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自己這又是侄女,又是兒媳的,還不如個剛進門的。
小楊寡婦想着更是氣恨不已。
寒着臉,把搗衣棍往堂屋牆角一丟,提着籃子,招呼也沒打,便直接穿過堂屋進了後院。
突然這‘砰’的一聲響,可把堂屋裡做活的人嚇了一跳,誰也沒了調笑的心思,相互看了一眼,都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活了。
到是楊小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人家不過誇自己兩句,大嫂突然來這出這甩臉子是給誰看。
想到這眼中也是怒氣升騰,也不是她身邊的何歡兒,死死攥着她的衣服一雙眼幾近祈求的看着她不讓她起身。
只怕她早就丟了東西,追過去問問她到底是幾個意思?看不得她好是不是?
何歡兒昨晚就被她娘好好的交待了一翻,說楊二嫂讓她過去,就是想讓她幫着點楊小妹,別讓她衝動把人得罪了,到時事沒做成,還壞了名聲。
想到孃親說的,楊嬸是有意把小妹許給她大哥的,以後就是她大嫂,她自然是要上心的。
楊小妹冷冷撇開何歡兒的手,不明白她爲什麼攔着自己,只覺得剛剛大嫂明明就是衝她撒火,何歡兒還攔着不讓去自己理論。
虧她把何歡兒當朋友,不幫自己就算了,還攔着自己,看着自己被欺負。
何歡兒,被她這麼一弄,本就膽小的人兒,更是垂着頭不敢看她,只是小聲的道,“二嫂說,姑娘家最重名聲。”
她這話聲音不大,其他人聽不到,但剛剛好與她同坐一條凳子的楊小妹能聽清。
一聽又是自己二嫂說的,楊小妹這下也冷靜了下來。
這人一冷靜下來有些事也就能想明白了,想想這是自己家沒錯,可是與以往是不同的,以往自己在家怎麼鬧,關起門來那也是自家人,誰也不敢出去傳什麼閒話。
可如今,家裡這麼多人做活,自己剛剛要真的攆出去還大嫂幹仗,要是被人傳出去,那還不被人說潑婦啊。
這一想着,楊小妹臉色又白了白,想到剛剛要不是何歡兒拉着自己,以自己的性子追出去是肯定。
想到這,楊小妹想到自己瞪何歡兒那一眼,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兩人平時玩的好,到也不會在她面前低不下頭,只在桌下搖搖何歡兒的手指,學着何歡兒,小聲道,“歡兒,我不是故意兇你的,對不起啊。”
這兩人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誰不知道誰,楊小妹本來就是個直性子,這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何歡兒見她不怪自己還給自己賠不是,也是高興的擡頭衝她甜甜一笑。
兩個小丫頭,還當自己這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沒人發現,哪想早被人看在眼裡,只不過沒人去點破而已。
話說這小楊寡婦怒氣衝衝的衝進院子,便見,楊寡婦與不知何時過來的何嬸正在院中說着話。
楊修武拿了把椅子就做在杜笑竹窗前不遠處揹着書,時不時回頭衝正在碼布的杜笑竹問上一句,然後接着往下背。
這樣的畫面她看在眼裡,突然生出有一種自己在這個家裡是多餘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