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結良緣
皇上覺得場中的局勢還沒有完全確定,被北澈剛剛以死相脅,現在又被鄭淑妃唯恐天下不亂的這麼一攪,北魁就忍不住甚是不滿的瞪了鄭淑妃一眼。衆嬪妃們看到皇上帶看怒氣,都不禁止住了哭聲。
看嬪妃們止住了哭聲,北魁纔看向北澈道:“澈兒,你也看到了,那個假的冷熙害死了你十九個皇兄皇弟,難道你皇兄皇弟的命還比不了一個冷熙。再者如果你的判斷失誤,淨兒,凌兒,還有你自己的命都將毀在假冷熙的手裡。如果真發生這種事情,我們大梁也就徹底斷送了。今天好不容易天佑大梁,讓那個害死我大梁皇子的刺客也被關進了籠子裡。此刻你自己許諾的時間也到了,你雖然剛剛說右邊籠子裡是真的冷熙,可是看着你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臉上還是有猶豫不決之色,就按父皇說的兩個都殺了吧!”
北澈知道事情已經到了最後時刻,北澈看向籠子右邊,看北澈看向自己,郝藍旗焦急的道:“北澈,我是真的,我答對了你所有的問題,我是真的呀!北澈,你要相信我,我還有你送我的癡玉。。”
北澈再看向左邊籠子,左邊籠子裡的冷熙似乎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靠着欄杆坐在了地上,看自己看向了她,才抓住欄杆,嘴裡喃喃的道:“北澈就聽皇上的,將我們兩個一起殺了吧!”
北澈痛苦無比,剛剛有了決定的心,又亂成了一片。
看着北澈殿下痛苦的樣子,而衆妃子們要求殺死兇手的呼聲越來越高,流星忍不住站了出來,跪在了皇上的面前道:“皇上,微臣懇請皇上也讓微臣問兩個冷熙一個問題。如果還是分不出真假,微臣甘願以死謝罪。”
北澈聽了流星這麼說,想着連自己都無法分出。便忙要制止流星,卻聽皇上道:“好。看在澈兒用情至深的份上,朕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這次再分不出真假。朕和衆愛妃絕不會爲區區一個民間女子,而放過真兇。”
流星答了個是,就走到兩個鐵籠子跟前道:“我曾今因爲殿下的原因,和真正的冷熙說過我深愛過的女子是誰,如果你們倆誰能寫她出的名字。誰就是真的,如果又是兩個都寫出來了,那沒辦法,你們兩個只能一起死了。而我流星也將陪着你們一起死。”
流星要問問題也是抱着僥倖的心理,一來想着假冷熙可能在殿下和真冷熙的事情上做足了功課,卻不一定知道冷熙和其他人接觸過發生的事情。二來流星想到就算兩個答案又是一模一樣,可是殿下剛剛卻忘了真冷熙是不會武功,而假冷熙是武功高強的。所以一會要是答案真一模一樣,只要自己射出兩支鏢,能躲開的就是假的,不能躲的就是真的。
一聽皇上答應了換流星問問題,郝藍旗的心裡開始打了鼓。因爲她只看了冷熙對北澈,北澈對冷熙的記憶,而關於冷熙對其他人的,郝藍旗因爲覺得沒有必要看,還真是一無所知,可是不到最後,沒聽到流星的問題,郝藍旗還不想放棄,當即就拿起了筆,做出了只要流星一問問題就能寫答案的樣子。
而當聽流星問的竟然是他愛着的女子的名字,郝藍旗當即就傻了眼。可是沒了辦法,?看另一邊籠子裡的冷熙虛弱的匐在地已經開始寫了答案,郝藍旗心裡叫了一聲遭了,心裡一邊猜測着流星可能愛着的人的名字,一邊將內力聚在了手心。心想就算自己敗露了,只要等流星宣佈自己是假的,就馬上發力將鐵籠炸開,飛將出去,以自己的武功暫時逃出皇宮根本不是問題,以後找機會易容後再回皇宮也不是問題。
看着冷熙似乎已經寫完了答案,郝藍旗覺得大梁雖然風氣比較開放,但還沒開放到未婚男女待在一起討論各自愛人的地步,所以郝藍旗覺得流星有可能用的是計策,根本沒對冷熙說過,所以誰寫了答案誰就是假的。
可是遠遠的看冷熙明明寫了字,郝藍旗又覺得一定是有人的,而冷熙能知道流星愛着的人,那多半流星愛上的可能就是冷熙,流星向冷熙表白過,所以冷熙纔會知道流星愛的人是誰。
所以最終郝藍旗在紙上寫了冷熙兩個字。
收了答案,流星心裡已經有了結果,只是還裝作紙上的答案又是一模一樣的難以抉擇的樣子,將後覺,殘影,九牛召集到身邊小聲道:”右邊籠子裡的冷熙是假的,大家做好準備。“
以他們四人在一起這麼久的默契,流星一說完其他三人就各自拿好了武器。
三人一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流星就快速轉過身指着右邊的籠子大聲道:”“皇上,她是假的。“
流星此話一出,冷熙鬆了一口氣,而已經有了準備的郝藍旗內力聚於掌心,嘭的一聲,鐵籠炸開,郝藍旗縱身飛了出來。
到了這時真假已沒有了爭議。
流星,九牛他們已有了準備,現在見籠子一炸開,立時飛身上前,從四個方向向假冷熙攻了過去。
以郝藍旗的武功就是流星他們四個聯手,也是不怕的。可是一直準備好的弓箭手,看到這樣的情景,也知道她就是刺客,不等皇上發號施令,就已是萬箭齊發。看着密密麻麻飛過來的箭,封住了自己向上飛的路,郝藍旗在空中折了個跟頭,落回了地面,躲過了箭。
流星四人,緊隨着郝藍旗落了地,一落地的瞬間四人默契的從四面,一個攻郝藍旗的頭部,一個攻背部,一個攻下盤,一個攻前胸。在這樣的形勢下,在別?人看來郝藍旗剛剛落地不可能再飛起上衝,在這麼嚴密的包圍下那是必死無疑,可是那成想,這四人看似沒有任何破綻的攻擊。因爲殘影慣長以速度取勝,手中短劍像電一樣刺出,腳下比別人快了些。就將一個勻速前進的包圍圈,變成了以他爲首的進攻,所以眼見着他就能刺中郝藍旗的後背。可郝藍旗一閃身,躲過了殘影的攻擊。同時順勢向殘影背上就是一掌。
殘影前衝的力被郝藍旗躲過沒有收住,再加上郝藍旗的一掌,直直的撲向前面,手中短劍差點刺中了前面攻來的九牛。那九牛也是身經百戰的,見此情景,身子往旁邊一斜,躲過了殘影的劍。但殘影卻撲倒在了地上。
那殘影一撲倒隨即就地一滾就起了身,可是打開了殘影這邊的缺口,郝藍旗早已瞬時跳出了包圍圈,再次形成合圍已經不再可能。流星的飛鏢唰唰兩支向郝藍旗飛去。後覺想用毒,可因爲場中閒雜人等太多,又難免有所顧忌,手中短笛耍了個花也向郝藍旗衝了過去。殘影雖然撲倒在地,可是他的微月殘影的輕功步法甚是了得。後發先置,此刻超過了後覺,又衝向了郝藍旗。
從假冷熙也就是郝藍旗衝出籠子的那一刻起,皇上身邊的八個侍衛就團團將皇上保護在了中間,而那些嬪妃們早就大驚失色亂成了一團。喊叫聲不斷。
曹公公召了一部分御林軍護在了衆嬪妃身前,驚叫聲才小了一點。
而看到右邊籠子裡的冷熙炸開籠子沖天而起的時候,北澈才真真明白了左邊的籠子裡是真的冷熙。自責自己居然沒有看出真的冷熙的同時,北澈完全不顧自己安危的衝向了左邊籠子。
而冷熙從郝藍旗炸開籠子,飛身出籠那一刻起,心就懸在了半空,生怕她出籠後就要對北澈不利,見北澈不顧一切的向自己衝了過來,冷熙忙着急的喊道:“北澈,不要管我,快去皇上那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流星的鏢先一步到了郝藍旗的身前,可是郝藍旗只是輕輕一個閃身就躲過了流星的鏢,反倒是郝藍旗這麼一躲,身後衝上來的兩個御林軍同時中鏢倒地。
見郝藍旗躲鏢的時候轉換了方位,隨後的殘影改了方向,又向郝藍旗刺了過去。眼見着就要刺中,可是那郝藍旗隨手抓過來一個御林軍,殘影的劍就刺進了那御林軍的身體裡。
殘影吃了一驚,拔出劍又要向郝藍旗刺去,可一個停頓的功夫,郝藍旗已經打倒了一個御林軍,向另一個鐵籠,也就是真的冷熙所在的地方飛了過去。
而北澈因爲想放出冷熙,此刻正拿着鑰匙開鐵門。
眼見着郝藍旗就要傷到北澈,九牛的月牙鏟用了十分力道就向郝藍旗身後劈了過去,郝藍旗明白如果自己現在強行去攻北澈,必然會被九牛的月牙鏟傷到,所以一個輕巧的轉身,避開了九牛。
但流星,殘影,後覺隨後又止,纏住了郝藍旗,四人打做一團。
一者郝藍旗沒有兵器,二者郝藍旗記着對族長髮過的誓,並不想親手殺太多的人,所以每一招都留了餘地,並沒有對流星他們四人用殺招。
可是眼見着糾纏的時間越長,除了保護皇上的御林軍門外守着的御林軍聽了動靜也衝了進來,所以郝藍旗明白再不速戰速決自己如果等皇上身邊那八個侍衛動了手,自己就不會那麼容易脫身。
可是看着北澈已經打開了門,滿臉心疼的抱起了冷熙,郝藍旗再管不了那麼多,伸出一掌就打在了流星身上,然後趁流星倒在了地上,殘影和後覺怕自己又再攻擊流星,上前護住流星的時候,郝藍旗卻飛身越過九牛,伸手直直向北澈和冷熙攻了過去。
此刻北澈前面沒有了任何防守,而九牛和殘影后覺回身再救北澈和冷熙已經是來不及。而北澈抱着冷熙,兩人還都是沒有武功的,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幾位嬪妃都已經驚叫出聲,而事情似乎也沒有了懸念,眼看着郝藍旗一掌下去,北澈和冷熙定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