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虞怔忪瞬間,原本噙着笑意的眸子剎那間黑沉得猶如濃墨,屈身彎腰擡起她的下巴,幾個簡單的小動作眨眼間就將這次熱吻的主旋律再次緊握在自己手中。舌尖癡纏,猶如兩尾嬉戲的魚一般擺尾纏繞,粉色的脣瓣在研磨的親吻中帶上了緋紅瀲灩的顏色。
彷彿沙漠中的清泉、也彷彿炎熱夏季的冰塊,更像是那誘人汲取的玉露,這個吻深入而悱惻,彷彿要吻到天荒地老一般。
終於在呼吸不順的時候,雙脣分開。封景虞戀戀不捨的細細密密親吻着她的下巴,眸色深沉得不見底。在安朵遷怒的瞪他的時候,嘶啞低沉的嗓音理直氣壯的道:“是你先招我的。”
你還好意思說!
安朵瞪他一眼,但因爲那雙眼本就瀲灩波瀾,此時在情!欲沾染後更是顯得緋色動人,非但沒有半點威懾力不說,反倒像是在挑逗。
而本就不正經,剛纔被勾起的火焰還沒撲哧熄滅的封影帝自然而然的被勾引了,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伸手撫過她的眼角,突然間故意對着她的眼尾吹了口氣,弄得安朵避之不及的時候眼睛使勁兒眨了好幾下,眼角發癢的連忙閉上,急忙警告:“喂!”
話音還沒落下,整個人忽然被人騰空抱起,下一秒是房門打開的聲音:“咔噠。”
伴隨着沉着快速的步伐聲響起,不過幾秒鐘後她忽然被人放倒在柔軟的牀上。漆黑的臥室之中,站在牀邊盯着她,雙手漫不經心解着鈕釦的某人,看上去危險到了極致。
安朵眼眸一眨,她輕笑着支着下巴倚在牀上,直勾勾的盯着某人的動作,眼神直白而蠱惑。此時不經意間在牀上擺出的姿勢,更是足以誘得面前正在脫襯衫的人呼吸一滯,動作越發加快。
她很清楚待會兒會發生什麼,況且於她而言,與相愛的人做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更何況在經過之前一系列的撩撥與被撩後,兩人某方面的敏感早已經達到了頂端,現在硬憋下來反倒是不舒服。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享受。
安朵翹起紅脣,上身半屈在牀上,正要支撐着胳膊站起身來,忽然被人騰身壓住身體,整個人再次重重的倒在牀墊上。
脣邊是濃烈而炙熱的吻,淺淺的胡茬戳在她細膩白皙的臉上,讓本就敏感的皮膚觸覺越發清晰撩人。安朵半閉着眼睛,撫摸着封景虞的後背,手指輕輕撥弄的速度慢悠悠、輕飄飄的,但卻更是讓人瘋狂。
這個親吻炙熱而焦躁,撫摸着他身上礙眼的襯衫,輕聲笑着:“剛纔不是在脫衣服,怎麼沒脫掉?”
話音剛落,下巴就被人懲罰性的咬了一下。喘着粗氣的聲音在耳邊嘶啞的響起:“寶貝兒,你剛纔那麼勾引我,我要是還忍得住把衣服脫完就是聖人了。”
安朵不甘示弱的在他脊背上畫着圈圈,聲音又軟又嬌的反駁:“聖人可不會像你現在這樣。”
封景虞嗤笑,舌尖滑過她敏感的脖頸,細細密密的允吸啃咬:“那是你不瞭解男人,倉央嘉措這個和尚都忍不住被女人勾引,何況是我。”
“狡辯。”被人掌握住自己的敏銳點,安朵呼吸有些亂,閉着眼啞聲道:“別咬我脖子,明天露出痕跡來,又得被那些媒體送上頭條。”
封景虞放輕了動作,單手抓住安朵的兩隻手放在自己解開了一半的襯衫上:“幫我?”
夜色濃郁、屋內的燈光更是一個也沒打開,安朵的手在對方半解的襯衫間觸碰,不經意間就能撩火的摸到對方的腹肌以及人魚線,甚至於更敏感一些的地方。
頭頂傳來的喘氣和忍耐聲對安朵而言,像是最美妙的打擊樂,讓她越發將動作放慢放緩,故意的伸着指甲撩撥。
“別鬧。”做亂的雙手忽然被人一把扣住,帶着薄汗的手心按住她的手腕,終於控制不住的動作在剎那間釋放,親吻、撫摸、乃至於更深更激情的動作,都在瞬息間達到了更深的程度。
纏!綿!交!歡,呻!吟!低!喘,原本乾淨平整的被子很快的變得凌亂,呼吸交織、肢!體!纏!繞,房間內的溫度在一寸一寸的上升。熱得滾燙。
昏暗的房間內,牀上原本放在牀頭的靠枕掉落在了地上,蹂!躪過度的襯衫、內衣隨意的到底丟着,但房間內臉紅心跳的聲音卻是更加清晰可聞。
另一邊,再次下完了一局棋的蕭遠漠因爲胡思亂想不走心,當然是輸給了蕭玥。蕭玥歡呼雀躍再次向蕭遠渢保證了自己的要求後,看了看時間準備下樓回房。
“等等。”蕭遠漠看着她要開門,眼皮一跳連忙起身,面無表情的義正言辭道:“我送你下樓。”
蕭玥不解的道:“不用送,反正我下樓就到了,外面的燈還是打開的。”
“我送你。”蕭遠漠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時間:“我之前落了個文件在樓下大廳,先送你去二樓,我再下去拿。”
“哦。”蕭玥眨眨眼,答應了下來,心中卻是腹誹萬千。以她大哥的性格怎麼會丟三落四的把重要文件放在大廳,這顯然不可能嘛,聯想到之前莫名其妙拽自己上樓下棋,更是讓人想不通。
蕭遠漠大步走在蕭玥前面,看似淡定沉穩的表情下實則卻是飛散的思維。都過了這麼久,應該沒在那裡了吧。要是再看到兩人抱在那裡,他是先咳嗽一聲提醒,還是抓了某人教訓一頓。
但問題是他們已經訂婚,親吻擁抱似乎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向來決策果斷的蕭大少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覺得自己似乎怎麼做都不對。在艱難的選擇之間,等下樓後沒在之前看到的地方見到人後,卻是自己也說不清楚的鬆了口氣,然後目送蕭玥回房。
他摁了摁眉心,盯着那個空無一人的牆壁看了好一會兒,在頭腦風暴之後最終決定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的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