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結良緣
北魁聽了楚凝芙的話,太陽穴砰砰直跳。而幾個大臣已經站了出來,惱怒的對着楚凝芙道:“福綿公主如此口出惡言,是何居心,我大梁雖然不敢保證人人都是正人君子,但這皇宮之中,都遵聖人教化,絕對不會有人做出傷害陳國公主之事,如果有什麼誤會還當查明纔是。福綿公主如此惡語中傷,如果真是誤會,那時公主打算如何收場,”
對着大梁皇帝,當然是楚凝芙說話,對着這麼大臣楚凝芙退到了一邊,碧荷和春桃便上前道:“物證在此,我們也不願意和你們多費脣舌,你們只要找吳太醫來問問就知道了。”
在場的衆人都是一驚,怎麼還提到了吳太醫,不過既然陳國公主身邊的人指名道姓的說出了人,北魁便命人找來了吳太醫。
這吳太醫爲人老實,昨日陳國公主的侍女找了他,又給了很多賞錢,他便很用心的爲那侍女鑑別了那衣服上的東西,憑他行醫多年的經驗,也確實聞出了那衣服上有春藥裡必不可少的幾味藥,只是比起春藥的分量,現在衣服上的藥水裡那些藥的分量都很少,若有若無的樣子,但有就是有,他便如實告訴了公主的侍女。
可是回到家以後,他才越想越不對勁,那衣服衣料華貴顯然不是那侍女的,而如果要是陳國公主的,有人往公主的衣服上灑了春藥,而且還發生了大梁的皇宮裡,那這事要是傳出去,大梁和陳國姻親結不成,反倒會成爲仇人的。
這吳太醫一直懊惱自己一時嘴快,不經大腦就將事情說了出去,自責的一晚都沒睡,現在聽了皇上下詔要見自己,更猜測出了是和陳國公主的那件衣服有關。
待到了大殿之上,見陳國公主身邊的人都面有怒色。而皇上和衆大臣也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這吳太醫更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戰戰兢兢的等着皇上問話。
只聽得皇上道:“吳太醫,你來說說。福綿公主侍婢手裡的衣服上到底是什麼?”
果然就是這件事情,這吳太醫面如土色,從陳國公主和她身邊侍女的臉色上,和她們爲什麼拿了這衣服在大梁國的早朝議事殿之上。吳太醫便推斷出了一定是宮中有人往陳國公主的衣服上故意灑上了春藥,而陳國公主知道了這件事後就帶了侍女和侍衛來找皇上理論。
所以吳太醫知道如果他說了實話,那勢必皇上和大梁的臉上不好看,可是不說,或隨便瞎說那可是欺君之罪,自己一定會被皇上殺死。
所以說與不說,吳太醫想了半天似乎都是死。
看着自己的問話說出了半天。吳太醫居然沒有回答,北魁的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看來還真是個大問題,但是事已至此,他還必須硬着頭皮問下去。便道:“吳太醫,還不快些回答朕的問話。”
聽到皇上又崔問,吳太醫的身體就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楚凝芙看了便對碧荷使了個眼色,碧荷會意便上前對吳太醫大聲道:“吳太醫請你如實回答,有我家公主在,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大不了我家公主求個情將你帶去陳國也就是了。”
本來吳太醫的心裡還在掙扎着要不要如實說,可聽了碧荷這話,這是要將他往死路上逼,如果之前他如實說了,或許皇上震怒之下還不會殺自己,可是陳國公主身邊的侍女說了這話。那自己就算如實說了,那也是必死無疑了。
大梁的大臣聽了碧荷說這麼,都覺得這陳國公主欺人太甚,太也無禮,想出言斥責她身邊的侍女。可是想着既然她們有備而來,那也不能太莽撞了,一時只拿眼神表示着各自的不滿和氣憤。
而這吳太醫一想到自己如果說了,如果牽扯出的往陳國公主身上灑春藥的是個皇子什麼,那隻怕自己一家老小都要死,便不再猶豫,起身就向大殿的柱子上衝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只撞的他腦漿崩裂,當場身亡。
這樣突然的變故,是大殿上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楚凝芙和春桃碧荷都被嚇的花容失色,但這次從陳國出來,遇到了金池國的細作,那場雙方都死了好多人的仗打下來,各種可怕的死相她們都見過了。所以她們三人只震驚了一會兒就從驚嚇中緩了過來。
楚凝芙看向北魁道:“這吳太醫死了也沒關係,反正這衣服在這裡,你們大梁也有的是太醫,我相信陛下一定會給本公主一個說法。”
聽着陳國公主的話,再看向吳太醫的屍體,北魁便知道了衣服上可能是什麼毒藥之類的東西,而吳太醫可能誤認爲是自己命人要毒死這陳國公主,所以才自盡死了。
想明白這些,北魁便命人將吳太醫的屍體擡了出去。
又命人去召了幾個太醫來,指着楚凝芙身邊侍女拿着的衣服道:“你們仔細查看,那件衣服上染成淡紅色的部分是被什麼藥物所致。仔細查看,如實稟報,如果有誰說了假話,立即推出去問斬。”
北魁想的明白,這事絕不是自己,也不會是大梁國任何人乾的,如果陳國公主衣服上的真的是毒藥之類的東西,那必然就是金池國的細作乾的。所以北魁也不怕深查這件事情。
那幾個太醫圍在一起挨個聞了那件衣服上已經不是很清晰的味道,再取來了水,將一小塊衣服剪下來後泡進水裡後又仔細研究,才說出了幾種衣服上殘留藥物的成分。
聽了太醫說的那幾味藥,北魁和知道藥物成分合起來是什麼的人臉都變了色,而還有不知道藥物成分合起來什麼什麼的正直大臣卻問道:“合起來,到底是什麼毒藥。”
那些太醫見問,便有一個小聲的回答道:“就我們幾個的判斷,應該是春藥。”
自語一出,大殿之上一片譁然。
北魁忙開口對陳國公主道:“這裡面一定有誤會,福綿公主快想一想是何人將藥弄到你衣服上的,或者有什麼線索,寡人這就下令讓人徹查此事。”
聽北魁這麼說,楚凝芙冷哼一聲道:“假仁假義,你堂堂大梁國君是怎麼做到的。爲了你兒子娶到我,讓自己的愛妃和兒子聯手設計我,此刻事情敗露了,還說什麼徹查此事。”
”你說什麼!“就是北魁再有修養,此刻聽了楚凝芙的話也不禁惱怒,拍了龍椅的扶手就站了起來道:”好,寡人將話醜話說了前面,如果是寡人的妃子和兒子陷害與你,那寡人定然嚴懲不貸,如果查出真是他們所爲,不光他們,就是寡人也會以治家無方,向公主你請罪。如果查出是另有隱情,或者爲金池國細作所爲,那你今日在大殿之上對寡人的無禮,是你先破壞大梁和陳國兩國素來友好的交情,那你就不要怪寡人到時候不客氣。“
聽了北魁的話,楚凝芙毫不懼怕還不卑不抗的道:”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現在就將鄭淑妃和北凌請出來,讓他們倆來這朝堂之上,好好將這件事,說說清楚。“
北魁聽到剛剛楚凝芙說是后妃和皇子聯手害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倪淑妃和北凌,現在聽到楚凝芙說的是鄭淑妃和北凌,心裡反倒踏實了一些。
當即便命人去叫鄭淑妃和北凌。
本來婦人不便來到朝堂之上,只是今天之事是關係都兩國今後關係的事,所以也不再避諱。
這鄭淑妃被帶到朝堂之上時看着皇上滿臉的怒色,實在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事,再看陳國公主也在朝堂之上,心裡就有些明白了過來,忙上前給皇上請了安。
北魁面上掩都掩不住的怒氣,他真是被這個陳國公主的無禮氣的夠嗆,如果她不是陳國唯一的公主,不是自己遣了欽差請來大梁的,那北魁此刻只怕早就將楚凝芙殺了。
此刻見了鄭淑妃來,北魁便大聲道:”鄭淑妃,福綿公主的衣服上的紅漬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福綿公主說是你和凌兒,聯手陷害與她,可有此事。“
聽皇上這麼說,鄭淑妃只覺得一盆涼水澆到了自己頭頂,再想着北凌昨日的反應,鄭淑妃便知道了陳國公主大張旗鼓的鬧到大梁的朝堂之上,那杯灑在她身上的酒便是一定是有問題的。而這陳國公主見是自己請她赴的宴,所以一定誤會了自己和北凌是同謀。
想到這鄭淑妃便跪下對着皇上磕頭道:”這不關臣妾的事啊。臣妾是奉了皇后之命爲公主和凌兒製造接觸的機會的。可是那酒是凌兒灑在福綿公主身上的,真的不關臣妾的事。“
”什麼!你說什麼!“北魁一時心裡也涼了一截,他只一味的被氣昏了頭腦,也沒來得及問清楚陳國公主事情的經過,現在聽鄭淑妃親口說出是北凌將酒灑道陳國公主身上的,那麼也就是說是北凌在酒裡參了春藥。
朝堂上的大臣剛纔還敢議論,此刻聽到鄭淑妃親口說出是北凌所爲,都低了頭眼觀鼻,鼻觀口的選擇了集體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