,可先前從延禧宮出來的寧王在邁上自家馬車之後,臉色便陰沉了下來,那叫一個難看。
原本衆人都以爲已經回寧王府的寧王妃,此時,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縮在馬車的一角,卻是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每當王爺露出這樣的臉色時,誰往前湊,那註定是要倒黴的。
寧王妃這唯唯諾諾的樣子,早已被同車的人看在眼裡,一樣到杜笑竹的自信張揚,再看看她這個樣子,也難怪不過讓她去試探一下都做不好,還害得自己也跟着一同受辱。
想着若不是看中楊相的權勢,他又何必娶這個愚蠢的女人。
什麼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京都第一才女?
真正的名門望族誰會看中那些,不過是偶爾消遣的玩意,要來有什麼用?
真想消遣,他堂堂王爺難到還找不到色藝雙馨的名伶不成。
楊相好歹也貴爲一朝右相,怎麼就生出這麼個愚蠢的玩意。
寧王生生壓下想掐死她的衝動,若不是留着她還有些用處,他到並不介意自己的王妃突然暴斃。
便是寧王那幽幽的一撇,直接讓楊玉瑤有一種,置生奈何橋畔的錯覺。
她一直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可從來沒想過他會對自己動殺心,而且還是毫不保留的坦現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