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很久不見,然而,這裡其實沒人想跟你再見。除了我,而可惜的是,今天我的狀態不宜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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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同時,孤遠的行動似乎完全在御心者狀態的王啓計算之中,他沒有隻顧瀟瀟的飛奔過去,而是憑藉神劍劍氣先斬破飛射曉曉的那股,本來準備旋身施展飛劍救護瀟瀟,卻知道了王啓的動作,臨時改變主意,揮劍斬破飛射巨巨的劍氣。
這個瞬間的默契,絕不尋常,對孤遠來說,他等於是把守護瀟瀟的信心交給王啓,不浪費戰鬥力的幫助巨巨。巨巨的重甲沒有多少七色能量,承受蘭王一擊肯定會傷,但畢竟有重甲在,不至於很嚴重。
所以在無可選擇時,他最初只能救曉曉,然後救瀟瀟。
邪劍的劍氣飛射撞上神龜,然而,盾體和能量抵禦的雙重防護,讓他直接承受住這一擊,劍氣猶如撞上銅牆鐵壁,瞬間散成一團黑霧能量,而神龜則毫髮無傷;相較之下,仍然虛弱的烏鴉,可就沒這麼好運了,他匆匆忙擡劍格擋,人頓時被劍氣震得口吐鮮血,胸甲內凹,重重跌倒在了光獸背上!
倘若是正式交手,狀態完好,他絕不會如此狼狽,但這時候狀態虛弱,而且心氣修爲差距很大,本來就不可能硬拼邪劍劍氣,卻又不得不硬擋,被一擊重傷,也就在所難免了。
對於小妖和徐離盈月而言,這個瞬間,簡直就是驚魂時刻!
突然敵襲,以爲會被夜的絕響吸過去,結果王啓的心兵力量護住了她們;緊接着幾束邪劍劍氣特別關照的飛向她和小妖,當能夠看到劍氣的時候,再做迴避動作已經不可能來得及,她不是氣離境界,沒有王啓那種移動速度,也沒有極限御劍,更沒有風之力的風之衣。
沒有護甲的她,能承受得起蘭王的邪劍劍氣?那是不可能的,心氣修爲差距在那,而宇宙星空的環境裡,蘭王的劍氣距離很遠也幾乎沒衰減,不管從多遠之外射出,一旦被擊中,她香消玉殞的結果是極大概率。
就在這時,王啓擋在面前,她還沒來得及高興,王啓以閃移過去了,這是不願意爲了她們,硬拼蘭王劍氣嗎?
那個瞬間,徐離盈月只有這樣的念頭。
可是下一個瞬間,她驚喜的發現,劍氣的速度突然變慢了,慢的她能夠輕鬆避開,但她又立即知道,那只是錯覺,因爲她的動作,也跟劍氣一樣,變的特別緩慢。
蘭氏祖劍就在她眼前,一下,又一下,接連幾下,把襲擊她和小妖的邪劍劍氣全都擊潰!
‘漂亮!’這一刻,徐離盈月在心裡喝彩叫好,同時爲王啓這種神奇的絕技威力而震驚。‘這是什麼絕技?心兵絕技?心氣絕技?爲什麼從沒聽說?’
蘭王的襲擊,瞬間被瓦解。
黑光的十二星芒陣,從他們身旁,飛旋過去,在錯身而過的瞬間,就被光光遠遠甩在背後。
‘三!’曉曉從瞬間的驚魂中冷靜下來時,還沒有忘記繼續數着開啓時空通道的時間。
並行而飛的黑烏頭頂部位,出現一條身影,黑色的戰甲,上面佈滿紅色的光紋,看見這戰甲,曉曉和孤遠他們都覺得,跟王啓的那把蘭氏祖劍的風格太像了,說是一套,他們也都不會意外。
黑底紅紋的面罩阻擋,讓他們看不見蘭王的表情,但他們看得出來,這個恐怖的傢伙沒有繼續出手的打算。
他擡手,指指王啓,又指指胸甲,再指指腰上的劍鞘,彷彿在說,劍是他的。
蘭王身邊,走出來一條穿着黑紅色分叉長裙款式戰衣的高挑女人,她也帶着黑紅色的寬大圓帽,她單手叉腰,頭臉微微揚起的同時,擡起的中指稍稍把帽沿頂高,一雙細長的狐狸眼裡,分明注視着王啓,流露的是吃驚的讚歎。
不需要認識,光光背上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這個女人就是夜的絕響心兵力量的擁有者!
光光背上,每一個人都突然覺得,壓力倍增。
曉曉扭頭衝着背後叉着腰放聲大叫:“什麼東西呀!什麼你的呀?在誰手裡就是誰的,有本事打的過團長就儘管來搶呀!你以爲誰都怕你是不是?咱們團長沒進氣離境界時都不怕你,現在更不怕,單打獨鬥還不知道誰厲害呢!”
很多雙眼睛,都盯着他。
曉曉回過頭時看見了,很不以爲然的揮手說:“沒什麼啦!不用誇我勇敢,到底我是靠團長厲害狐假虎威嘛,這個蘭王,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呢?早晚團長要把他揍趴!”
瀟瀟忍無可忍的清咳了兩聲說:“我們都進時空通道了,你覺得蘭王能聽見?”
“是嗎?是嗎?這麼快呀?”曉曉彷彿沒發覺的看看周圍,恍然大悟狀道:“是哦是哦,周圍的彩光是時空通道里的景象呢。”
瀟瀟無語,懶得拆穿他的裝,如果蘭王能聽見,曉曉還敢給他留下這種深刻印象嗎?
她更關心的是,變成石頭人狀態,仍然沒有從御心者裡恢復過來的王啓。但在徐離盈月面前,又不好過多談論什麼,只好叫雲夕說:“雲夕,你看能不能喂王啓吃喝點東西,怕他身體撐不住。”
“嗯嗯。”雲夕前者王啓走開了,藍青色爲底,黑邊紅紋圖案的蘭氏祖劍靜靜懸浮着,隨着王啓移動。
那上面的光紋圖案,看起來跟蘭王的戰甲似乎是同樣的風格。徐離盈月早注意到了這點,又因爲蘭王當時的動作,還有曉曉的話,好奇的很,這時就問:“這把劍什麼來歷?”
曉曉興奮的立即接話說:“嘿嘿!說了怕盈月公主不信哦!這把劍是在奉光帝國時,接受秘密任務巧遇蘭王,團長奮勇力戰奪下來的呢!所以蘭王啊,就更恨咱們團長了……”
“喂!別胡說八道,離譜不離譜啊?”瀟瀟聽不下去,曉曉想着反正是沒人能拆穿的吹牛,他自覺是給王啓長臉,但她可不能當沒聽到,這麼亂扯分明是給王啓丟臉嘛!忙糾正他的胡扯,回答說:“這把劍不知道跟蘭王有什麼關係,但他挺在意就是了。奉光帝國時奉獻王府的私藏,當時作爲獎賞給了王啓。”
“真的嗎?”徐離盈月眉頭微皺,把瀟瀟氣得夠嗆,她說實話反而被懷疑?曉曉瞎扯淡她竟然沒說不信!“公主殿下不信,那就當是曉曉說的那樣好了,不過請別對別人這麼說,王啓不喜歡胡扯給自己臉上貼金,也只是曉曉活躍氣氛的玩笑話。”
徐離盈月哂然一笑道:“寒風流轉誤會了,因爲我記得,去年奉光帝國的奉獻王府,因爲宮廷鬥爭落了個封地沒收,滿門抄斬的結果。聽說逃出去的只有小王爺和他母妃,你們認識的十四公主自殺身亡。所以說出自哪裡,等於是死無對證,以我的習慣難免猜疑。”
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徐離盈月說,他們早就知道了。在去了三界區域後,王啓覺得奇怪,給奉珍寶去過幾次聯絡信息,在維安帝國也去了信,等了兩個月都沒回音。他堅持認爲奉珍寶不會懶的連信息卡都煩寄,再說這種事情又不用他跑腿。
後來專門託人打聽,才知道當時他們離開不久,奉獻王府就出事了。說是宮廷內鬥,但真相併非如此。以奉獻王府的勢力,輕易哪裡會落得那樣的結果?說到底是奉珍寶的二哥太糊塗,暗中跟奉光皇帝的寵妃有來往不說,連孩子都是他的……藏的再好,終於還是被人撞見上報,本來這事吧,死奉珍寶的二哥也就了結了,不至於落個滿門抄斬,封地沒收的結果。
偏偏不湊巧的是,那嬰兒出身就被封了王,還跟另一個一線帝國同樣大的小公主指腹爲婚,作爲政治聯姻。於是,跟奉獻王府有仇的王爺就暗中使壞,跟奉光皇帝說,這件事情的真相奉獻王府上下都知道,因爲陰謀獲取更多封地,所以根本是暗中串通一氣,還說那寵妃宮裡的侍女都是奉獻王府的人,一直收奉獻王爺的錢。
事情也就糟透了,孩子不是奉光皇帝的,這本來秘密解決,讓奉珍寶的二哥自裁就結了。偏偏已經政治聯姻,真相不能外傳,即使被人知道了,也得當謠言處理。造成這麼大麻煩的奉獻王府整體欺上瞞下,於是被連根拔起……
事後沒有確認死亡的只有奉珍寶和他生母,沒人知道他們是死是活,去了哪裡,但有心人都認爲,這件秘聞會流傳開,極可能是他故意散佈,可算是對奉光皇帝的反擊吧。
那之後王啓曾經託工會在奉光帝國本地查探,還僱傭過地方上最大的工會調查,始終沒有奉珍寶的下落。
這把蘭氏祖劍的來歷,現在能證明的人只有奉珍寶了,徐離盈月說是死無對證的說法,也沒錯。
瀟瀟微微聳肩,沒有再說什麼,他們又沒義務非得讓徐離盈月相信,別說她說的是真話,就算是假話,那也是理所當然,憑什麼非得向她交待私人所有的武器的來歷呀?
徐離盈月看出瀟瀟不怎麼喜歡自己,也沒有再多說,自顧看着王啓,一時有些心急,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這種奇怪的狀態清醒過來?
但其實,這是心之家所有人的疑問啊……
“不吃嗎?”雲夕拿着肉乾,放在王啓脣邊,他根本不張嘴,也不迴避。在一旁的巨巨提議下,又換了種鳥肉:“團長平時還很喜歡吃天際鳥的肉。”
雲夕拿着,又試了一次,邊喂邊擡手摸着王啓頭髮說:“王啓乖,很好吃的喔……”
瀟瀟掩面扭頭,看不下去了,她只是說試試,沒說非吃不可,再說……雲夕也不需要用這種哄小孩吃東西的方式吧!
然而,雲夕製造的這類‘驚喜’常有之,瀟瀟都懶得說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