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懷孕?哦,原來不是呀。——咦咦咦!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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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啓喃喃自語般說出這個驚人的結論,然後,不言不語的發呆片刻,突然,猛的立起,又羞憤懊惱的猛抓頭髮!
“你怎麼了?”
“我、我鬱悶啊!王老頭這老東西,這麼多年來吹牛皮的時候,看着我不屑的拆臺質疑,肯定每一次都在心裡各種嘲諷冷笑我的無知啊!”王啓悲憤的仰面望着天花板,喟然長嘆:“蒼天啊!枉我自以爲聰明,在王老頭面前當了這麼多年白癡傻瓜!還是一句真話都聽不懂的弱智!這感覺、這感覺、這感覺簡直讓人羞憤欲絕!”
“咦……?”雲夕公主也憂傷了,因爲她不懂王啓的這種憂傷,她真覺得這沒什麼嘛。“可是,如果不知道帝國的秘史,我也不會相信的呀。”
王啓哈的失笑說:“雲夕越來越會安慰人了。”
“嘻嘻,被看穿了呢。”雲夕公主笑的率真,用美麗的謊言安慰別人,這種事情是她從王啓某些事情推想的分享裡學會的,今天還是第一次用。
兩個人談笑的歡快,心氣修爲正式進入氣離境界本來就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沒想到正熱鬧的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翠鳥死在鳴園街。”
翠鳥是代號,指的是負責來戶部尚書府至第二情報站點聯絡工作的人。翠鳥遇害,敵人是誰?鳴園街又正是兩個點中間的位置。
如果不是兇手故意製造,那就是說,翠鳥是拼命逃走了的,換言之,敵人本來想悄聲無息的解決他,實際上卻失敗了。
王啓神情凝重的反問:“有什麼蛛絲馬跡?”
“第一次受的應該是短劍的刺傷,翠鳥的心兵力量能夠讓肌體韌化,靈敏度超過尋常,所以這一劍沒讓他當場致命,從傷口推斷是中元帝國傭兵慣用的流通品,可以認爲敵人有意隱藏身份;除此之外,後面陸續承受的傷有十七處,致命傷在最後一刀,從肩膀砍入,至心臟。傷勢來看,這把刀很鋒利,屬於速攻流武器,偏偏能夠造成這麼大的傷口,而且是唯一的刀傷,相信是翠鳥衝入繁華的街道,暗殺者仍然沒能攔截,迫使某個本來不打算出手的人出刀了……”
王啓邊聽邊點頭,很認可這些推斷,對方開始想製造翠鳥神秘失蹤的結果,那樣暴露的線索最少,沒有線索他們就無法確定是哪方下的手,在應對上肯定會更難,但最後翠鳥已經逃到繁華的街道,在放棄追殺和維持最初意圖的選擇中,對方選擇了後者——翠鳥也必須死!
門外的副站長,也是戶部尚書胡紅巖的私生女繼續回稟整理的線索。“……對刀傷的調查比對分析,認爲最可疑的是若家現在情報五處的負責人——若斯。這個人的心兵力量是若家歷代都有的風之力,如果是風之力的風之衣,配合風刃,偷襲的情況下一擊殺害翠鳥完全可能。”
風之力三個字讓王啓覺得很頭疼,自然能量的心兵力量都很麻煩,各自具備很特別的優勢。當然不能以曉曉的情況作爲參考標準,王啓一貫當曉曉的是風之力的分系風移看待。
“情報信息交換以信息卡爲主,信息光紋劃寫爲輔。”說話間,王啓取出信息卡,投影的光裡,他手指划動,變成短暫持續亮着的光字。‘破壞帝國的人下手可能性調查?’
副站長在投影的光裡劃寫回答:‘昨晚三帝國的第七情報站點起火,對外雖然說是火災,但從附近人口中搜集的情報看,是破壞帝國的人襲擊。所以我認爲,翠鳥的事情跟破壞帝國有關的可能性很低。翠鳥被殺,這裡很可能已經暴露,總指揮必須立即撤!’
王啓卻不着急,目前情況不明,三帝國掌握了多少,有什麼打算,全都不知道。從翠鳥的事情來看,結合目前對若斯過往刑事手段的性格解析推測,如果翠鳥神秘失蹤,不知道是誰下手,那麼他會怎麼做?
王啓以此爲基礎展開推想……
‘不急撤走,情報遞送工作仍然歸你負責,讓二號聯絡人來這裡的週期從一天五次變成一天一次,除此之外,全都維持不變。’
‘如果對方襲擊這裡……’
‘第一,中元帝國內部政局正值不穩之際,三帝國絕不會在這時候攻擊堂堂戶部尚書府,需要提防的只是暗殺;第二,我認爲以若斯的作風不會這麼做,殺害翠鳥的目的是試探居多。現在對於三帝國來說,破壞帝國纔是迫切需要面對的頭等大敵,但接連的事情會讓他們猜疑——是破壞帝國自導自演?還是第三方,也就是我們暗中搗鬼?’
‘……明白了!這裡已經落入三帝國的監視,如果因此翠鳥遇害我們有任何過激反應,三帝國方面就會知道,是我們在幕後推動。總指揮反而讓聯絡人來的更少,爲的是讓三帝國認爲我們被破壞帝國重創後確實沒有什麼力量了,只能採取龜縮防守戰術。’
王啓自信的點頭。‘沒錯。若斯只是試探,一旦把我們排除在事件之外,就只會對我們保持監視,然後把戰鬥力量都投入到對付破壞帝國的人身上。第二情報站點人員不必撤,但必須以已經暴露爲原則維持運作。’
‘明白了。’那副站長剛走,尚書府裡的人又來了,說府門外有個不肯透露姓名的女人求見,態度很堅持,好像是有什麼急事,本來看這女人藏頭遮臉,又不肯說什麼事情,按規矩不會通報,但那女人最後急了,說她懷了王啓的孩子……
“懷了王啓的孩子?是皇妃嗎?”雲夕公主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這反應讓王啓只能鬱悶的掩面,他有氣無力地說:“請別這麼單純,明擺着是這個人急於見我,又不想暴露自己,最後急中生智想出這樣的理由。另外的另外,我跟皇妃非常純潔!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是、是這樣嗎?”雲夕公主遲疑不定,因爲她覺得,這種話怎麼能亂說呢?不應該呀?她自己絕對、絕對不可能拿這種話亂說,在皇宮裡的人也不可能,於是很難理解眼前的狀況。
通報的尚書府裡的人一臉理解的微笑着說:“小人明白了,這種胡說八道討要好處的賤人多的是!就拿睡過當由頭,恰好時間,輪着番的敲詐嘛!看我這就把他打發了——”
雲夕公主剛能消化點王啓的話,聽見那下人這麼說,很驚詫的睜大眼睛驚叫道:“睡、睡過?”
那下人看情況不對,心裡鬱悶壞了。他開始吧,不得不通報,怕外面那女人真跟王啓有關係,直接趕走肯定不合適。來通報了才知道里面還有另一個貴客在,本來還怕說錯話,結果雲夕公主來句,是皇妃嗎?
讓他怎麼想?他還能怎麼想?當然覺得:哦,原來她早知道王啓跟別的女人睡過,就是吃驚有孩子了而已。於是他纔想獻殷勤表現自己,說了那番話。哪想到說完了,雲夕公主又爲睡過驚呼,那很顯然,他說錯了唄……
“讓她進來吧。”王啓服氣了,再讓傳話的人說下去,雲夕公主還得受驚,傳話的那人還得糾結懊悔,他壓根就不明白雲夕公主的情況嘛。而實際上,王啓也對這個意料之外的訪客很好奇,是敵人的刺客?想渾水摸魚潛伏的奸細?故人?還是一個此刻想不到的人?
傳話的人去了,雲夕公主仍然很吃驚的追問說:“他說的睡過真的是那種睡過的意思嗎?王啓你真的睡過嗎?然後你連自己睡過的女人是誰都想不到嗎?”
王啓被問的張口結舌,可是,雲夕公主的表情特別認真呢,那是,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麼他王啓在她心裡的形象,絕對得重新塗個色。然而,他該怎麼解釋?好像太麻煩了,得把傳話的人的心裡,還有社會風氣,哦,是通俗社會風氣都簡單介紹,然後才能搞明白。
這麼麻煩的事情,現在當然不允許說,王啓只好收起無奈之色,用認真的態度,如雲夕公主那樣,以求表現自己的嚴肅,然後注視着她,一字字清晰地說:“我長這麼大以來,睡覺的時候距離最接近的異性——就是你。”
那個風雷如鬼哭狼嚎的夜晚,那個走道上靠坐而睡的夜晚,睡着的他們之間的距離——很短。
王啓見雲夕公主陷入理解這話的思考之中,放心了,這就是簡短的解釋。
可是,雲夕公主的眸子裡很快添上疑惑不解之色,王啓心裡暗暗咯噔,就見雲夕公主又很認真的注視他問:“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睡覺的時候最短的距離,可是睡過並不是真的是一起睡覺呀,那個不屬於睡覺範疇呢。如果睡過之後,你又回家了,那麼就算睡過很多次,睡着時候跟異性的距離也還是可以很大的呀。”
王啓默默掩面……他錯了,公主一認真,事情就較真,較真了琢磨的就太仔細,仔細了,簡單的解釋就行不通!“這個問題咱們晚點再談。”
“爲什麼呢?”
“因爲——”王啓手指門的方向,注意力轉移了的雲夕公主也知道了,那個身份不明的女人距離已經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