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親孃啊!!”
這句話一出差點沒讓我交代這兒這裡,我看着老婦人暗送秋波的雙眼心裡就覺得一陣發寒。我承認自己年輕帥氣富有魅力可能放在十里八鄉都是傑出青年俊朗小生,但是你一個大媽級別的人對我愛慕是什麼鬼,我又不是啥變態根本沒想過老幼通吃啊,要是我今天被你給征服了那以後還有臉在村裡混啊......
王球的譏笑如約傳來,我又是怒不可遏的瞪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傢伙就像是個沒事兒人一般不僅與我四目相對毫不逃避,居然眼神裡還浮現出一種略帶同情的陰陽怪氣感覺,看的我真想舉刀衝過去刺他兩下。
雖然老婦人說話不着邊際,但至少她這樣的話語多少改變了一些當下氛圍,我看着老婦人示意她等等。然後四下摸兜終於找出了最後一支菸放進嘴裡。
這老婦人從出現到現在看似一直和藹輕鬆,但其實完全就是一副沒把我們看在眼裡的感覺,她可能心底壓根就覺得我們等同螻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逼我們就範甚至了結生命。這簡直就是犯了和那些山裡獵戶一模一樣的錯誤,我們哥幾個待會兒要是恨起來怎麼說也得給你一點兒驚喜說不定還能給你好好上一課長個記性。
我看着老婦人看我和藹的臉龐突然就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該不會是你腿腳不方便纔會一直留在原地吧?要不這人多勢衆的局面你想幹嘛直接過來不是更好嗎?如果我假意過去順從趁其不備一刀取你首級是不是就可以鎖定勝局了呢......
我還在暗自深思着卻突然聽聞小黑叫了一聲:“張寂!”這才突然感覺緩過神來,看看小黑盯我的眼神我突然有些恍惚,急忙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才發現我居然又開始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還真是邪了門兒了,難不成我真是中風晚期了?”思索着往臉上一陣撫摸,老婦人一聲言語便揮手叫我過去。
我還沒想好如何面對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老婦人還是剛纔那種表情看我然後悠悠的對我說了一句:“你要不要我呢?”
還是一成不變的話語,我深知自己已經不能和她正常聊天下去了,反正這地方對我們大家來說就是法外之地,剛纔我對你如此謙虛已經是仁至義盡,既然你不識擡舉那可就別怪我無禮粗鄙了。
“我要你媽!”我完全想不到自己莫名會罵出這句髒話,我才一瞬間還想着像平時數落王球那般說上一句:“我要你個錘子!”可話到嘴邊怎麼莫名其妙就變得如此粗鄙了......
我看着老婦人愣了一會兒隨即收回了笑意,趕忙停止思考趁着胖瘦二人還未動手撒腿就跑到了王球小黑身邊。
“你小子可算開竅了,不過我平時怎麼教你的?想了半天就憋出這句小兒科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王球嘴裡抱怨着把武器舉到了胸前,我看着小黑啞巴瞬間揚起了手中短刀。本以爲大戰將會就此爆發,我還以爲對面會朝着我們飛快跑來不斷襲擊,沒想到這走上前來的還是那個其貌不揚的瘦子。
他一眼不語剛走到我們面前半米王球便飛起一腳朝他踢了過去,這瘦子是真有些東西啊,這一腳活生生就用胸口給接了下去,腳步一絲不移不說這眼睛都還沒眨一下。
“喲?王河拔親戚是吧?老子管你有多大能耐多大力氣,今天遇到你王爺了,不跪着你是走不出了!”
話音剛落王球整個人便又衝了上去,我看着他在躍起瞬間把木棍往裡縮回了一截,沒想到這傢伙還是以爲咱們是在互相打架鬥毆呢。
麻木的蠻力對着瘦子根本沒有一點兒作用,他好像眼裡根本就沒有王球而是不知何時就已經把頭偏向一邊目不轉睛的盯看了起來。
我和小黑順着瘦子的眼神看去,這正好是網球掩蓋花子熊子二人堆積屍體的地方,我剛想要和小黑眼神示意卻發現這傢伙立馬就有了行動腳步開始偏移。
果然是奔着花子去的,我大喊一聲“王球!”抄着短刀便朝瘦子跑了過去,王球見我衝了過來想要突然一擊急忙也跟着朝他撞了過去,這傢伙明顯就是想要搶奪我的風頭可好景不長王球身體剛一撞擊就被這瘦子一個縱身一躍躲了過去。
王球來了個狗吃屎倒了下去,這瘦子也跟着一陣連跳來到了熊子花子那裡。
我看着他蹲身想要抱起花子立馬縱深一躍朝着他的後背跳了過去,我緊握的短刀絲毫沒有一絲畏懼,縱身期間我將它舉過頭頂奮力往瘦子肩胛紮了下去。
瘦子回頭看了我一眼依舊沒有任何情緒,他直接右手一擺便將我整個人打了下去,短刀隨即掉落一邊我沒有任何猶豫再度起身衝上前去就是對着瘦子腰腹一陣猛烈襲擊。
拳拳到肉的感覺讓我越發懷疑,怎麼這瘦子沒有一點兒感覺我這手裡卻早已破皮了呢?小黑不知道啥時候也衝了過來,他在我旁邊扯着瘦子衣服奮力一腳便踢了過去,這一腳瘦子依舊毫髮未及但這衣服卻不及小黑蠻力,“嗤”的一聲被他撕下隨即掉落在原地。
原來是這瘦子穿着一副小鐵夾這才起了作用減少了痛覺,我還以爲這地方就連普通村民都有三頭六臂呢,突然我就對此鬆了一口氣。
回頭我看了一眼王球,這傢伙倒在原地不斷扣嘴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剛纔的狗吃屎是把他的牙齒給摔掉了,還真是衰人有衰福氣。我又轉頭看了一眼老婦人和那羣像是傀儡的東西,他們依舊紋絲不動對我不管不問。就連那胖子此時居然也坐下來和老婦人開始不斷抽起了煙來,好像我們剛纔做的奮力反擊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場兒童鬧劇不足掛齒罷了。
啞巴一直靠在牆邊看着我們紋絲不動,就像是個木頭一般沒有任何表情對我的眼神也沒有些許迴應,果然外人還是靠不住的。我大聲喊着王球然後上前幫着小黑一起試圖想要拖去瘦子身上的軟甲。
王球衝了上來一把將我拉開,這傢伙靠居然還給我丟了一支菸讓我先到一邊休息。
我有些呆呆的把煙點起看着王球,只見他也一把推開小黑,嘴裡不知道罵罵咧咧的說些什麼然後繞到瘦子面前扯着衣服一腳雙手猛一發發力便把衣服全給撕了下來。
“要脫軟甲先脫衣!一步一步來不知道嗎?就像要把大象裝進冰箱先怎麼來是一個道理,第一步......”
“散開!”小黑眼疾手快一腳就將王球踢了過去,我這才發現瘦子不知啥時候手裡還拿了把刀對着王球腦袋掃了過來。
好在小黑一腳來的迅捷把王球踢到了一邊,要不然這一刀下去王球再狀的軀體那也只能骨肉分離了。
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便聽小黑一聲慘叫原地倒了下去,這一刀雖然也有閃避但速度太快小黑還是沒能全部躲過,瘦子用刀還是插進了小黑腿裡半截。
看着鮮血濺起流了一地,王球發了瘋一般朝着瘦子撲了過去,倆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這啞巴還真是王河拔的兄弟,個頭不大但是每一拳都很有力,哪怕王球把他按翻在地這兩人一拳對一拳也沒站到便宜。
我沒有立馬前去幫忙王球,而是抱着小黑急忙退到了熊子花子身邊,顧不上詢問小黑是否傷到了筋骨我轉頭便盯着老婦人和那胖子以及那幫嘍囉。
這兩個傢伙還是如此輕鬆勝券在握的表情,老婦人見我頭來眼神不禁還對我發出一陣輕描然後對我擺了擺手好像還在示意我們繼續表演的感覺。
我越發開始變得不爽煩躁,完全就是沒有被人看在眼裡打心底瞧不起的感覺,這麼多年來我打架還是頭一次遇上這種藐視,要不是小黑現在受傷還需顧忌大家安危,我真想肆無忌憚衝上去給這臭婆娘兩個大嘴巴子!
啞巴在這個時候終於腦子開竅朝着我們跑了過來,這傢伙現實上前踹了一腳瘦子然後用力過猛便失去重心倒了下去。
本來我還以爲他會再接再厲一鼓作氣,可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跡又看着周圍同伴屍體“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我和小黑對視一眼難得統一的嘆了口氣,我又喊了一聲啞巴吩咐他先過來照顧小黑包紮傷口,見他還能保持理智緩慢起身我這纔拿着短刀朝着瘦子走了過去。
途中我一直都在看着老婦人,直到聽見了幾聲不知是王球還是瘦子的哀嚎這才緩過神來轉移了注意。
說來也是稀奇,王球這傢伙今天好像真是遇上動手了,其實兩人的打鬥並不激烈甚至說得上是有些乏味毫無新奇,他把瘦子按在地上根本一點兒便宜也沒佔到,兩人就像是互相比賽公平互毆一般你一拳我一拳相互的捱打還擊着。
一時間看着我居然還感到有些爲難,王球這狀態聚精會神的感覺好像也沒有很吃虧的樣子,這冒然的上去幫忙會不會就此打破了兩人的公平秩序?要是王球這個一根筋以此埋怨起來日後說我沒給他機會證明自己那該怎麼辦,以這傢伙的尿性肯定又會無休止的藉此挖苦我然後吹噓自己......
正當我有點兒拿不定注意想的入迷時,王球突然就忍不住張嘴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我正對王球來不及躲閃,這清秀帥氣的臉龐瞬間就已經沾滿了王球噁心的口水和那腥臭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