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團長,這樣的勝利,也太丟臉了吧……不是吧?剛說就來個這麼霸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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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該不會是你爲了表現,請了個心氣修爲達到不老境界的高手冒充新手吧?還是說從遠處挖了個奉光帝國不認識的知名高手過來?”
奉珍寶委屈的衝隔着母親身邊坐的父親,也是奉獻王位的指定繼承人抱屈解釋說:“父王明鑑,我、我哪能幹這種掩耳盜鈴的事情呀!”
一旁奉珍寶的母親微笑替他不平。“小寶平時雖然胡鬧,但品德那是沒說的,我不信他會做這種讓人笑掉大牙的醜事。”
“好好好,就算不是。但你爲了今天露臉,求一干王兄王姐們不派手下的高手參賽,這是真的吧?”
“王兄王姐們可要替我說話呀!”奉珍寶可憐兮兮的求助,他的那些王兄王姐們笑着作禮說:“父王明鑑,就算咱們讓小寶,但旁人可不會讓,能不能入前十,終究還看小寶識人的眼光。”
“好了好了,你們啊,就是太縱容他。也罷,就算這些人是在演戲,進前十可靠不得你狐假虎威耍威風。你挑這人要真能進了前十,算你有識人之能,答應的獎賞一定算數。”
“多謝父王!父王英名!”奉珍寶說完又衝一干王兄王姐們擠眉弄眼,以示感謝。
結束初賽的王啓雙手奉還了寬臉傭兵的長槍,那人沒什麼話的拿上就走了。其餘那些都挺放得開,勝勝負負的並不很介懷。
“王團長好本事,將來揚名立萬不在話下!”
“不打不相思,王團長的本事必得奉獻王賞識啊!”
各自客氣招呼過後,王啓到臺下休息,演兵臺周圍觀戰的那些王子,公主們還有很多熱情喝彩的,還有公主叫喊着說:“奉珍寶!把你的人借本公主用幾天,珍寶隨你挑兩件!”
“娜公主!再強壯的男人讓你玩幾天都得被榨乾,饒了小弟的人吧!”奉珍寶回話的客氣,惹得許多王子公主們歡笑不已。
奉珍寶的父親很不快的一聲輕哼,看不慣娜公主毫無廉恥,以不要臉爲榮的作風。“小寶,少跟娜公主來往!”
“父王放心,兒跟她只是場面上的泛泛之交,從沒有私交。”
“唔……那就好。”
演兵臺下,曉曉跳到王啓肩膀上,殷勤的替他擦臉上的熱汗,嘴裡沒完沒了的恭維說:“團長威武!團長霸氣!來了奉光帝國還是這麼耀眼,簡直就是黑夜裡的火把,土壤裡的黃金,廢鐵裡的神晶……團長註定了是要揚名宇宙的人物呀!”
瀟瀟不耐煩的敲了他腦袋一記,恨恨喝斥說:“羅裡吧嗦!讓不讓我們說話了啊?”
“嘿!瀟瀟姐請說,我只是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絕,情不自禁的就吐出肺腑之言……別打別打,我閉嘴!”曉曉捂着嘴巴,仍然拿着不知哪來的毛巾替王啓擦着汗水。
瀟瀟放下擡起的右手,目光中毫不掩飾驚異之色。“王啓你行呀,孤遠剛纔都替你捏把汗呢。”
“嗯,換我上只能硬來,團長會的本事多,應用的也出彩,確實贏的漂亮。”
“沒辦法,不利用規則別說贏的快,能不能贏都難說,畢竟以寡敵衆,場地又有限,壓力太大。”王啓坐着調整着呼吸,也在適應針甲因爲戰鬥造成的痛楚。
其它戰區的戰況幾乎都是表演性質,湊熱鬧的裝模作樣的打一會就‘合理’的落敗,有競爭力的雖然斗的難分難解,但王啓和孤遠都看得出來,其實激烈是表演,並沒有真的在拼鬥,顯然彼此實力都心裡有數,哪方最後會漂亮的落敗,早有默契,都沒想爲演兵臺的任務拼的受傷或者傷和氣。
“決賽可能纔有的拼鬥。”孤遠看的乏味,這種表演學不到什麼,除非也準備表演。
這時奉珍寶的侍衛來了,還是剛纔那個。
“獻三哥。”
“王團長,決賽抽籤結果已經出來了,你的對手恰好是王妃孃家的人,王妃打了招呼,都有意成全小王爺,待會你們就用瞬鬥比拼,升龍劍標準式會使麼?”
王啓點頭,本也是常用的劍招。
“你就使升龍劍式,對方會用龍擺尾式,恰好被你剋制。這麼一來王團長不浪費體力,那頭也輸的不落臉。”
“明白了。”
瀟瀟暗暗撇嘴,這算什麼演兵臺?完全是政治關係比賽嘛,但得便宜的是王啓,她當然不說什麼。
“還有,你盯着點第三戰區的那個紅甲使雙刀的,小王爺長兄剛打聽到這人的厲害。在二線道來帝國有第一新刀的殊榮,本名黃問刀,知道他的都叫他綽號新刀。剛來奉光帝國沒多久,在黑比特一線帝國參加過百萬大戰,斬殺過三個知名工會的副會長,是名列一線帝國萬人新秀榜的強角色。奉天王府的人,現在壓他的注碼已經超過三千萬,比你高几倍呢。”
“明白。”
“行,你看着。”
那侍衛走後,王啓一行都關注着第三戰區的情況。
可惜看不出什麼,奉天王府的領地比奉獻王府還多點,戰區裡的其他傭兵團根本沒真動手,陸陸續續的都‘漂亮’落敗了,完全看不出黃問刀的真正實力。
等到各戰區的得勝者名單都出來了,還是同時上場,十個戰區同時比賽,勝出者參加決賽。
王啓的對手是個很英俊的男子,看起來比他年長几歲,如送珍寶侍衛說的一樣,兩人禮貌的對掌招呼後,對方就提出說:“瞬鬥敢不敢?”
“請!”
這戲演的挺沒意思,王啓真覺得跟政治勢力靠緊密了,傭兵生活都變沒勁了。‘這差事過後,再不接這種買賣了!’
但眼前的委託還得演下去,所謂的瞬鬥,是不常見的決鬥方式。
一般彼此對戰長久難分勝負的情況纔會採用,答應的也不多,因爲賭運氣的成份太高。
就是彼此在對方兵器殺傷力最近的範圍,通常都用短兵器,然後約定信號一起出招。
這種距離內根本沒所謂的應變,有點本事的出手都必然比對方反應快,如果彼此有了解的兩個人瞬鬥,還有算計對方習慣,心理的比拼成份,但兩個陌生的人完全沒有這種計算的足夠信息作爲依據。
可能兩敗俱傷,可能兩個人出的招碰一起成格擋,那就會再來一次。除非實力有一定差距,否則沒可能在對方出招的同時、算好正確應對辦法,因爲太快。
所以,這種方式得勝,敗的也不會丟臉,只會被認爲運氣不好。
橫斬的龍擺尾式出手的時候,理所當然被王啓側身上行的升龍式擋開,劍順勢還劃過對方胸甲。
“佩服。”那人作禮退場,一場表演,就這麼告終了。
圍觀的喝彩聲卻仍然很響亮,因爲瞬鬥雖然講運氣,也正因爲如此,特別刺激。但喝彩聲裡,很多是猜到情況的王子公主們的賞臉成份。
跟奉珍寶家裡不對路的,如奉天王府的人沒喝彩,但也沒喝倒彩,這種事情過去他們也幹過,心照不宣就得了,沒那放臺上拆穿的必要。
“小寶這個前十的獎勵來的太容易了啊……”
奉珍寶的父親心裡瞭然,他母妃忙說:“那也是咱們小寶運氣好,你總不能食言。”
“好好好,賞賜依舊。”
奉珍寶忙說:“父王放心!兒的人今天絕不止得個前十!保準進前五!”
他母親忙說:“那可得多給小寶點鼓勵呢。”
“行!”奉珍寶的父親當然不在乎那點賞賜,沒指望奉珍寶真幹什麼大事,但能露露臉,也是奉獻王府上下都光榮、歡喜的好事。
決出十強的空檔,失蹤好一會的曉曉興沖沖的跑回來了。“團長團長!我打聽到了,你下一個對手厲害喲,背後的王爺勢力跟奉獻王差不多,那人很有點名氣……”
不料曉曉的情報還沒說完,奉珍寶的侍衛又來了。
瀟瀟無言掩面,已經料到演戲還得繼續。
果然,侍衛帶來的消息不出人意料。
“王團長,你下個對手還是瞬鬥,這回使掃腿接旋身拳。王妃拿了心愛的飾物求了個人情,奉原王妃答應了相讓。”
“……明白了。”王啓還能說什麼?
他自己都覺得這贏的太不光彩。
獻侍衛猜出他心思,笑說:“王團長不用介懷,演兵臺的比賽麼,經常有這樣的情況,只要不是關係太糟糕的王爺,特殊情況互相給個面子就過去了。也是王團長的本事啊,有初賽的漂亮戰果,王妃纔會相信小王爺的識人眼光。要是個沒本事的廢物,王妃哪捨得下這等工夫?”
“多謝王妃器重。”王啓客氣的送走獻侍衛,沒什麼精神地說:“看吧,就說政治的東西最沒勁。”
“過了個初選就一路演戲進前五,說不定還能演進總決賽,是真沒勁,贏着都覺得臉上無光,心中有鬼。”瀟瀟也無精打采,靠這種方式進前幾,得多不要臉纔能有成就感啊?
不過,瀟瀟很快心理平衡了,因爲那個黃問刀,綽號新刀的厲害傢伙,進前五的比賽跟王啓一樣,也是瞬鬥,恰好剋制對手,顯然奉天王府也下了本錢。
“奉天王府不會是針對奉獻王吧?”瀟瀟敏銳的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因爲剛纔的比賽就沒這情況。
前五決出,抽籤是兩場同時進行,唯一落單的人沒對手,直接晉級,演兵臺的慣例如此,俗稱落單的那個爲運氣王。
結果,王啓當了這個運氣王,直接不用比。
“都說運氣也是實力,現在服了。”瀟瀟無語掩面,真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片刻,獻侍衛又來了,滿臉笑意地說:“恭喜王團長!”
“獻三哥,真高興不起來。”王啓哭笑不得,這麼沒說服力的晉級,哪有臉笑?
“哎——這是王團長的運氣嘛,這可真做不得假,歷屆都有運氣王。”獻侍衛寬慰完了,又說:“這次來,是讓王團長小心,奉天王府不願意讓咱們奉獻王府搶眼。新刀的這場決鬥也沒懸念,還是瞬鬥,他對手背後的王爺跟奉天王關係不錯,跟咱們王爺不怎麼樣。現在押注的就剩新刀和王團長了,今天王團長要能贏了新刀,別說小王爺長臉,王爺也會高興!眼下性質不一樣了,新刀和王團長誰輸了,那邊的王爺都得臉上無光!”
這變化是不是太快了?剛纔還跟兒戲似得,現在直接成了替整個奉獻王府上下爭臉了?
瀟瀟臉色微變,低聲問:“萬一輸了,團長不慘了?”
她當然也明白,現在是兩個王爺關係好的都押注新刀和王啓,哪怕不看好王啓的也得因爲關係和立場壓他,就是不能輸,輸了指不定得付出什麼代價!
“王團長是明白人,多的我不說了,贏了新刀,王團長在奉光帝國的路好走的很,這要是輸了,就算王爺大量不說什麼,但將來想在奉光帝國接什麼好委託,別的王爺都不會答應。”獻侍衛說完,又苦笑說;“王團長,這真不是威脅,我當你是朋友,只是說句實話。你要萬一輸了,直接去別處吧,奉光帝國沒混的了;新刀輸了也一樣得收拾包袱滾出奉光帝國,沒第二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