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靈蛇射息法》推演成功,糅和了兩個世界的三種修煉體系,可謂是真正做到了集多家之大成。
接下來的時間裡,許清歡則集中自己絕大部分精力,開始專門修煉此功法,爭取在雙方輪迴者再次對敵之前,將自己的武道修爲再提升一些。
除了功法,提升修爲還必須要丹藥的輔助,新的靈蛇射息法雖然能夠吐納天地元氣,但畢竟如今世界的元氣稀薄,遠不及丹藥補充精元來得瞬捷。
況且這個世界發展內功武學,本身已經發展出一套非常精妙的煉丹方法,所煉製的丹藥一樣能夠爲氣血武者使用。
許清歡憑藉魏忠賢的關係和國師的身份,在這方面大肆搜刮大明朝廷的各色靈丹妙藥,讓國師府內的其他幾個人再也不用爲丹藥之事發愁,只管用心修煉就好。
他們這樣潛心修煉,同樣能避免被激怒的敵對輪迴者抓住把柄,算是在算計了對方之後的戰略性收縮。
如此修煉,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在許清歡將修爲穩穩提升到煉髒中品的時候,他不得不被朱由校派來的人給拉了出來。
他當日在藏書樓中爲朱由校補充氣血,不過只是權宜之計,並沒有治療他氣血虧空的根本,所以時間一久,朱由校之前補充的氣血再次虧空,如今只有再來找他。
對方是大明朝廷的皇帝,而且還是他們完成中興大明任務的重要人物,許清歡也不能見死不救,只得放下手頭的事情,匆匆和那宣旨的太監進了宮城。
宮闈禁地,氣象森嚴,前面那個小太監拘謹地在前面帶路,許清歡就怎麼跟着,腦中想着該怎麼處理朱由校的問題。
雖然他對醫術並不是十分精通,但也知道朱由校的問題必定十分嚴重,否則滿朝御醫不至於束手無策,眼睜睜看着這個皇帝一日日虧空下去,慢慢接近死亡。
要解決這樣的問題,他倒是有好幾個手段,最經濟實惠的莫過於傳授他寂滅魔功,讓他自己獲得遠超常人的恢復能力,這樣他就能自己慢慢恢復。
可直接傳授寂滅魔功有泄露的風險,而直接用無常符控制的話又擔心引發其他問題。
畢竟對象是一國之君,大明朝廷還是有不少高手的,比如之前藏書樓中的那個老太監,萬一他這麼做惹出了可能隱藏的高手,那豈不是弄巧成拙?
而且控制天啓皇帝的收益也和風險不成比例,他本來就是一個木匠皇帝,常年不問朝政,幾乎大小事情都由朝臣和宦官們處理,對於已經控制了魏忠賢的許清歡來說,控制朱由校與否並不重要。
除了傳授寂滅魔功之外,他還可以嘗試利用大量的生命樹斷枝補充朱由校的生命力量,如果此時見了被這種生命能量滲透,或許他的體質會大有改善,從而能不藥而癒。
只是這個代價就太大了,生命樹的斷枝就是許清歡自己也不捨得隨隨便便的使用掉,如果找打合適的方法,它完全可以製作成一件十分重要的秘寶或者法器。
剔除前面兩種方法,那最後的一種方法就是利用他手中的星辰原液,徹底修復一次朱由校的身體。
作爲蓬萊島的戰略物資,星辰原液的效果遠超一般人的想象,它不但能近乎完美地治療各種內外傷,而且還有修復人體的功能,正好適合朱由校。
想着這些的時候,前面的小太監已經將他帶到一個園子裡。
這片園子很大,顯然是皇家園林,比一般人家的園林多了許多皇家氣派,卻也少了一點風韻雅緻。
園子中央,是一片湖泊,水波清澈,粼光灼灼,陣陣歌舞之聲從湖面上的一艘巨大畫舫中傳來。
天啓皇帝顯然是準備在這裡召見他。
許清歡來到岸邊,自然有負責擺渡的小舟過來接他,載着他往湖泊中央的畫舫行去。
上了畫舫,朱由校正斜仰在一張特製的埃榻上,如今已是中秋時節,畫舫四周掛上的輕紗,用來阻擋略帶涼意的秋分。
“國師來了?快快入座,朕這些天來,可是日日念着國師大人啊!”朱由校的氣血比之一個月前又差了不少,那一日補充的氣血幾乎已經完全耗盡,臉色顯得蒼白黯淡,眼神無光。
許清歡當然不會認爲對方是真的想念自己,多半是想念自己的手段而已,所以也不在意這些客套話,直接上前行禮之後,就從袖筒之中掏出了一管星辰原液道:“臣惶恐,那日離別陛下之後,臣日日殫精竭慮,思慮如何治癒陛下龍體,幸蒼天垂憐,終讓臣有一二所得,集百草之精華,合星辰之華光,煉成了這一管紫薇星髓。”
應爲是正是召見,所以許清歡的語氣也正式了不少,依着當年電視中的畫面,佯裝恭敬地講換了一個名字的星辰原液遞了上去。
朱由校身旁的隨侍太監正是魏忠賢,他立刻上前將紫薇星髓接了過來,轉送到朱由校的手中。
“此紫薇星髓能治朕之頑疾?”望着手中燦若星辰一樣的液體,朱由校激動地瞪大了眼睛,好像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將它打碎一樣,牢牢地握住了它。
“回稟陛下,紫薇星髓有易筋洗髓之效,當對陛下根治氣血虧空之症有效!”
許清歡笑了笑,頗爲自行地說道。
“好!朕的病若真的好了,必定重謝國師!”朱由校也不是拖沓的人,也不招人來試藥,直接就詢問人星辰原液的用法,對着自己胳膊紮了下去。
星辰原液進入體內,就是一股熱河而強大的暖流滌盪四肢百骸,它的感覺比生命樹斷枝滲出的生命力量還要龐大而純粹。
朱由校不知不見間就慢慢沉睡了奪取,若不是此刻隨侍在他身旁的是魏忠賢,恐怕出現這樣的情況,附近的禁衛們就要被驚慌失措的小太監們召來了。
許清歡示意魏忠賢放心,果然不過一二十分鐘,睡過去的朱由校有屬性了過來。
只是與他之前蒼白的顏色相比,此刻的他臉色明顯紅潤了許多,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神采。
“好舒服,國師真是神了,朕從來都沒有感覺這麼舒坦過,就好像身上卸了幾十斤的重擔一樣輕鬆!”
朱由校伸了個懶腰,一臉興奮地說道,直覺告訴他,一直困擾他的頑疾已經消失無蹤。
這個時候本來因該是君臣盡歡的場景,可是恰恰就在這時,他們腳下的畫舫咔喳一聲,好像那個地方斷裂了一般,竟然就聽到汩汩水聲從船底傳來。