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痛嗎?”
寶兒輕輕的戳着楊喬兩個腮幫子上的紗布。
對,就是紗布,這是楊喬這幾年種植棉花的一個特殊產品吧,就是紗布,是用來包裹傷口的,這不,當天楊喬受了傷,就是想留傷口,就沒有讓這傷很快好,而是找家中的醫生給把腮幫子包了起來,不過,爲了說話方便,這包紮的比較小。
可是,包紮,總歸是包紮,而且,此時還沒有什麼醫用膠布一類的粘粘物品的時候,這包紮的東西,還是比較複雜的。
而這一段時間忙碌下來,其實,這忙碌,還真沒有完成,就是一個階段的任務,都沒有完成,至少,這五夫人還沒有她的產業。
不過,這五夫人整天笑眯眯的樣子,不是太着急。
着急什麼,這裡面,應該數着她家輕鬆,尉遲,那可是李二的救命恩人,所以,這女兒,爲爹爹操心的事情就要少一些,自然,她就對自己的事情不是太着急了,等有了娃着急,也是可以的。
所以,這時間到了,楊喬還是決定拆傷口的包紮了,而且,需要在全家人面前拆,目的就是,爲了讓大家有個心裡準備,那就是,這傷口,會比較難看。
是的,比較難看,這傷口怎麼樣,他早就知道了,而且,還是跟話癆商議好的,是在話癆的控制下長成的這麼兩個傷口,目標,自然是楊喬爲了噁心一部分人,不過,要噁心別人,先會把自己人給噁心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不是麼,其實,很多時候,做什麼事情,都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
“寶兒,爹爹的傷已經好了,不過,這傷口,有可能會很難看,寶兒不會害怕吧,不會看到爹爹的傷口,就再也不理爹爹了,那爹爹會很傷心的,嗚嗚!”
爲此,楊喬不得裝嫩,啊,不算是裝嫩吧,楊喬本來就嫩,在前世,不到二十,還是一個孩子呢!可現在,這娃兒都有四個了,甚至,馬上,這第五個就會有了。
這個,就怪話癆這笨蛋了,你提前提醒我幹嗎,等真正檢查出來,有個驚喜也好啊。
這,又是誰有了孕了。
那個,楊喬的仙兒,仙兒,竟然是秦瑤,可爲啥不是挨着的了,竟然三夫人沒有,先是四夫人了。
其實,這個,就不怪楊喬了,生理問題,又不是誰能控制的,就算是話癆能幫着控制,可是,有需要麼,再說,此時,一些事情,楊喬已經不是太在乎了,如,這挨個懷孕有娃的事情。
“噗嗤!”
寶兒還沒有反應,這衆女倒是先噗嗤一聲笑了,什麼時間,這夫君竟然還有這麼逗的一面,真是好有喜感的樣子,再配上臉上的這紗布。
不過,再仔細一想,也有些傷感,還有些慶幸,幸虧,這傷是在這裡,如果這臉上換一個地方,那就不是破相的問題了,雖然,衆女也有那所謂的顏控在,可是,最關鍵的,卻是喜歡楊喬的這不羈,喜歡楊喬的這喜怒哀樂。
一個後世人,一個後世經過正規軍事訓練的人,一個後世都把軍事素養當成了日常生活標準的人,自然,還有一個後世人的一些觀念讓楊喬顯得格外的迷人。
那個,不是說這古代的軍人不成,而是,這古代的軍人,總歸來說,是威武有餘,觀感方面,還是有些不足的。
觀感這個東西怎麼說呢,有些唯心了,就看怎麼解釋吧,至少,在楊喬這裡,甚至,他的媳婦們的眼中也是如此的。
這話怎麼說來,就是說,在此世,就算是李二,這外在形象,楊喬都不會感覺眼前一亮,而且,還真沒有讓他有眼前一亮的人存在。
而前世,就不一樣了,就單人形象來說,能讓人眼前一亮的,也就是影視作品裡面的二戰時期的德國軍人了,而最讓人噁心的,就是那小鬼子了。
而前世,在現實中,楊喬能碰到的讓人眼前一亮的人,也不多見,可,總歸會有,一身普通的衣服,就能把一個人給刻畫的很少出彩。
那也是一個軍人,正團,就是一身普通的迷彩,一雙水靴子,這就把一個標準的軍人形象給刻畫的很深刻,自然,這只是外在的觀感了。
什麼,內在,不說也罷。
可,楊喬不知道的是,這李二,好像這外在,也在慢慢的改變中,爲啥呢,就是有了那個鏡子,其實,改變的還不止是李二一人,很多的官員,將領,都在改變。
總歸,這外在觀感,讓侍女來給着裝,就跟自己的夫人給着裝不一樣,二人夫人,跟小妾給自己着裝,又不一樣,而自己動手修整,又有些不同,除非是自己是一點審美觀念都沒有的,纔會出現明明是一個世家貴族,偏偏打扮成一個暴發戶的形象出現。
“爹爹不哭,寶兒不害怕。”
寶兒很快給楊喬擦着那沒有淚的眼睛,你這小娃娃,我這沒有眼淚,讓你這一擦,眼淚也要出來了。
“嗯,嗯,嗯,鸞兒也不害怕,鸞兒可是公主來着。”
“哥哥!”
邊上,小妹有些擔心。
“好了,好了,大家放心好了,你們不知道,我的癒合能力還是很強的,就算是傷口難看,不還有老神仙麼,到時候,老神仙出現的時候,我再讓他給開個藥方不就成了。”
“郎君,那,我下手了啊!”
邊上,醫生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來吧,就按照往常你給人怎麼做,就給我怎麼做好了。”
“嗯,好的郎君,或許,會有些痛。”
說着話,這醫生在一個燒着滾開的開水的盆裡面撈起了一個小的銅盆,把銅盆控幹之後,又拿出了幾個玻璃瓶,把塞子打開,往銅盆裡面裝上了一些水。
這就是所謂的鹽水了,這,算是楊家獨創的一些東西吧,什麼鹽水,葡萄糖水,酒精消毒,不過,這酒精消毒,已經普及了,還有就是棉球,紗布什麼的,這算是楊家獨用的,就等着誰發現這個好了,再慢慢普及好了,再說,一些東西,製造真是麻煩的。
再接着,這醫生拿出一個消過毒的剪刀,把那綁紮用的一些布條什麼的給楊喬從臉上剪掉了,慢慢的開始一層,一層的紗布開始揭開。
此時,幾位媳婦,還有寶兒鸞兒,小妹,以及邊上的侍女,都大氣不敢出的樣子,在緊張的觀看着楊喬這拆紗布。
而楊喬卻在考慮,這,讓媳婦們噁心這一段時間,會不會不好呢,唉,算了,既然想要噁心別人,那麼,這些事情,還是讓媳婦們先擔待一番了。
“郎君,可能要來了痛了,我先用這鹽水把這紗布泡泡,這可是有粘在臉上的了。”
粘連,自然有了,如果沒有,那纔不正常,所以,這個粘連必須保留的。
“你拆吧,不就是有些痛麼,這傷都傷了,還怕這點痛疼不成。”
“爹爹加油。”
“爹爹加油,不怕痛,鸞兒都不怕。”
“乖,乖女兒。”
此時,楊喬可沒法抱鸞兒或者寶兒了,只是用手撫摸着兩個丫頭的腦袋。
“嘻嘻,爹爹笑一下,爹爹笑一下,爹爹笑了,笑了。”
她還記得楊喬的裝哭呢!
而醫生,則是拿鑷子夾着紗布,沾着鹽水慢慢浸泡着楊喬臉上粘連的紗布,等那粘連的部位泡軟了,再慢慢的撕了下來。
“嘶……”
楊喬嘴裡輕輕的發着聲音,自然,裡面有逗鸞兒寶兒的成分在,不過是一點痛疼,怎麼會忍不住呢!
而邊上,媳婦有些無語的撇着楊喬,這夫君,在搞怪了,不過,這傷口到底怎麼樣,讓人有些擔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