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小家寶竟也覺得這樣挺有意思的,就變成了一老一小兩人比瞪眼,看誰堅持時間最長,中途不可眨眼。
就連杜笑竹放下衣裳,開始去做飯的時候,兩人依然一動不動坐在那裡。
不得不說的,這還真是誰帶的娃像誰,楊家寶那娃的定力可不一般,兩人之間勝負幾乎相當。
一直到杜笑竹喊兩人洗手吃飯,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杜笑竹將酒菜上桌,讓影煞和家寶陪老頭吃喝,自己剛先去琴月屋裡給她送了粥看着她吃完了。
琴月也知道家裡來人了,雖沒問,但杜笑竹看她頻頻看向窗外也知道他一定好奇,便與她說來人是當看楊修寧在山中打獵時認的師父,曾經教過楊修寧打獵,這次路過這裡,過來看看他們。
而這也是杜笑竹打算對外介紹老頭時用的託辭,畢竟自己這院子不是什麼鐵打銅鑄的,自有風聲吹出去。
自老頭來的時候她就想好了託辭。她知道瞞是瞞不住的,與其到時被人撞破,到不如先做好打算。
反正,楊修寧經常上山打獵這是誰都知道的,偶遇一兩個高人也是說的過去的。
人老了大多口重,而且杜笑竹做菜的法子全來自與現代,調味料搭配更是存出不窮,而這次杜笑竹特地做了幾個口味較重的菜餚,到是吃的老頭滿口流涎。
而老頭對這頓飯也是格外的滿意,最明顯的結果就是,老頭死活賴在這裡不走了,說是沒吃夠。
杜笑竹瞧他這樣,也拿他沒轍,楊修寧不在家,他師父說來住兩天,自己不能真的不趕人吧,於是便又收拾了一間客房給他,反正不過是多一雙碗筷而已,杜笑竹到也不在意。
而這老頭也不是一無是處,吃過飯聽到家寶說琴月不舒服,也不用杜笑竹說,自己便過去給小丫頭把了脈,知道他是上吊傷了喉嚨後也是對着琴月一頓痛罵,後來從懷裡掏出兩粒藥丸讓琴月和水服了,說是次日便能好。
杜笑竹也知道這老頭醫術非凡,他給的東西必然是好的,便依言讓琴月吃了。
琴月剛吃完藥歇下,楊修武便挑着擔子進了院子。
杜笑竹看到他,不禁一驚,“三郎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吃過飯沒有,這麼熱的天趕路也不怕中暑了?”
杜笑竹嘴上說着責備的話,手中卻沒閒着,從井中打了一桶涼水,讓他趕緊洗洗,又把冰着的涼茶端來了大碗來。
影煞也從他肩上接過擔子。
楊修武洗了臉,只差點沒把頭也埋進盆中,又喝了一大碗涼茶才道,“娘怕家寶驚着了,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
說着又左右巡視了一圈,沒看到琴月,又問道,“琴月怎麼樣了?可醒了?”
杜笑竹這纔算聽出來了,敢情婆婆是不放心家寶,而他是擔心琴月啊。
杜笑竹到沒往那方面想,雖然兩人相差看紀不大,但琴月到底纔是個十歲的小丫頭,只當楊修武是看琴月身世可憐才更心疼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