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尚老闆娘頓了頓,眼珠一轉又接着道。
“再說,你以爲嫂子這錢是白給你的啊,你拿了嫂子這錢,這以後再畫衣裳的時候可就得更上心了些,不僅僅要考慮適合布偶,還要琢磨着能不能改成成衣不是。”
杜笑竹一想這話到是不假,若沒有這份子錢,她在畫衣服的時候可能只考慮着適不適合布偶,而若真收了這成衣的份子錢,而在畫的時候自然也要考慮着能不能改成成衣了。
畢竟,誰也不會嫌錢多不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杜笑竹若再推辭到顯得有些矯情了。
心裡卻想着,這尚家嫂子到不愧是出生商戶之家,這做生意的道道她是門裡清,而這話也說的漂亮,既坦誠卻又不讓人成感。
收了尚老闆送的衣服,杜笑竹又提筆給她畫了兩身適合紅兒那個年紀的衣裳,這也算是她們答成協議後,杜笑竹送上的誠意吧。
臨走時,又讓尚老闆娘扯了幾布水紅色的細棉布,照着那樣子按家寶的身段剪了一身,只道,“嫂子,能不能幫我找個繡娘趕趕工,我晚上來取。”
杜笑竹可是沒忘記家寶過來的時候李家人可沒給她帶衣服,這天氣本來就熱,這一身衣服反覆的穿了幾天都有味了。
原本,她還以爲小楊寡婦屋裡總有兩件家寶的衣裳,卻不想她今個兒早上看還還穿着前天的衣裳,原本還有四五成新的衣裳也變的髒兮兮的,小傢伙小手在身上直撓想來是難受的緊。
家裡也沒有適合給她裁衣服的布料,今個來鎮上她原本就打算給她買一身的,只是剛剛看到尚老闆娘給她做的新衣卻是想起來,完全可以給她裁好了現做,做身更好看的。
只可惜她沒太多時間,不然這衣服,她到可以親手來做,現在也只能拜託尚家的繡娘了。
尚老闆娘比劃着這衣服的大小,又來來回回把杜笑竹打量了個遍。
杜笑竹被她看得全身發毛,這纔回味過不對勁來,“嫂子想哪去了,這是給我家小侄女的。”
“我這不也沒說什麼嗎?只是你和你家相公感情這般好,不打算趁早要一個?”尚老闆意有所指,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
若不是她一直沒有生,婆家哪敢那般對她,現在就是婆婆明着把人往相公房裡送,她都不能說些什麼。
對於,杜笑竹這個半途認來的妹妹,她到是真的上了心的,這女人啊,嫁了人過後還是趁早要個孩子才能在婆家站穩腳跟。
只是這話,她也不好說的太明,只能趁機提點她一翻。
“要一個?要一個什麼?”杜笑竹眼中含着笑意,明顯的揣着明白裝糊塗。
只是這般,尚老闆娘也知道她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到也沒再說什麼,只道,“嫂子我的女紅還算可以,平時也沒少給紅兒那丫頭縫縫補補,這衣裳不用到申時就能得了,到時來取便是。”
家裡的繡娘都忙着趕絹花的活,一時間到不好教她們誰放下手裡的活來做這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