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信心是好東西,但是……如果走進的是陷阱,信心會讓人死的更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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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啓查看行動人員的心兵戰鬥資料,發現都是攻擊型,再暗暗計算時間,輕嘆了口氣說:“我去看看,雖然很可能已經太晚。”
“總指揮的意思是?”領路的猜測不安,又怕真有情況,又擔心王啓是趕着過去分功勞。
“從航行獸點出來開始就有人在跟蹤我們。如果是破壞帝國的人,那意味着唯分首他們走進了陷阱。”王啓這才說出真相,當時路上人流太多,他不知道周圍是否還有其他沒發現的盯梢者,也不知道敵人是否有風之力的順風耳力量,所以什麼都不能說。
正因爲當時知道已經暴露,纔會直接來了這裡的本部,因爲已經沒有躲躲藏藏的必要,反而在這裡,防守力量更強,更安全。
客店的副站長和領路的唯分首隊伍的團員雙雙色變,後者急道:“我跟總指揮一起!”
“時間珍貴,我先走一步。”王啓催動心氣力量,瞬間將貼身的軟甲上的倒刺震成金屬薄餅,伴隨力量的完全釋放,他的身體陡然長高一截,但其實是雙腳以近乎懸浮狀態豎了起來。
唯分首隊伍的戰士見狀,微微一怔,抱拳作禮道:“有勞總指揮,我一定會保護好這位……哦,雲姑娘。”
王啓目光示意雲夕公主留下等着,身形一閃便飛出門外,不料雲夕公主也極快的飛閃追出,竟然用上風之衣的力量!
“我跟得上的呀!”雲夕很認真的強調,王啓默然不能語,他擔心的是她的安危啊……但是,但是他能在這時候繼續拒絕?如果那麼做,就不是當她是同伴了,而是當作累贅和包袱。
王啓微笑點頭,一把抓住雲夕時,她那鳳形的眼罩下,眸子裡洋溢着激昂的歡欣,還要繼續維持風之衣時,耳旁聽見提醒的聲音:“雲夕不必用風之力,只需要維持無阻力和氣流層在腳下對抗重力,就能跟上了。”
“嗯嗯!”雲夕公主聽話的點頭,依言而爲,果然,風之力的作用下重力被對抗,移動中的阻力消失不存在。她整個人變向實現沒有重量和阻力的懸浮狀態,被拉着飛走,王啓能走多快,她就能移動多快,既減輕了她心兵力量的消耗負荷,也不會影響爭分奪秒趕去救援的緊急!
氣離初境狀態下,又有能量抵禦形成類似風之力無視阻力的能量層,那種移動的速度甚至還在星球內翱翔的飛獸之上。用風馳電閃來形容,一點不過份。
原本半個時辰的距離,三分鐘的時間王啓已經趕到!
然而……
山林裡,隔些距離就豎立的墳墓石碑中間,橫七豎八的躺着一具具毫無生機的屍體,飛濺的血染紅了石碑,染紅了樹木枝葉,在地上化成塗鴉片片。
風中,還帶着瀰漫未散的血腥氣味。
七色光在胸口被血染紅的唯分首身上閃亮了片刻,當光芒消逝的時候,淚水,從雲夕公主臉上緩緩滑落……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幫助他。”
王啓確認完每一具屍體,無一活口,甚至沒有跑出多遠的人,全都是剛纔在客店裡看過的,唯分首隊和地方情報站點的戰士。
七色光再厲害,也沒有起死回生之效,又哪裡是雲夕公主的錯呢?
王啓拍拍她肩頭,勸慰說:“國與國之間必然存在的戰鬥和犧牲,現在沒有時間悲傷!我們必須趕回去,以防破壞帝國的人趕盡殺絕襲擊站點!”
“嗯……”雲夕公主嘴裡答應,然而直到被王啓拽着離開時,含淚的眸子,仍然在回首眺望。
王啓嘴裡安慰雲夕,心裡其實也很不好受。哪怕跟這些人素未謀面,但從戰場的痕跡來看,唯分首一行是遭遇埋伏圍攻,寡不敵衆,但他們沒有混亂,顯然很有紀律和組織的衝殺突破。只是,從傷勢情況來看,一開始就被圍攻襲擊傷了很多人,突圍的時候戰鬥力嚴重不足,以至於沒有衝出多遠就陸續倒下了。
從一些人倒下的距離以及身上的傷勢來看,破壞帝國方面至少有個電之力的人,這個人的存在應該是讓唯分首一衆沒有幾個能釋放出像樣的心兵力量反擊的關鍵。
‘莫非是張璇月?’王啓暗暗猜測,當初張璇月催動電之力絕技,打的很多傭兵近乎絕望的情景,完全說明她能辦到。只是,破壞之刃那麼多戰鬥團隊裡,誰知道有幾個電之力心兵力量擁有者呢?
百團編制,王啓又才見過多少?
趕回城裡,回到客店,還好,站點沒有狀況。得知唯分首一干襲擊破壞帝國的人,反而全軍覆滅的消息後,站點上下瀰漫着濃烈的悲傷氣氛,副站長雖然悲痛,卻沒有忘記該做什麼。唯分首隊伍只剩下替王啓領路的那個戰士,他帶着站點的人趕去收拾善後。
而王啓,卻不得不設法應對眼前很不利的局面……唯分首等人的失敗,意味着唯分查在盯梢破壞帝國的人的過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暴露了,而破壞帝國方面的負責人選擇將計就計,假裝不知情的同時派人反盯梢唯分查。
這就是鬥智鬥勇了,誰成了被矇在鼓裡的那一方,就會輸的很慘。
而最後,唯分首領導的隊伍沒有發現破壞帝國當黃雀的跟蹤者,在以爲收穫勝利碩果的時候,其實把自身的站點以及相關戰鬥力情況都暴露了,而破壞帝國就以暴露一隊人作爲誘餌,促使唯分首隊伍主動踏入陷阱。
最後的結果就如現在,破壞之刃方面暴露了五個人的身份,還未必都真的是破壞之刃團隊的人員,因爲很可能在發現被盯梢後,選擇一般情報人員僞裝。而光明守護所屬的,唯首隊伍的唯分首戰隊死了四個,本地情報站點的戰鬥力損失了二十個。
“總指揮,我們什麼時候撤?”副站長安排善後,立即忙着銷燬站點內諸多不方便帶走的東西,做撤退轉移準備。
“不必慌張,慢慢收拾,等收拾妥當了再走。”王啓的想法讓那副站長頗爲意外,但她一點就通,明白過來地說:“總指揮是要故佈疑陣,裝作等破壞帝國的人上門的樣子?”
“現在破壞帝國的人必有盯梢在客店周圍,匆忙轉移很容易暴露別的站點。慢慢來,敵人沒有確切情報,肯定不敢動。因爲他們沒辦法知道我們在中元帝都還有多少站點,那些戰鬥力是否已經部署在周圍等着甕中捉鱉。”王啓當然不是突發奇想,而是根據唯分首的遭遇,儘可能推測對方指揮的思維特點,還有大致個性後做出的判斷。
無疑,對方的負責人是個膽大心細的人,現在知道他王啓來了,絕不可能再用對付唯分首的方式看待他。
這不是王啓高看自己,而是如今的他,已經沒辦法佔着無名小卒的便宜,而對方既然心細,就一定會在對手更換負責人後,仔細的審慎觀察後再動手。
破壞帝國的人果然沒有動手。
但事實上,王啓想的太多了。
如果他知道,破壞帝國方面的負責人真是老熟人,而且知道敵人的情況,就會發現,他哪怕什麼都不做,站點也會很安全。
破壞帝國方面的負責人,就是張璇月,破壞之刃團隊新二團的團長,跟王啓交過手的勁敵。
滅了唯分首隊伍,在回城的途中,張璇月收到急報。
是總團長的命令,在中元帝都緊鄰的星球有緊急情況需要增援。
“團長,新三團應該已經抵達,是我們去增援,還是讓他們去?”副團長的意思很明白,這裡他們已經收穫漂亮戰功,讓新三團去支援的話,他們能乘勝追擊,單獨把接下來的功勞獨攬。
另一個副團長見張璇月沒有立即決斷,忙建議說:“團長,我認爲還是緊急增援功勞更大,這裡的大功我們已經得到,後面的都是小事。此時投入緊急任務,再收穫大功,纔是效率最高的做法。”
“是嗎?”張璇月故作思索之態,掃視一干團員,衆人其實無可無不可,看她明顯動心,於是都表示贊同。“好,既然大家都這麼想,那麼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新三團,我們立即趕赴支援!”
於是,新二團直奔航行獸店。
路上,片刻前建議留下的副團長忍不住質問那個建議支援的副團長說:“你想什麼?把這裡的尾巴丟給新三團,順利的話功勞肯定比緊急支援任務大!”
那個副團長詭秘一笑,看了眼前面的張璇月,悄聲道:“你只盯着任務,一葉障目了。公主從聖光普照任務抽身後,接連完成兩件任務,又收穫了俘獲徐笑天的大功勞,緊接着連續兩戰挫傷三環之劍的團隊,擊殺、擊傷七十多人,運氣正好着呢!這時候你讓公主跟王啓交手?就沒想過公主又走黴運嗎?”
另一個副團長聽的愣住,這才意識到,他是真忽略了,可是,仍然不能相信。“公主怎麼可能會怕了王啓?”
“這倒不是怕他,只是王啓是個難纏的對手。還有三個月滿一年,那之後就不是新團了。這三個月是團長跟晨欣公主拼功績的最後比較,怎麼可能願意這時候找王啓這種麻煩的傢伙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