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這是在拐着彎的說我胖嗎?”雲思雨嘟嘴伸手指着自己胸口:“你不知道對女人說這個是很不禮貌的嗎?”
袖手冷眼看她:“我沒有拐着彎,我就是很直接的在說,你太胖了,所以該減肥了。”
夏侯靖站起身不悅的喊道:“你一整天跑到哪裡去了,孩子因爲你哭了一天了,哭壞了你負責嗎?”
“是嗎?他現在在哪兒?”雲思雨這纔想起來着急了。
“哭的都在我房間累的睡着了。”夏侯靖冷哼一聲坐下:“你有沒有一點做母親的常識啊。”
雲思雨嘟嘴:“這能怪我嗎,我被綁架了,再說了,你不是不在意我們母子嗎,這時候裝什麼好心啊。”
“你說我是裝的?”夏侯靖對她喊着,這女人好不識好歹,他是關心她好不好。
“不是嗎?”雲思雨也肩膀一橫往他身前湊去,一點要怕的意思都沒有。
雲初因爲是路癡,所以也不敢讓他去帶隊找人,所以也留在王府中。
見夫妻二人吵起來了,他自然是不會像洛楓和袖手那般不聞不問,他硬擠到兩人中間,對雲思雨道:“姬兒,別說了,今天靖是真的爲你擔心了。”
“誰爲她擔心了,看看她這副囂張的樣子,有點女人樣兒嗎,值得我這樣爲她做嗎?”夏侯靖大吼。
雲思雨也是掐腰:“我是沒有女人樣兒,所以我一點也不稀罕你的擔心,哼。”
“喲喲喲,這大半夜的,你們兩個是打算把這靖王府拆了嗎,從王府門口就能聽到你們兩人的吵鬧聲了。”七白一陣娘娘腔的聲音飛到衆人耳中,接着,一抹脂粉味傳來。
雲思雨回頭,見但如傾和端木連也跟着進來了,但如傾看到雲思雨後笑道:“喲,沒缺胳膊少腿啊。”
“我若缺了胳膊少了腿兒,以後誰收拾你啊。”雲思雨挑眉。
夏侯靖一甩袖子,這個女人真是氣死他了,從沒見過這麼不像女人的人。“袖手,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見衆人都到齊了,袖手道:“今天劫持冉樂姬的人很可疑。”
雲思雨點頭,就是,沒事兒敢大白天劫人,當然可疑咯。
“哦?說來聽聽。”洛楓轉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等着聽袖手接下來的話。
“他們好像以爲冉樂姬認識水波家族的人,他們手中還有水波家族的族徽玉佩。”
一聽水波一族,衆人立刻來了精神,尤其是端木連,一副詫異的樣子看向雲思雨。
見衆人都將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雲思雨一副怪異的感覺縮了縮脖子:“你們…幹嘛都這麼看着我。”
端木連圍着她轉了一圈兒,隨即疑惑:“你認識水門一族的人?”
雲思雨越發有些糊塗了:“誰們一族?你能說的明白點嗎?”
袖手搖頭:“當時那些人用要殺死她威脅她,她都沒說出水門廖塵是誰,看樣子她是根本就不知道水門一族是從何而來的。”
雲初摸了摸鬢間的亂髮:“那他們爲何會懷疑姬兒認識水門一族的人?”
“這也正是我所好奇的,尋找水門一族的人爲什麼會來到焦陽城?
按說之門一族與這大夏國是沒有什麼聯繫的,而大夏國也從來不參與其餘四個小國之間的爭鬥。這些人突然出現在這裡,讓我覺得很是奇怪。”袖手將心中的疑慮全都說了出來。
端木連嘶了一聲,初見她的時候,他跟靖一樣,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
按說靖成婚的時候,他正因爲自己的質子身份在與自己的國家使臣周.旋,沒能見到這個女人,他是不應該對這個女人有熟悉感的,可他當時卻也有那種感覺。
看到端木連打量的目光,雲思雨弩了弩嘴,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喂,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不要隨便打我的主意哦,我只愛我兒子一個男人。”
夏侯靖冷臉,他不是男人嗎?她最應該愛的人不該是他嗎?他可是她的夫君。
端木連雙手一擊:“怪不得呢,原來如此。”
夏侯靖回神看向端木連:“怎麼,有什麼發現嗎?”
“當年我曾經見過水門薄煙的畫像,美輪美奐。眼前這個女人的姿色雖然不若水門薄煙的十分之一,但是…她有一雙與水門薄煙很相似的眼睛。”端木連指着雲思雨的雙眼:“你們不覺得這個女人的雙目也很美嗎?”
提到美字,雲思雨很自然的臭美的撩了撩自己的頭髮:“謝謝誇獎。”
見她也沒個正型,大家都不屑理會她,洛楓問道:“所以你覺得這個女人被綁架的原因,是因爲擁有一雙像水門薄煙的眼睛?”
“大概就是如此了。”端木連點頭。
“可世界上女人如此之多,如果只是五官中的某一部位長的像水門薄煙就要被綁架,那尋找水門一族的人不是要累死嗎?”但如傾冷笑道:“你這是什麼邏輯啊,南木國的邏輯嗎?”
“喂,但如傾,別在這裡跟我提南木國。”端木連發怒。
“幹嘛,提到拋棄你的國家傷心了啊。”但如傾一副得意的樣子抱懷。
端木連真的有些動怒了,上前拎住但如傾的領口:“我讓你住嘴。”
但如傾一愣,隨即推開端木連:“知道了知道了,看看你這脾氣,怪不得不拋棄別人卻拋棄…”他話還沒說完,端木連就已經一拳揮到了但如傾的鼻子上。
但如傾鼻孔裡頓時有一行鮮血流了出來:“呀,流血了,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打人不要打臉,我靠臉吃飯的。”
端木連眼神冷漠的看向他:“不打死你,你就該感激我對你手下留情了。”
“你這是不…”但如傾還欲爭辯幾分,卻只聽夏侯靖冷喝道:“夠了,如傾,你再如此的話,就給我回邊關去,我看你是苦沒吃夠。”
“別呀師兄,我跟阿連鬧着玩兒的。”但如傾自認倒黴。
端木連冷哼一聲:“我認識你嗎,你憑什麼跟我鬧着玩兒。”
雲思雨見幾個人忽然就窩裡鬥起來了,不覺有些無聊:“喂,你們還有事兒沒事兒啊,沒事兒的話,我要回去睡了,我都困了。”
夏侯靖與雲初對望一眼,雲初對衆人道:“天都快亮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大家都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改天咱們再繼續研究這件事兒。”
雲思雨一副解放的樣子,也跟着衆人要一起離開,夏侯靖上前攔住她:“你幹嘛去?”
雲思雨挑眉:“回我的院子裡睡覺去啊。”
“你是打算讓我一個人帶着兒子睡是嗎?”夏侯靖嘴角一抽搐。
雲思雨想到孩子還在夏侯靖的內院牀上,趕忙吐舌:“抱歉抱歉,我忘了,我這就去抱着孩子回去。”
雲思雨像是泥鰍一樣從夏侯靖的身旁竄到了後院進了他的房間。
見孩子睡的正熟,她彎身輕輕的拍拍他,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打算將他抱起來,就只聽夏侯靖不悅道:“孩子剛睡着沒多一會兒,你折騰什麼?你非要讓他睡不好是不是?”
雲思雨冤枉的要命:“不是你讓我來抱走他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讓你抱走他了,我只是說,我一個人照顧不了孩子。”夏侯靖挑眉,橫橫的樣子。
“就這麼一個五歲大的小東西,有什麼照顧不了的。”雲思雨挑眉:“難不成還得我留下跟你一起看着他睡啊。”
“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夏侯靖撇嘴:“行了,我批准了,去洗洗進來睡吧。”
雲思雨膛目結舌,這小人,耍她呢?擺明了就是故意挖坑讓她跳嗎,裝什麼大方的爛好人啊。
“愣着幹什麼?難不成爺都等了你一晚上了,還要繼續等啊。”夏侯靖不悅。
雲思雨嘴裡嗤氣,這個小人啊小人。
她一甩頭,轉身走了出去,洗?還洗什麼呀,洗了給他欺負不成?不洗了,直接睡,愛咋咋滴。
她剛出門又旋身進來,夏侯靖瞅她半響:“你怎麼又進來了?不知道在哪裡洗嗎?”
雲思雨往牀邊走來,二話不說甩掉鞋子跳上牀,鑽進最裡側:“都困死了,還洗什麼洗啊。”
夏侯靖無語,這女人在外面轉了一天,現在是要髒死嗎?
“你說什麼都沒用,我不洗,如果你嫌我髒,那我就堅持帶着我的兒子回去睡,不然,你睡地下我也沒有意見。”雲思雨嘟嘴挑眉。
夏侯靖冷笑一聲:“我有意見,你自己都不嫌自己髒,我幹嘛要多管閒事兒呢?”他來到牀邊脫鞋,躺下。
雲思雨側身隔着兒子看向夏侯靖:“今天你們說的水門一族是幹嘛的呀?怎麼感覺那麼神秘兮兮的。”
“一個神秘的家族而已。”夏侯靖也側過身,像她那樣,雙眼穿過麟兒的臉看向她的:“你聽說過嗎月之眼嗎?”
雲思雨擰眉:“什麼東西?樂之眼?這又是什麼新名詞兒啊。”
夏侯靖見她糾結的樣子聳肩:“看字面意思是月亮眼睛的意思,但是,我也沒見過真正的月之眼是什麼樣子,只是聽說那個東西很…算了,不知道就算了。”
哦,這個月啊,可是這個東西很怎樣啊,最討厭說話就只說一半吊人胃口的,太討厭了。“這月之眼跟那什麼水門一族有什麼聯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