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麻木失去了知覺,然而營房之中始終沒有再出來過什麼人。
正在營房之外的紅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到底是在幹些什麼呢?如果父親知道自己如此的倒貼,估計也不會放過自己。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顧瑾瑜卻始終讓紅袖愛不釋手。
或許這就印證了有一句話叫做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第二天一大早,顧瑾瑜走出營房的時候,卻發現紅袖蜷縮着蹲在門口。
紅袖感受到身邊的一丁點動靜,剛打算睜開眼睛,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北召送紅袖小姐回去,不要讓她在這裡待着,免得一會兒夫人出來絆倒了夫人,我可要拿你試問。”
北召不敢耽誤,連忙將紅袖連拖帶拽的送了回去。
“思芷難道你真的不願意再看我一眼?”
紅袖看起來歇斯底里,她不相信事情的結局竟然就變成了這樣,明明自己還有很多機會,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化作了泡影。
“跟你說過不要再叫這個名字,你不配。”
北召知道自家君主對於喜歡的人和不喜歡人的人的態度,還真是天壤之別。
“紅袖姑娘,你這又是何苦?還是快點回去,不要讓君主爲你的事情增添幾分煩惱的好。”
紅袖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一擡眼就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現在已經不成樣子,尤其是臉上那道清晰可見的疤痕。
突然之間紅袖發出了讓人膽戰心驚的尖叫聲。
她喪心病狂的將屋中的所有能夠看見自己倒影的東西全都砸碎,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心靈得到一絲慰藉。
現在的自己不僅沒有擁有愛情,而且還毀了容,可是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爲自己就算是怨,也怨不得旁人。
顧瑾瑜回到營房中時虞清珞剛剛醒來,她睡眼朦朧的看着顧瑾瑜。
“羣主剛纔外面怎麼那樣的吵,是出什麼事了嗎?”
虞清珞輕輕地搖了搖頭走到虞清珞身邊,他的眼睛此時溫柔的好像能滴出水一般。
在這平靜的外表之下,他們並不知道天啓境內我所有王公貴族家的夫人小姐,此事都爲一種神奇的藥水感到癲狂。
這種藥水能夠讓她們換重新煥發青春的活力臉上的肌膚,甚至可以恢復到少女時的樣子。
又在整個天氣,境內所有的夫人小姐爲這種藥水癲狂的時候,這種藥水卻好像突然之間就消失了一樣。
不論是動用了多大的金權利和多少金錢,始終沒有辦法再搞到這種藥水。
岫芷這樣做有她的原因,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會被人把握住命脈,所以這一次選擇主動出擊。
永葆青春是自己的專利,其他的那些人根本不不夠資格。
不過岫芷的這一舉動卻是讓不少聽到消息的人嗤之以鼻,現在整個天啓成境內的閒言碎語鋪天蓋地。
“你們聽說了嗎,那藥水不見了的原因是皇貴妃將市面上能見到的藥水全都買了去。”
“那個女人大概也只能靠這樣的手段,才能留住皇帝的心。”
“早就看那個女人不順眼,現在看來他果然是個狐狸精,運用這些不要臉的手段妄圖留住一個男人和自己的地位。”
“也不知道我家那個沒出息的有沒有消息,前些日子傳信回來說是聯繫上了那藥水最大的老闆。”
聽了這個人的話,不少人的眼中都在一次冒出了光芒。
人的嫉妒心無疑是十分可怕的,現在的他們已經不記得當初是如何誇讚岫芷的美貌。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是司馬浩辰非常願意看到的景象,畢竟這樣他的計劃進行的也會更加順利一些。
司馬浩辰就是要讓岫芷嚐嚐這種衆叛親離的感覺。
雖然岫芷做足了萬全的準備,不過她也是個有心眼和城府的人,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的相信司馬浩辰。
這一點沒有人會比媚娘清楚,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絕對不是善茬。
幾番思索之後,媚娘做出了一個決定,雖然這個決定讓她十分的痛苦,但是眼下似乎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好不容易和自己的家人團聚,現在又要暫時分離。
這些日子留在逍遙谷之中,是媚娘這半生以來度過最歡樂的日子,可是她知道若想消除岫芷的疑慮自己也必須要出馬。
何況如果沒有虞清珞自己的女兒現在可能早已經命喪黃泉。
算是爲了還清這個人情去保護虞清珞,她要做的事情就算再危險,媚娘也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來愛人和女兒的平安。
媚娘知道岫芷心中對自己定然有怨恨,如果不將這件事情解決,他們一家人以後都不能過上一個安穩的日子。
在一個秋高氣爽的午後,媚娘留下一封信之後不辭而別。
在信中她同父女兩人約定再見時就在長陽他們一家人一定會再次團聚,不算此行兇險無比,她也沒有任何退縮的理由。
孟酒看到媚娘留下的信之後,明白自己的妻子選擇的這條路,誰也沒有辦法勸她歸來。
現在能做的就是帶着青竹回到長陽,等待着好消息的到來,希望這一次的分別不是他們一家人最後的一次見面。
媚娘收拾好自己的行裝,和司馬浩辰商討過周密的計劃之後,就隻身踏上了天啓的土地,娘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心狠手辣到什麼地步。
宮中的岫芷也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媚孃的消息,與此同時無極的軍隊很快就要回來了。
聽到有關媚孃的消息之後岫芷第一時間吩咐林一,儘快將媚娘帶進宮來,只是那岫芷不知道,正是因爲自己的急切卻暴露了足夠的弱點。
媚娘被帶回皇宮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少驚訝。
以前的她生無可戀,覺得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必要,但是現在她有了值得牽掛的人,自己的家人就是活下去的動力。
“師傅我以爲你賣主求榮不回來了呢。”
那句師傅也是岫芷心不甘情不願才叫出口來,如果沒有眼前的這個女人,自己又何苦,過得如此小心和辛苦。
“你既然還知道我是你的師傅,就不應該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來。”
“師傅此話嚴重了,不知岫芷徒兒做了什麼事讓師傅如此怨恨?”
“哼,不要裝蒜,我這次回來有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