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如果可以,這一刻,我們只想做一件事情:暴打王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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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就是得勢不饒人……
難道說,晨欣公主就爲了讓王啓體會失敗者的,無可奈何的屈辱?
但是,她就沒想過,他王啓其實還有第二種選擇,那就是玉石俱焚。
他不求,她如果真不救,那就心之家滅,而她們帶領的兩個團,也必將付出慘重代價。
“如果你真讓我跪,結果必然讓你失望。”王啓很認真的,再一次強調。
可是,晨欣迎着他的目光,沒有閃爍,沒有遲疑,更沒有退縮,她的聲音仍然冷硬。“她快來了。”
“王啓別跪!臨死前看清楚這個女人的嘴臉,你死的活該!”瀟瀟急切的大喊,她不願意王啓受這種屈辱,她本來不是把榮辱看的比命還重要的人,至少她過去不以爲自己是。但這一刻,爲了大家在千百回帝國受傷,今天又落入敵手的團長,絕不能再爲了他們承受這樣的屈辱了!
絕不能,這一跪,從今以後王者之劍就是個笑話!
“王啓,我們寧死不願意看你受這種屈辱。”孤遠暗暗咬牙,只恨自己在水球獸裡時疏忽大意,沒有保護好瀟瀟,否則,事情未必會到眼前這種境地!
然而,悔恨無用,現實無改。
王啓笑着看了眼他們說:“但我願意你們活,爲此一跪又算什麼?就算從此全宇宙笑,你們不嫌我污名在身就夠了。”
這一刻,瀟瀟淚流滿面;孤遠悲憤的眼睛通紅。
王啓慘然一笑,就那麼,在周圍一團、二團戰士的影卡記錄中,跪在晨欣公主面前。
於是,周圍的人羣,鴉雀無聲。
而孤遠的目光也定格了,瀟瀟的表情也呆滯了,在呆滯之後的下一個瞬間,她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衝過去,把王啓暴打一頓!
但這一刻,想爆打王啓的人,絕對不止她一個。
王啓結結實實的跪在皇妃面前,都這樣了,怎麼都還想爆打他呢?
還有同情心嗎?
王啓是真跪了,只不過手裡多了把草花,草是化黑草,花是化黑草摺疊的花,九朵成一束。
他雙手捧着,笑容滿面的擡頭注視着皇妃,很深情的說了句:“親愛的,請嫁給我!”
瀟瀟實在很有理由暴揍王啓,上一刻還一副赴死的悲壯之態,現在就給了他們這樣的‘驚喜’。
這算跪了嗎?明明跪了。但這是正常的跪求嗎?
瀟瀟在內的所有旁觀者們,用腳指頭想也都知道——不可能是啊!
耍這種滑頭能過關嗎?
“求婚是雙膝跪地嗎?這是上墳吧。”晨欣沒什麼表情的盯着他。
王啓一臉委屈的無奈。“這不是你要求的嘛。我剛纔說過,你非這麼要求鐵定後悔。不過不用在意這種細節,關鍵是我跪了,雙膝着地代表我超越尋常的加倍誠意嘛。”
關鍵不是這個,對王啓來說,是已經看見的、遠遠潛游過來的張璇月。
“我答應。”
“啊?”王啓下意識的驚疑輕叫,然而,晨欣沒有重複第二次,把手裡的一張影卡塞雲夕懷裡,然後吩咐個懵呆的一團戰士說:“把她送去維安帝國,信息卡的光紋密碼是:該去哪去哪。”
“是、是……”那戰士繼續懵呆,下意識的又重複了遍說:“該去哪去哪?”看見晨欣眼睛一瞪,又立馬閉上嘴,正色領命說:“是!”
於是,那女戰士就扛起雲夕走了。
這一系列的變化,讓瀟瀟傻眼,讓周圍一團二團的戰士們傻眼,王啓也傻眼了。
這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說……這個,真是皇妃的計劃?她、她早料到以王啓的無恥肯定是以求婚之跪代替她強求的跪?所以影卡都捏手裡準備好了,不用說,肯定就記錄了王啓跪下求婚和她說我答應三個字的片段咯,明擺這就是送給雲夕的啊!
瀟瀟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說:“我靠——這女人比張璇月可怕一萬倍!”
孤遠默默點頭,巨巨也都傻呆着,嘴半張着,露出嘴裡至今還沒捨得吞的一塊肉乾。
王啓也木着,他是完全落入算計啊……晨欣竟然如此瞭解,算定了他的應對手段?可是,他又忍不住覺得,皇妃太可愛了!嘴裡總說帝國利益高於一切,然後現在,卻把雲夕給送走,而不是帶回破壞帝國。
王啓在內,心之家都很吃驚,但很快他們發現,這個不算什麼……
張璇月回來了,本以爲要阻止她,勢必晨欣要跟她激戰一場,少說也得過幾招吧?
可是,當張璇月回來的時候,晨欣根本沒有拔劍,而是把一張信息卡舉起,裡面投影出一個黑袍的紫瞳紫發的年輕男子。
‘心之家之事,晨欣權宜處置,招募爲上,合作次之,如非得以,不言死敵。’
不用任何人介紹,王啓他們也都知道,這一定就是破壞皇帝。
一團二團的人紛紛垂首,而張璇月眸子裡原本的瘋狂和憤怒,突然之間就被這些話打的消散不見了似得。
她愣了幾秒,表情有點呆滯。“陛下什麼時候的命令?”
“這重要嗎?重要的是未過有效期。”晨欣公主回答的很平淡,然而,這的確是關鍵。張璇月會不會違背破壞皇帝的命令呢?
別說她現在只是一時情緒失控,在場的每一個破壞帝國的人都相信,就算她真的瘋了,也不敢違背。
所以,張璇月的刀放了下來,呆呆的低垂着頭臉,喃喃自語地說:“他又騙我,又騙我,劍破千軍不在那,那就是個燒垃圾的坑……”
二團的副團長小心的接近到她背後,沒有看到晨欣阻攔,於是猛然擡掌,一擊把張璇月打暈,急忙扶抱着,立即又兩個二團的女戰士上前,左右扶着她。
晨欣公主身上帶着這樣的帝王令,那就是說,從開始,心之家就沒事。
那麼,從始至終,她都沉着氣,等着局勢發展,不到關鍵時刻不出聲。
而現在,她的手依次點過瀟瀟,巨巨,孤遠,王啓,還有云夕被送走時離開的方向。然後說了句:“你們都欠我一條命。”
瀟瀟忍不住悄聲嘀咕說:“這兩個傢伙如果湊一塊,還有其他人活路嗎?”
孤遠默然無語……
王啓是心服口服了,折騰了半天,最後都給皇妃做嫁衣,她纔是那個在幕後等待着戲收場的人。
“親愛的皇妃,那能解開我的禁制了嗎?”王啓指着額頭上的禁制印,神情憂傷。這玩意需要運用心氣力量才能取得下來,而被禁制的狀態,就算手腳能活動,力量也遠遠不夠,自己取是不可能的。
“你們仍然是帝國的囚犯。”
“親愛的別開玩笑了,我們不都是破壞皇帝的客人嗎?”
“本來是。但你們掌握的蘭颯十四墓的事情,決定了必須把你們呆會帝都,交給蘭王府處置。”皇妃沒什麼表情的說着,好像真會這麼幹似得。
“爲什麼是蘭王府?”
“因爲就是蘭王府。”
好吧,王啓沒脾氣了,他只好輕咳一聲,很認真地說:“其實呢,沒有什麼蘭颯十四墓的秘密,剛纔只是形勢所迫之下想出來的權宜之計,純屬抱着能多活一天就可能有機會逃走的想法。”
二團的副團長暗暗慶幸,幸虧張璇月被打暈了,不然或許會被刺激的瘋個徹底。
“真沒有?”晨欣冷着臉追問。
“沒有!”王啓很肯定的點頭。其實有沒有,他知道晨欣心知肚明,但不管是私人層面,還是爲了帝國利益層面,相信沒有才是最好的。否則,帝國就必須殺光心之家滅口;否則,王啓他們離開了破壞帝國也必將遭受光明帝國和三帝國無窮盡的騷擾。
是真不知道,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就讓全宇宙都以爲,剛纔他提的蘭颯十四墓只是瞎扯吧!
“放了他們。”晨欣說完,押着孤遠的他們的三個戰士都後退了,心氣力量的禁制竟然也真解開了,一團的一個戰士還領命回笛來忒帝都傳達停止無限委託任務的命令。
竟然如此好說話?瀟瀟都覺得難以置信,但心氣力量禁制真的解除了,他們的東西也還了,這時候她纔回想起來,剛纔皇妃檢查巨巨包袱後,還命令人把東西收拾好是爲什麼,當時她還以爲那是小心謹慎,恐怕食物裡面藏了東西。
王啓的心氣力量印也解除了,力量重新回到身體裡的感覺,只能說,太棒了。
“曉曉在哪?”晨欣說着,把一張信息卡遞給王啓,後者呵呵笑說:“我怕,不敢說。”
“王者之劍還有怕的時候嗎?”晨欣嘴角揚起一抹輕笑,瀟瀟覺得,王啓怕的有理,她這麼有手段,現在他們肯定怕,誰知道是不是故作姿態詐他們啊?待會曉曉也跑出來了,再一聲令下喊:圍攻,把他們全綁起來?那不就實現了張璇月沒能完成的事情嗎?不過,晨欣沒有追問,對王啓說:“帶着信息卡到帝都政令部辦理小草工會在破壞帝國准許證的手續,月底之前我會回帝都。”
“曉曉能先不去吧?”王啓並不掩飾地說:“親愛的太有手段,我擔心這是讓我們當笨蛋自己送上門去帝都受困。”
第五卷 最美的世界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