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於顏推着久將又到了妍依軒給楚心妍看病。
當久將出現在妍夫人面前的時候,她的視線直勾勾的看着他的雙腿,之後又看着他的面容發呆了半響。
久將很是禮貌的對她點了點頭:“夫人,在下幫你把脈。”
彩環驚訝的發現妍夫人難得的對着一個陌生人竟笑了。
把過脈之後,久將神色很是嚴肅:“這是陳年疾了。”
妍夫人點頭:“是,兩歲的時候就落下的。”
“給我看看你這些年用過的藥方。”
彩環連忙去將藥方取過遞給久將。
久將看後搖了搖頭。
“怎麼樣久將哥哥,你別隻是搖頭呀。”於顏蹲在久將身邊仰頭看他。
久將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你急什麼呢,你不是說妍夫人是你在乎的人,我總要好好看看才行。”
楚心妍看着於顏很是驚訝,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夫人這藥方用了很多年了吧。”
“是,久將公子,這藥方可是有什麼不妥當之處?”
“你這藥方也就只能勉強控制病情,很難除根。”
於顏搖了搖他胳膊:“久將哥哥,你有辦法?”
“我只能試試,我的方法會很苦,夫人你可願意信我一次?”
楚心妍羞澀的點了點頭:“久將公子,我信你。”
看到妍夫人的神情,於顏心中忽的冒出了一個壞點子,賊賊的對着正在交談的兩人笑了。
於顏跟久將一起離開妍依軒的時候,她臉上帶着鬼鬼的笑。
久將被她笑的心裡發毛,終於沒能忍住仰頭看向正推輪椅的於顏問道:“於顏,你爲何這樣笑?”
於顏嘻嘻一笑彎身在他頭的一側道:“久將哥哥,你今天回去收拾收拾搬到王府來住吧。”
“這怎麼可以呢。”久將連忙擺手:“這不行。”
“夏侯陽已經同意了,他說你醫術好,把你留在我身邊他也能放心,眼下正好你也要幫忙給妍夫人治病,來王府住着也方便。”
久將還是爲難的搖了搖頭:“擎蒼可能不會同意的,這樣也確實不太好。”
“沒什麼好不好的,到時候把青稞也搬回王府,這樣也方便我們照顧她。”提到青稞,於顏臉上還是掛着愧疚:“青稞還是老樣子嗎?”
“她會吉人天相的。”久將如是說,只是想要安慰於顏,她心裡很明白,中了這樣的毒能夠勉強保命都很不容易了。
“我欠了青稞一條命,以後我得好好照顧她,久將哥哥,你就聽我的吧,跟青稞一起回來。
萬一以後再遇到人給我下毒,你在我身邊我也能安心些。”
擎蒼想了想點頭道:“那我回去與擎蒼商量一下。”
於顏拍了拍他肩頭:“明天我找人去接你。”
管家派人將久將送走,於顏回碧雲軒的路上遇到正要出門的玉夫人。
玉夫人看到她並沒有理會,只是高昂着頭從她身側走過。
於顏回頭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快步追上:“玉夫人。”
玉夫人站定,目光不屑的看向她:“於顏姑娘找我做什麼?”
呵,已經不是叫她於顏妹妹了。
“玉夫人不知道?”於顏挑眉。
玉夫人仰頭:“我當然不知道,於顏姑娘有什麼指示請明示。”
“指示?玉夫人你可嚇死我了,我怎麼敢指示你呢,我就是想謝謝玉夫人而已。”
“謝我?你謝我什麼。”
“謝謝玉夫人派人送給我的糕點啊,味道真的很好。”於顏說着抹了抹嘴角,有種讓人穿腸肚爛的香氣呢。
玉夫人皺眉:“我什麼時候給你送糕點了。”
“沒有嗎?”於顏挑眉一副傲嬌的樣子:“原來玉夫人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人呀。”
玉夫人冷笑一聲:“於顏,你不必這樣拐彎抹角的諷刺我,我做好事留不留姓名是我的事,但我斷然不會給你這種人送什麼東西。”
於顏神情略微遲疑了一下,不是她?
不可能啊,除了她之外,這王府裡還會有誰想要她的性命。
不行,她要警惕,不能被玉夫人的話給騙了,她演戲可是個高手來的。
“怎麼覺得玉夫人對我意見好的呢,難道於顏在什麼地方得罪玉夫人了?”於顏嘟嘴裝無辜:“那於顏可真是該死,這就像玉夫人請罪了。”
“你少跟我來這套,於顏,你爲什麼要獨霸王爺,王爺他不是你一個人的,他除了你之外還有我跟妍妹妹,難道你打算以後一直這樣霸着王爺,不讓王爺碰我們二人嗎?
你可以得罪我,難道你就不怕也得罪了妍妹妹嗎?論資歷,妍妹妹比我入府更久,認識王爺更早,她比你更有資格得到王爺的寵愛。”
玉夫人深惡痛絕的看着於顏,從前她禮讓她幾分,是因爲覺得她可憐,加上她得到了王爺的寵愛,所以想要盡力的拉攏她。
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是喂不熟的白眼兒狼,根本就沒有必要好生對待她。
在這個王府裡,她跟這個女人只能留一個,她已經很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她絕對不能被這個女人趕走,所以,她只有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個女人消失在王府裡。
於顏看着她的樣子冷笑幾分,呵,原來是跟她爭風吃醋來着,怪不得從前她還會演演戲裝裝喜歡她的樣子,現下臉上卻是完全沒有掩飾了,十足的厭惡她的模樣。
“妍夫人可沒有那麼小氣,再說了…玉夫人,你的言下之意是於顏搶了你們的王爺?
哎喲,這你可真是冤枉死於顏了,現下可不是我霸着王爺,是王爺在霸着我好不好。
難道你不知道我其實行情還不錯嗎?想要娶我的人可多了去了,全都被王爺給打發了。
你曾經也說過,於顏年歲也不小了,該找個好的歸宿,你還說過王爺對我來說是好的歸宿。想來王爺掐斷了我這麼多桃花,我讓他對我負責總是不爲過的吧。”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不知道你心計竟如此之深,若早知道,我斷然容你不得。”
“呵,照這麼說,玉夫人從前還容過我?那我是不是還得感激你呢?”於顏眼神一冷,身子湊到玉夫人身前,口氣極輕,可卻能讓玉夫人聽的清清楚楚:“郞玉,不要以爲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那些壞事總不會沒人知道的。”
“你…你胡說什麼,我從沒做過壞事。”玉夫人眼神別向了旁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